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湯面沒吃成，柏爸來了。

柏爸：“凡凡你今天晚上睡地鋪，讓小謝睡床上。不然你總掉下來，萬一砸到小謝怎么辦？”

柏以凡：……

這點他沒想過。萬一砸成死螃蟹，不太好。

柏以凡：死螃蟹有毒不能吃。

晚上，柏以凡堅持睡在了地上。謝歲辰只好爬上床。

不過半夜醒了，謝歲辰翻身看床下。地毯上空空蕩蕩。

謝歲辰：?。?！

謝歲辰趕緊坐起來看。柏以凡已經(jīng)滾出地毯范圍，被子墊在身下。

謝歲辰默默站起來，戳了戳柏以凡。柏以凡不肯動，不肯醒，還哼哼。

謝歲辰只好拖起被子，把柏以凡拖回地毯上。

接著站著不動好一會兒。

平心靜氣之后，謝歲辰拿起床上的被子，躺在了地毯外面。把柏以凡夾在自己和床架之間。

第二天起來，柏以凡看了看謝歲辰。

柏以凡：“唉，你也從床上掉下來了啊?！?/br>
謝歲辰：……

接下來幾天，謝歲辰每天晚上“掉”下床，白天則跟著柏家出門吃飯。謝歲辰和柏家親朋好友認識個遍，刷滿好感度。

柏爸那一套“我二兒子”的話更順溜了。

柏媽攔都攔不住。

柏以凡還假意妒忌：“桌子分你一半，房間分你一半，現(xiàn)在爹媽都給你分走了！”

謝歲辰：“我也把東西都分給你?！?/br>
柏以凡開心：“謝財神！”

也不知道叫謝歲辰財神，還是在謝謝財神爺。

柏媽私下卻責(zé)怪柏爸太亂來：“人家的小孩兒，你這么說來說去，人家父母能愿意嗎？我光想想以后可非和凡凡得管親家叫爸媽，我就受不了?！?/br>
柏爸：“小謝不一樣，而且我這么說，他還挺開心的，不信下次你好好看看。”

柏媽去問柏以凡。

柏以凡趕緊說：“謝歲辰心里美得都開花冒泡爽翻天了，媽你可別攔著?！?/br>
不過至始至終，柏以凡也沒把謝家的事情告訴給自己父母。謝歲辰什么時候決定說了，自然他自己說去最好。

不過謝歲辰始終沒再跨出這一步。

除了吃飯，更多時間是看書、寫作業(yè)。柏以凡偶爾參加初中聚會撇下謝歲辰，其他時間兩人都在一起。不過共處一室，話卻不多，都是安安靜靜，干自己的事情。

柏以凡寫完寒假作業(yè)，整理高二筆記，自己開始復(fù)習(xí)理科。高二下學(xué)期要會考，柏以凡先行一步。

柏以凡還修改了業(yè)余計劃，加入柏可非的專業(yè)書，為影評做準備。偶爾上網(wǎng)，大多查材料，或者把試寫的影評放在豆瓣上。QQ都不太聊。

倒是謝歲辰把胡諦的QQ號給了柏以凡。

那號下的簽名是：胡天，雞湯給我喝光了！??！

柏以凡：……

柏以凡心疼素未謀面的胡天，更心疼雞湯。

加了胡諦的號，但兩人都沒時間聊天。

寒假就這么搖搖晃晃沒了，開學(xué)前一天，謝歲辰趁著柏爸柏媽上班去，自己回租的地方去。

柏以凡沒攔著，只是問：“你開學(xué)是不是要參加數(shù)奧的選拔？”

謝歲辰點頭。

柏以凡：“挺好的，但不要顧此失彼，四月要會考，也別耽誤了。”

