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絲贊賞,頓時松了口氣。陸京毓看了應(yīng)逸一眼,沒說話,氣氛開始變得凝重起來。嚴霄此時有點餓,在這里也快要待不下去,打算就此跑路,“師父,舅舅,我先下去吃飯?!痹捯魟偮?,他快步走出房間,一溜煙跑了。“你跟這鷯哥一樣油嘴滑舌?!标懢┴箍纯窗⑿跤挚纯磻?yīng)逸,坐在床上背對著他。應(yīng)逸也走過去坐在床上,“你挪挪,我要睡回籠覺?!?/br>他躺下來,伸手拽住陸京毓,把人拉到他旁邊躺著。他掌握了這個寸勁兒,所以一下得手,形成了陸京毓枕著他胳膊的局面。“你看頭頂上的天花板,把它假裝成一片星空,然后我們就在這片星空下邊一直看著它,再然后……”應(yīng)逸循循善誘道。“不困,你自己睡吧?!?/br>陸京毓想掙脫,結(jié)果應(yīng)逸突然把臉湊過來。他們離得很近,馬上就要貼在一起,同之前晚上睡覺時候的無意識靠近并不一樣。他沒說話,這種情況下說什么都不太合適,甚至還有可能會起到相反的作用,迎就是迎,拒還是迎,他能說什么?所以他干脆閉上眼睛,假裝自己也要一起看那片不存在的星空,看得入神,陷入無邊無際的夢境。結(jié)果他真的把自己騙過去了,兩人足足睡到傍晚。都說偷得浮生半日閑,這一偷偷得多了點,可的確是很久沒像這樣在下午從落日余暉中悠悠轉(zhuǎn)醒。這是一場好眠,恍惚間他以為自己回到了年齡還是現(xiàn)在一半的時候,某天躺在石凳上看書,困倦了就隨手把書遮在臉上擋住似是要傾瀉而出的烈日,一覺醒來才發(fā)現(xiàn)整個下午已經(jīng)溜走,那個下午像天空中靈巧劃過的飛鳥,再也找不到影蹤。后果就是飯沒按時吃,晚上也睡不著。半夜他翻來覆去就是閉不上眼睛,只能把黑夜中的天花板看作頭頂上的星空,逐漸讓自己失神在其中。日出時分,阿絮如前幾日一樣又開始亂竄起來,這次喊了一個字——殺。應(yīng)逸聽到聲音,艱難睜開眼睛朝著桌上阿絮的位置望去。應(yīng)逸還迷糊著,怕被別人誤會客棧發(fā)生命案,陸京毓不費吹灰之力就把應(yīng)逸推下床,假裝剛才的動靜是有人從床上掉下去而不是別的。最近幾日沒有下雨,可他們的床卻還是挨在一起,他把這當成是一種懶惰,而且是一種習(xí)慣性的懶惰,至于能不能變成真正的習(xí)慣,他也不好說。應(yīng)逸滾到地上,立馬捏著嗓子學(xué)阿絮說話,“殺人啦,我娘子要謀殺親夫啦!”他一邊“呼救”一邊看著他這位所謂的“娘子”,笑意從眼底透出來。他們住在客棧的把邊那間,旁邊離得最近的還是嚴霄的房間,嚴霄聽到喊聲,心想師父和舅舅的生活情趣可真是非同一般,出于關(guān)懷,他還是進到隔壁,想問問怎么回事。“它想說什么?你能不能讓它多說幾個字?”陸京毓問,“你作為半個同族,總不能見死不救吧?”“我試試?!睉?yīng)逸拿過陸京毓放在桌上的劍,迅速抽出來給自己放血,把旁邊的籠子打開,讓阿絮飲了他指尖的血。阿絮喝了一點血,聲音很是微弱,說出四個字來。“天師害我。”說完,它一頭栽倒在桌上。“不用擔(dān)心,這鷯哥過會自會醒來?!