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妨說出來,如果我聽得高興,幫你們也未嘗不可?!?/br>傅弈舟又與陸無一對上目光,征求彼此的意見。最后皆決定將緣由坦白相告。廖水袖聽完他們的話,臉色完全陰沉下去了。她暗暗握緊雙手,咬牙切齒道:“禾列就是榮害奇嗎?哼,我很早就看出他不是個好東西。還成了什么武林盟主?簡直敗壞武林的名聲?!?/br>看她如果痛恨的罵著榮宏奇,莫非與榮宏奇也有什么過節(jié)?陸無一禁不住好奇心起:“前輩與他是否有過節(jié)?”“過節(jié)?當初若不是他告密,我和長卿也不用躲到這里來。枉費長卿還曾把他當兄弟,他卻……”“長卿?”“長卿是我的丈夫,和榮宏奇還有傅大哥是知交。傅大哥隱居后不久他就把長卿和我的事向苗疆那邊泄密,我們才會變成這樣。”傅弈舟和陸無一完全被震驚到了。誰能想到來一趟嵊石島解盅還能遇到父輩的知交?“傅大哥是指傅湖之么?”陸無一急于去確認。“你們認識他?”廖水袖也沒料到眼前的兩位年輕人會認識傅湖之。傅弈舟神色凝重,輕聲道:“他是我父親。”這是何等的機緣?廖水袖怔怔地注視著傅弈舟,半晌無法言語。傅弈舟的五官確實與傅湖之有幾分相像,眼睛卻與另一個人特別相像。“這么說告訴你們我在這里的就是澹臺尋雪,你的母親了?”傅弈舟遲疑一瞬才微微頷首。“難怪……”廖水袖喃喃道:“他們可還好?”傅弈舟定是難以啟齒,陸無一替他回答了:“他父親已遭榮宏奇毒手,現(xiàn)在……”聽完陸無一的話,廖水袖又忍不住罵道:“真是個卑鄙小人!無怪乎長卿總是與他意見相悖。”不想再提到讓自己難堪的話題,傅弈舟忙道:“前輩既已知事情經(jīng)過,不知可否……”廖水袖從衣袖里摸出一片葉子放到嘴邊吹起。響聲剛落,有一個東西從屋外飛快地竄進來落在廖水袖肩頭上。那是一只豌豆大小的蟲子。全身閃著銀光,臉是方形的,左右有三根長長的銀須,兩只眼睛圓骨碌地盯著對面的陸無一和傅弈舟。“這就是萬蟲盅。算來你們還是我世侄,我確實應(yīng)該幫你們。但我還有一個條件。如果你們做到了,我就幫你們解盅?!?/br>居然還有條件?陸無一和傅弈舟盯著廖水袖,等著她的下文。廖水袖與趙長卿育有一子,后來因為趙長卿之故而喪命。兩人為此大吵一頓,從此分居兩頭,一個在西島住下,一個在東島活著,老死不相往來。趙長卿是個自尊心很高的人,不肯低頭認錯,而廖水袖也不愿意輕易妥協(xié),故兩人明明仍彼此掛心卻無法和好。然而已經(jīng)過去這么多年,天大的氣都該消了。所以廖水袖的條件是讓陸無一和傅弈舟到東島說服趙長卿,讓他來西島接廖水袖回去。第59章蝴蝶過海(3)從廖水袖那里還聽說了什么海中怪,島上的食人動物都是她傳出去以防有人找來這里的障眼法。陸無一不是很明白那些失蹤的漁船又是怎么回事?廖水袖很慷慨地解答說,江中雖然沒有海怪,但也有不少兇暴的魚類。這個解釋在陸無一和傅弈舟前往東島時仍讓陸無一耿耿于懷。“傅弈舟,你相信廖前輩的話么?”一個人再怎么想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陸無一干脆征詢傅弈弈舟的意見。傅弈舟邊尋著林中小徑,扒拉著已經(jīng)開始擋住去路的野草道:“你還記得我們上岸時看到的動物骨頭么?”陸無一略一細想,不解道:“你想說什么?”“那些動物的骨頭排列得很有規(guī)律,如果真有食rou的猛獸,骨頭會那么完整留下來嗎?”“所以你是相信她的話了?”“她似乎沒有騙我們的必要。再說她手上的確有萬蟲盅,我們只要確定這一點就足夠了?!?/br>陸無一想想也覺得有道理,不再言語跟在傅弈舟后面走。兩人穿過隔絕著東西兩面島嶼的濃密深林,前往東島。小徑雖曲折,又野草叢生,但尚算好走。兩人行了一段路,陸無一擦著額邊冒出的汗水,望向在前面開路的傅弈舟,心里想了想又再次開口道:“傅弈舟,你對你義父沒什么想法嗎?”突然的問題讓傅弈舟頓了頓腳步。他像是不在意般開口:“不管別人怎么說,他是否真是那樣的人,他始終是我義父。”“所以如果真是他對你下盅,還殺死你父親,甚至做了些很無恥的事你也沒有一點感觸?”“……阿一你究竟想說什么?你覺得我會和他一樣嗎?”陸無一被噎了一下。他其實也沒什么意思。剛才聽到廖水袖罵榮宏奇時注意到傅弈舟的神色不是很好,陸無一就一直很在意。“你會不會成為他那樣的人我不知道,但是……世人若知道他的所作所為,你想會變成什么樣子?不如你別當那什么狗屁武林盟主,來我斗月教,怎樣?”傅弈舟突然頓住腳步回身看向說得風輕云淡的陸無一。陸無一不覺得自己有說奇怪的話,怎么就被盯著了:“看什么?”“阿一你不討厭我,還邀我到你斗月教去?”傅弈舟近到陸無一跟前,居高臨下地看著陸無一,眼里似乎在發(fā)光?陸無一本能往后退了步:“我是討厭你,不過更討厭對我下盅的榮宏奇。與其不知如何向那些武林正道解釋,你不如將他們拋之腦后,過自由自在的生活?”“你在為我著想?”傅弈舟又再逼近陸無一,唇邊始終帶著笑意問。“不是?!?/br>“你不想看父子反目成仇的戲碼?”“……”陸無一心中暗罵一句,他從哪里聽說了這句話?陸無一臉色一變,又后退兩步,在腦海斟酌著可以說的字句。傅弈舟卻沒有給陸無一那樣的機會。他捉過陸無一的手將陸無一拉到自己懷里:“阿一,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這武林盟主也不是白當?shù)??!?/br>傅弈舟溫熱的氣息悉數(shù)打落在臉上讓陸無一感到無所適從又很不舒服。他用力掙開傅弈舟的手,狠狠道:“是又如何?就算我不想看,你和榮宏奇還能繼續(xù)把父慈子孝這出戲唱下去?我也是一教之主,你心里想什么我都知道。”傅弈舟挑起眉,半瞇著眼睛,笑意從臉上消失了。他又再次捉住陸無一,沉著聲音反問道:“你真的知道?”“你還在猶豫,不是么?”傅弈舟面色一凜,捉住陸無一的手更加用力。就算陸無一運內(nèi)力來掙脫也無法辦到。“傅弈舟,放開我?!标憻o一心中怒火直升,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