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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熱鬧,三人攔也攔不住,局面一時失了控。賀章抬頭看著周圍圍觀的人群,視線最終停在應(yīng)逸和陸京毓身上,他憤憤道:“就連斷袖都能瞞過他人的眼睛,而我卻因為長成了孩童的樣子,連跟她在一起都要搬來搬去東躲西藏,還要在這里被你們,被這些人指指點點當(dāng)作笑料!”這一幕似曾相識,陸京毓恍惚間就回到了很多年前,也有那么一個人,那個人指著他,張狂地笑著,對在場的所有人說他是個心懷不軌的斷袖。那次之后,很長一段時間他都掙扎在同樣的夢里,夢里那個人在儀云,在他小時候的村里,甚至在鬧市,指著他讓所有人來看看他這個心懷不軌的斷袖。過了好些年,他才慢慢從這個夢里走出來。現(xiàn)在又有人讓他想起了同樣的事情,把他最想隱藏在內(nèi)心深處的傷疤又剜了開來,直刺得他心神恍惚。周圍的人好像還在說著什么,他一個字都聽不進(jìn)去。第15章豆腐西施(完)應(yīng)逸見陸京毓臉色慘白,呆站著一動也不動,神色甚至有些恍惚,忙拉住他的手緊緊握著。村民們有壓低聲音談?wù)摰乃猜牭搅耍徊辉谝狻?/br>斷袖怎么了?又不是做了傷天害理的事情,也沒傷害到別人。嚴(yán)格意義上來說,他們不光是一對斷袖,還是一對跨越族類的。對他來說沒什么“人妖殊途”可言,他自從走到了這條名叫陸京毓的路上,就不打算去別的地方,更不打算回頭。人群里突然爆發(fā)出來一個女人的大喊:“你的妻子就是個□□,青樓里贖出來的下賤貨色,勾引我男人,你以為她算個什么好東西!你說!他是不是你們設(shè)計殺的!”這女人就是那天晚上三人看到的劉嫂子。她嚷個不停,其他村民才知道劉二竟然已經(jīng)死了,震驚不已,議論紛紛。“什么!劉二死了?”“怪不得我這幾天下地沒看到他,以為他又在家里賴著不肯干活呢?!?/br>“哪天死的?我們怎么不知道?”賀章笑了起來,起初是壓抑著的笑聲,末了變得高昂,他的視線越過眾人一直看到劉嫂子:“是我借那個傻子的手殺的又怎么樣?你那個死人丈夫是什么好東西?時不時地就要進(jìn)一次青樓,是有人逼著他進(jìn)去的嗎?你可真是個好媳婦,倒是把自己男人摘得一干二凈!”劉嫂子又聽到其他村民提起她丈夫之前的事,又羞又怒漲紅了臉。這時外邊一個人急匆匆要擠進(jìn)來,她見那人是賀嫂子,張口就罵:“娼婦!狼狽為jian!真是下賤!”她伸手欲拉住賀嫂子,周圍擁擠得很她沒能得逞,眼看著賀嫂子擠進(jìn)了圈子中間去找賀章。她口中仍罵個不停,盡是帶著羞辱的下流話。賀嫂子卻不住向她道歉:“對不起,是我下賤,是我下賤……我是青樓被贖出來的□□……”說著說著她竟是要跪下。賀章攔住她:“不準(zhǔn)跪!”他拉住她不讓跪,看著這些圍觀的人,厲聲道:“我把她贖出來成了親,她就是我的妻子,輪不到任何人,包括那個姓劉的來救這所謂風(fēng)塵!這樣糾纏我妻子的人就是該死,他們達(dá)不到目的便想用流言毀掉她!以前的生活由不得她做主,我們成親之后她理都不會理他們,是他們非要糾纏不休——”賀章又看向劉嫂子,冷笑道:“那劉二難道不是死了活該么?你拿著他的命換來的錢,有了錢就忘了死了的枕邊人,那天還跟村長同流合污瞞下這件事,不就是怕說出去了讓外地人知道命案,怕他們以后不敢來了影響你們掙錢?”“他們?難道那乞丐也是你下的手?”應(yīng)逸問。“沒錯?!辟R章承認(rèn)得爽快,“那人在某鎮(zhèn)糾纏我妻子不成,便說她在別的鎮(zhèn)上多么不堪,從良了還纏著別家的男人不放。我那弟弟從小唯我馬首是瞻,我便讓他打斷了那人的腿,挑了手筋。我又剁了那人舌頭,那人便只得行乞為生,是那人又要出現(xiàn)在這里破壞我的生活!”嚴(yán)霄聽到剛才他們說的,震驚不已。他終于知道為什么賀章對他、對趙夫人,還有對他舅舅和師父會有那樣的眼神了,那是一種對少年不必要的憐憫的厭惡,對自己明明是大人卻被當(dāng)成孩童的厭棄,還有對很艱難的感情卻只能躲躲藏藏?zé)o法止住流言的悲憤。這樣的感情一開始本是沒有錯的,但是他們沒有辦法去左右別人的想法,而嘴長在別人身上,一個先天疾病身體永遠(yuǎn)停在孩童時期的人,加上一個身世坎坷的女子,這樣的結(jié)合看在有的人眼里,不知道會被編排成什么樣子。像他們這樣的人,永遠(yuǎn)不知道流言在別人嘴里會生長成什么模樣。久而久之,最終釀成了這樣的悲劇,中間隔著的不光是世俗的眼光,還有人命。嚴(yán)霄想,賀章用殺人這樣的行為來停息流言不讓流言侵?jǐn)_到他們的生活,可憐,也可悲,那可不可恨呢?他年紀(jì)還小,不知道怎么來評判??墒且环莞星橐坏砍读巳嗣?,就勢必變得沉重起來,殺人者要對自己的行為負(fù)責(zé),他們這輩子……怕是沒法再擁有常人的那份簡單與純粹的感情了。所以當(dāng)賀章說出那是他弟弟時,嚴(yán)霄還沒緩過勁來,大驚道:“什么?他是你……是你弟弟?!”賀嫂子已是淚流滿面,不住哽咽道:“你為我背了人命,我也有罪?!彼€想說什么,口中卻嘔出血來,衣服被血染成鮮紅。“她服了砒|霜。”陸京毓道。村民們的聲音逐漸低了下來,他們也想不到僅僅是來看個熱鬧,卻聽聞這樣的一件事情,甚至要親眼看著一個人的生命消逝。她再也站不住,賀章扶住她坐在地上,她只是靠著賀章的肩膀,說了幾句什么。賀章聲音柔和下來,只是說著“我知道”。她溫和笑了笑,氣息漸漸微弱下來直至徹底消失。她走了,再也不會有人來打擾她的生活,也沒有流言再來侵?jǐn)_她了。賀章悲慟至極,他看向眾人,問他們:“你們知道我為什么要殺那個傻子嗎?”沒人回答,沒人說話。賀章繼續(xù)說道:“我未曾虧待過他,可他不甘心,竟然敢傷害我的妻子!也是在一個下午,他綁了我在椅子上,當(dāng)著我的面侮辱了她,你們根本就不會知道眼睜睜看著心愛之人受傷又無能為力的感覺!”他笑得凄涼,沉聲道:“那次之后我沒殺死他,不過我把他毒傻了,因為我知道他要是死了的話我的妻子還可能被別的人sao擾——因為我是一個保護(hù)不了她的廢人,我是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