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傊x歲辰看得面紅耳赤，自己把自己烤熟了。

其實柏以凡也網(wǎng)購了不少書，不過都寄到了柏媽的單位。

放假回家，柏以凡一進門就喊：“老媽，我回來啦！買的書到了沒啊？”

“到了，都在你房間放著了！”柏媽在廚房里回話。

柏以凡先把柏可非的臟衣服扔進洗衣機，接著回臥室。臥室書桌上放著一個大包裹。

柏媽擦著手進來：“這次書買的挺多啊，怪重的?！?/br>
柏以凡拿著小刀拆包裹：“好多都是柏可非讓我買的，只有幾本是我的?！?/br>
柏可非這次買了不少素描教材和文藝理論的書。

柏媽去看：“你哥都快魔怔了。哪些是你的？”

柏以凡翻箱底：“這兒呢?！?/br>
三本化學輔導書。

柏媽看了點評：“你也學魔怔了。”

柏以凡嘿嘿笑，吃完晚飯之后抱著輔導書啃。

也不只是啃化學一門，畢竟要考九門課，柏以凡還是稍微均衡了時間。但大部分時間依舊給化學。

后來陳老師上課時冒了一句：“有同學去洪老師那里請愿了，洪老師這次試卷大概不會出太深了?！?/br>
班干集體去找洪老師這件事，也算是有了個回饋和結果。

大家都松了口氣。但柏以凡堅定自己的復習步驟不動搖。柏以凡擺出和化學死磕的姿勢，復習到最后話都懶得說。

到了化學考試前一天晚上，柏以凡終于復習不下去了。

他看了快一個月的化學都快吐了。

因為已經(jīng)考了六門，不少同學情緒松弛，班級里有低低的說話聲，聽不清楚，但也鬧心。

柏以凡就想換個思維，拿出了英語和歷史。但兩本書各看了一眼，就想看化學?；瘜W看了一眼又看不下去。

各種煩躁。

這時謝歲辰遞來小紙條：能聽我背歷史嗎？

柏以凡點頭，小聲說：“單獨背誦沒意思，我提你幾題好了。”

于是兩人湊在一起，小聲嘀嘀咕咕。柏以凡提問，謝歲辰回答。小知識點用填空形式，大知識點就背關鍵詞，還有各種知識點辨析和聯(lián)想。

提了謝歲辰一輪問題，柏以凡覺得平靜了不少。

歷史知識點差不多提完時，程逸灝轉頭：“啊啊啊，我背不下去了。你倆玩什么呢？背歷史有什么意思？咱們來猜明天的考試題目吧！”

程逸灝又拉來自己同桌。

于是四個人在一起猜猜猜，柏以凡重點猜了英語作文和歷史簡答。謝歲辰和程逸灝被派去猜化學大題。

謝歲辰默默拿出了一張稿紙，上面早就寫了五道例題，反面還有答案。

程逸灝瞪眼：“老大你這是早就準備好了？”

謝歲辰?jīng)]說話，把稿紙往前推了推。其他三個就去看題目。

五題都挺難的，謝歲辰將解題思路又說了一遍。

等到第二天考試，化學試卷發(fā)下來，柏以凡大致翻了一遍試卷。

洪老師大約是真良心發(fā)現(xiàn)了，試卷果然比上次月考好很多，而且難易有梯度。

簡單：中等：難題≈2：1：1

雖然離標準的5：3：2還差很遠，但大家已經(jīng)感動得不行了！

柏以凡復習充分，簡單和中等的題目都不在話下。一路過關斬將，做到最后兩大題——永遠最難的兩大題。

柏以凡讀題。

柏以凡：為什么這兩題這么眼熟？

怎么看都是謝歲辰昨晚預測的翻版。

柏以凡：克制，不要沖出去啃了那家伙。

考完出門，周圍到處是人議論最后兩題太難不會做。

柏以凡心情大好，一蹦一跳到教室，看到謝歲辰就撲了：“螃蟹螃蟹你真是太棒了！”

謝歲辰被柏以凡撲完，又接受了程逸灝和他同桌的熊抱。螃蟹熟了一個晚上。

有了最后兩大題保駕護航，柏以凡化學穩(wěn)穩(wěn)站在了第十名。

期中考試成績一出來，柏以凡哇哈哈樂。

語文繼續(xù)坐在頭把交椅上，英語也沒出前三，政史地各種大豐收，數(shù)學發(fā)揮好極了，物理生物突破歷史新高。

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化學。

洪老師沒有報分數(shù)，但站在講臺上說：“報一下前十名，作為鼓勵?！?/br>
謝歲辰榜首，程逸灝考了第三。

洪老師：“第十名，柏以凡。”

停了十秒。

洪老師：“柏以凡運氣不錯，不能放松，下次還要好好考。”

柏以凡：……

怎么聽著就那么不是回事兒呢？

柏以凡本來挺高興的，現(xiàn)在一點都不開心了。

下課后，柏以凡趴在桌子上打哈欠。

謝歲辰坐在一邊沒話找話：“這周六早上開家長會，要寫獎狀?！?/br>
柏以凡立刻警覺：“誰寫？”

謝歲辰：“呃，陳老師說，你?！?/br>
柏以凡：……

一點都沒有被安慰到。

但晚自習的時候，柏以凡還是拿著鋼筆去了陳老師辦公室，謝歲辰卻已經(jīng)趴在會議桌上寫獎狀了。

柏以凡走過去在謝歲辰旁邊坐下，謝歲辰抬頭笑了笑，遞了一張名單和一疊獎狀。

柏以凡看了一眼獲獎名單。

柏以凡：……

名單上自己的名字后寫了三個獎項，也就是說他要拿三張獎狀。不過他名字后面已經(jīng)打了勾，也就是都寫好了。謝歲辰已經(jīng)寫了快一半的學生了。

柏以凡就低頭去寫。

沒一會兒，陸續(xù)有其他班的學生來辦公室——高一的獎狀都在語文辦公室放著，每個班自由領取。

這時有人走到會議桌邊，說：“謝班長，你們班的獎狀多不多？”

柏以凡抬起頭，9班的班長裴智一笑容燦爛。

謝歲辰說：“不多，剛好?！?/br>
裴智一撓頭：“你們班領多少張？我看你拿了挺多的?！?/br>
謝歲辰：“我是按照陳老師要求拿的?！?/br>
裴智一也就不好多說什么了。

沒一會兒語文辦公室門開了，陳老師和賈老師一起走進來。

裴智一就去反應問題：“賈老師，獎狀好像不太夠用?！?/br>
賈老師看陳老師：“老陳，你不會又是班級學生人手一張吧？”

陳老師：“當然不是?！?/br>
當然不是人手一張，是人手至少一張。

賈老師對陳老師相當了解，看了一眼謝歲辰：“那小謝為什么拿了那么多獎狀？你這樣每人發(fā)一張，獎狀就不稀罕了！”

陳老師：“誰讓我們班學生都特別好，沒法子不發(fā)。一人一張都是我節(jié)約了，我想發(fā)你管不著。獎狀不夠自己找校長要去。你要是不滿意，那好，物理獎狀就不發(fā)了吧?！?/br>
賈老師：……

賈老師對裴智一說：“差多少？你去小店買幾張，錢到我這兒來報銷?！?/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