睉?yīng)逸道,“看來那天師是個壞人,說不定當年他就是始作俑者。”“像是如此。城中百姓又不精通他那些法子,自然給了他可乘之機。”陸京毓表示贊同。很快,阿絮醒了,就像忘掉剛才的事一樣又開始活蹦亂跳。天色已然大亮,磐州城結(jié)束一夜好夢,從夜晚的沉寂中由里到外蘇醒過來,街上人們的聲音在空氣中擴散,帶著對新一天的希冀。嚴霄見阿絮這個反應(yīng),不由得有點擔(dān)心,他趴在桌上目不轉(zhuǎn)睛盯著阿絮,目光像是要鉆進籠子里,“它是不是忘了剛才的事情?”“它連續(xù)三天在子時低聲叫喚,又在日出時開口,說不定玄機就在這兩個時間?!标懢┴故种篙p輕叩打著桌面,簡單歸納出阿絮這幾天的動靜。“那怎么辦?”嚴霄問他。“既然是這么個規(guī)律,不妨我們晚上去那兩家宅子里看看?!睉?yīng)逸提議道。“也好?!比诉_成一致,決定在子時之前趕到兩家的宅子一探究竟。白天嚴霄借著出去買東西吃的理由,獨自走到西街。韓家舊宅就在那里,一片宅院死氣沉沉毫無生氣。當年的人死的死,走的走,無論去向何方,這兒都是他們最后一次踏足的地方,只有鳥兒不知道當年發(fā)生過的事情,會到這座院子里歇歇腳,但也只是待上一小會而已。甚至過了多年,連鳥兒也不是當初的那一撥了。鳥兒不知道人們的煩惱,人們卻總喜歡把自己的情感加諸鳥兒身上,再順理成章傷春悲秋一番,殊不知世間萬物,能與人互通心境者萬中無一。他看不到院子的里邊,料想內(nèi)院一定也是荒草叢生,衰頹破敗,空留外人哀嘆而已。他心中驟然生出一種沉重的情緒,這情緒讓他沒有辦法再試圖踏足左家舊宅,轉(zhuǎn)而打道回府。這天快到子時,客棧大門已經(jīng)關(guān)了,他們按照老習(xí)慣走窗子出去,帶上了阿絮。晚上外面刮起風(fēng),裹挾著街上更夫的梆子聲,把它吹得老長。他們悄悄到了西街的韓家舊宅,西街位置并不偏僻,相反地可以稱得上是繁華,可因為當年的事情,這座宅院已經(jīng)多年不曾有人踏足,更別說是買下它。之前他們打聽過,城中的人皆道當年的災(zāi)禍和前些年的少年失蹤案都找不出兇手,嫌疑最大的鷹妖又多年不曾現(xiàn)身,已經(jīng)成為懸案久而未破。甚至提到這些事情,人們都十分小心,私下里偷偷講給他們聽,生怕被潛藏著的兇手聽去。那畢竟是幾十條人命,連官府都追查不到兇手,人們又怎能夜夜安眠?眼看著那個日子又要到來,人們白日雖然照舊過著正常的生活,入夜卻帶著一絲不安,門窗緊閉,沒有人愿意在街上走動,就連守夜的人也由年輕人換成了五十余歲的更夫。兇手一日不伏法,磐州城就一日迎不來那真正的安定。他們落在院子里,雜草從地上石磚里鉆出來長得老高,每走一步都要抬高腿,風(fēng)吹過來帶著濃重的灰塵和衰頹的氣息。嚴霄打開籠子,放出其中的阿絮。阿絮輕車熟路飛到一間屋子門口,三人立馬跟上打開門,一陣灰塵直沖他們鼻腔,他們連忙伸手捂住口鼻,阿絮則直接飛進屋子里。陸京毓用了法術(shù),指尖出現(xiàn)一小團白色的光,他們看到一個繡架,上面結(jié)著厚厚一層蛛網(wǎ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