第章　倒霉的螃蟹

高考方案時常會做一些調(diào)整。

柏以凡這屆省里出了個方案，會考各科成績?nèi)?0分以上，高考就能加十分。

事涉高考加分，這事兒就不太一樣了。市一中開學(xué)就宣布了這件事，大部分班主任特意強調(diào)了高考十分的重要性。

開學(xué)班會課上，劉老師有三十分鐘都圍繞著這次會考轉(zhuǎn)悠。

“高考有時候一分就能甩下幾千人，十分有多重要？錯失這十分，很有可能就和你心儀的大學(xué)失之交臂，很可能就上不了好的專業(yè)。日后的發(fā)展會受到很大的限制！相反，如果拿到這十分……”

劉老師動員，鼓動得眾人熱血沸騰。

柏以凡坐在下面想：當(dāng)年都考了什么來著？

柏以凡已經(jīng)想了好多天了，然而他只能模糊記得考好能加分。

題目？試卷什么樣都忘了，連自己跌死之前那次考了幾分都不記得了，貌似化學(xué)差點沒及格。

柏以凡捂臉。

老師擺足了態(tài)度，學(xué)生也開始重視了。

一下課，張晶娟轉(zhuǎn)頭，沖柏以凡說：“凡凡，看我真誠的眼神！”

柏以凡：“我瞎?！?/br>
張晶娟：“怎么能瞎！不許你這么說我男神！”

柏以凡激動：“我又上位了？”

張晶娟瘋狂點頭：“我化學(xué)特別差，男神，求佛光普照！”

柏以凡：“照照照！”

鐘樂：……

鐘樂學(xué)習(xí)好榜樣：“男神，我物理特別差，求佛光普照?！?/br>
柏以凡雙手交岔，奧特曼上體：“咣咣咣。”

佛光立馬變激光。

張晶娟笑得差點滾到桌底下去。

邢美嘉排隊要加入，還沒張嘴。

柏以凡：“女俠，一顆滾圓的橙子正在向你奔來！可揍一頓，特別增長理科思維！真的，看我真誠的眼神?！?/br>
邢美嘉：“我瞎?！?/br>
不過到了晚上吃飯的時候，程逸灝別提多激動了。

程逸灝：“女俠答應(yīng)給我劃背誦重點了！”

尤成對柏以凡說：“這話大程對我說了有四遍?！?/br>
遲濤排隊：“三遍?！?/br>
謝歲辰：“十二遍。”

柏以凡：……

柏以凡：“大程，我會建議女俠讓你直接背整本書的?！?/br>
程逸灝：……

程逸灝：“凡凡，來，吃熏魚。凡凡你搬家了都沒人來陪我玩兒了?！?/br>
柏以凡：“反正有人盯著你背書就成了?！?/br>
程逸灝嘿嘿嘿笑，特別蕩漾。

玩笑有之，真的開始動真格了，當(dāng)然不輕松。

高中學(xué)業(yè)壓力本就重，加之2月末開學(xué)，4月初就考試，壓力立刻比山大。但十分誘惑力十足，很多學(xué)生為了這十分也是拼了。

文科生做題做得神魂顛倒，理科生背書背得心力交瘁。

柏以凡準備得早，但他從來不讓自己輕松。課內(nèi)計劃、課外計劃一項都不漏。

只是劉老師做了班主任，風(fēng)格和陳boss差太多。劉老師沒事總喜歡去班級繞一繞，從前還能忍受柏以凡晚自習(xí)看課外書，現(xiàn)在情況特殊，當(dāng)然不給了。

柏以凡被私下批評了一次，只好學(xué)著程逸灝的樣，給課外書換了個書皮。

之后柏以凡依舊照著自己的節(jié)奏學(xué)習(xí)，晚自習(xí)還能勻出功夫去cao場，偶爾遇見謝歲辰，聊上幾句。

謝歲辰現(xiàn)在高速運轉(zhuǎn)中，除了別人要做的事情，他還要準備數(shù)奧的選拔。學(xué)校對數(shù)奧國家隊的選拔很重視，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