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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緊接著,他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低下頭看著那個驚喜莫名的少女,沉聲問道:“我可從來不知道你對虛清道長這么了解,你怎么知道那么樣說他就會出山呢?”那少女被問的愣了一下,眼神微微一飄,不敢直視凌穆的雙眼,她支支吾吾地低聲說道:“那……那個,我也是聽別人說的?!?/br>凌穆懷疑地看了她一眼,但也不再繼續(xù)追問。那少女見凌穆不再抓著這個問題不放,就開開心心地笑了起來,語氣急切地說道:“穆哥哥,咱們?nèi)グ菰L一下虛清道長吧,好不好嘛?”凌穆皺了皺眉頭,正想說明虛清道長這個人有點古怪,不宜過多接觸,而且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去見太后了,必定不是很愿意見客人,但是他的腦海里又不禁浮現(xiàn)出了那人的樣子,于是,他鬼使神差地開了口:“好。”凌穆皺了皺眉頭,太清楚那個字是怎么從他嘴里溜出來的。不過,他又想到,自己的軍隊一見到妖怪這種不符合常理的東西,就立馬驚慌失色不知所措,如果詢問一下虛清道長,應(yīng)該能對行兵有很大的好處,所以也就釋然了。……宮城近郊一處宅邸內(nèi)窗外陽光明媚,秋色空明,柔軟的清風打著旋,蕩起幾片半枯半綠的樹葉,秋日清朗明麗的艷藍天空高遠而寬闊。周白依舊穿著那身青色白里的道袍,面色安寧地坐在宅子里的一處涼亭中,漆黑幽深的眸子垂下,眼中是宛若深淵的深邃幽暗。這是一個古代妖怪位面,這個位面的支柱有兩個人,一個是齊越國的皇帝,一個是偷偷從妖界溜到人間的牡丹花妖。而虛清,則是被憤怒的太后和充滿嫉妒的凌菲請來捉妖的道士。最后的結(jié)局自然是美好的,妖界牡丹花妖的靠山被請了出來,太后和凌菲也受到了懲罰,虛清卻一不小心愛上了天真美麗的牡丹花妖,但是為了她的辛福,不爭不奪黯然隱居了。這個位面,力量體系構(gòu)成與修真位面如出一轍,但力量等級卻遠遠比不上修真位面,即使自己并不是真正受傷,也不會得到太多力量,果然是——休養(yǎng)生息的好地方啊。周白面色依舊溫潤如玉,眉眼見間一派溫柔和煦。微風卷起他垂下的烏發(fā),把他青色的衣袂吹的飄飄搖搖地的翻了起來。他把手伸了出來,青色的寬袖從蒼白修長的手腕上滑下,一條翠綠的藤蔓撒嬌地卷上了他的手指,原來是小綠。原來被系統(tǒng)控制時,他雖然在那些世界里都無法掌控自己原本的力量,但他畢竟可以隱隱約約感受到他自己本身的力量,可是,在來到那個位面之后,他的力量卻是真的被確確實實的壓制到每個位面的巔峰了。這種脫離掌控的感覺——可真是不爽啊。周白的微微瞇起了一雙黝黑到詭異的眸子,用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撫摸著小綠柔軟細長的藤蔓。他的靈魂確實受傷了。畢竟,若想取之,必先予之。把一部分力量從身體里割裂出來,并把它封印到另外一個位面的東西里面,這樣就能夠讓一部分力量逃脫法則的壓制。在加上,他發(fā)現(xiàn),在不改變位面支柱和支柱主線的前提下,通過大規(guī)模改變劇情來提高自己在這個位面里扮演角色的地位,就可以更深地同這個位面同化,位面的法則就會根據(jù)他角色地位的重要性給他一部分法則的力量。這樣,如果能夠同感封印而保有每個位面法則給予的力量,那么……周白用手指卷了卷小綠的藤蔓,微微翹起了嘴角。——而具有吞噬屬性的小綠,是封印這些力量的不二選擇。至于被檢測到的精神系異能和小綠跟著他回到空間的原因——呵,伴有他強大靈魂印記的精神力量和強制性靈魂契約,又有什么不可能?他是在劇情開始70年前來到這個位面的,而在這些年里,他干的,可不止養(yǎng)傷呢……而現(xiàn)在,劇情已經(jīng)開始了,那么,他接下來的任務(wù)就是維護主線劇情,并揪出那個破壞主線劇情,搶奪位面支柱的人了。周白手指微微一動,把小綠收入袖子,然后站起了身來,未綰好的烏發(fā)隨著他的動作順著肩膀滑下,在青色道袍上暈染開一片氤氳墨色。那么,現(xiàn)在應(yīng)該卻去見見老熟人了,當今的,太后陛下。周白安靜溫潤的面容在秋日陽光下閃爍著玉色的光澤,但那雙漆黑如幽壑深淵的眼眸卻顯得危險而幽深。突然,掛著在六角亭正北方向的三清鈴叮叮當當?shù)仨懥似饋?,周白一皺眉,修長的手指一翻,掌中就出現(xiàn)了一張細膩朱砂符篆。看著那張在空中無火自燃的符篆,周白不禁詫異地挑了挑眉:“他來做什么?”第32章番外君小狐貍番外【崇元三年春,河水溢于平原,大饑,人相食。四年夏,有風赤如血。六月旱。秋九月,有星悖于東北。五年五月,大蝗。】元帝無道,官吏失德,流民百萬,伏尸千里,匪盜晝行,天下大亂。世有義軍,起于阡陌,斬木為兵,揭桿為旗,風云變色,席卷天下。……林間翻滾著的烏云濃黑深沉,低垂的天空黑壓壓地逼近,狂風怒號席卷著樹梢,整個樹林都仿佛在顫抖咆哮。“喀啦啦”碗口粗的亮白閃電撕開濃重的烏云,以千鈞之勢滾滾而下,將整個天空都撕裂開來。林間一時亮如白晝。閃電的冷光照耀下,一個紅色的小小身體正以極快的速度奔跑在黑壓壓的林中,而那道閃電仿佛緊緊跟在它后面似的,迅疾地接連劈下。赤炎用盡全身力氣向前跑去,它緊緊地咬著牙關(guān),齒齦都隱隱的滲著血絲,黑而透亮的眼珠上蒙著一層薄薄的血霧,濃重深沉的恨意幾乎吞噬了它小小的身體。雪澤,雪原,今日之事,我必讓你們血債血償!隨著時間的流逝,力氣漸漸從身體里消失,它受著重傷的身體仿佛是一架破敗的機器,沉重的四肢像灌了鉛似的,就連眼前的景物也慢慢變得模糊起來。一根樹枝突兀的橫亙在小路上,絆的赤炎一個趔撅,不過呼吸間,那迅疾的閃電就追了上來,漆黑的瞳孔被那紫白照亮,赤炎絕望地閉上了眼睛,緊接著,無邊無際的黑暗呼嘯著向它襲來,意識墜入了無邊的深淵。……“嗚……”刺目的陽光將眼皮照的一片通紅,四周吵吵嚷嚷的聲音在耳邊嗡嗡作響,渾身上下的骨頭仿佛是被打斷后重新接上的,每一寸都泛著難以忍受的可怕疼痛。赤炎艱難地睜開眼睛,只見眼前滿是晃眼的金星,幾道模模糊糊的身影在眼前直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