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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灼眼的光線直直地射入他的虹膜,他覺得幾乎無法思考,暈眩與疼痛牢牢地占據(jù)著他的心神。突然,一聲輕微的金屬滑動聲傳入耳膜,隨著聲音的響起,洛斯伯爵的眼前瞬間暗淡下來,久違的黑暗治愈著他被太陽灼傷的皮膚,陰涼的感覺慢慢將他包圍。洛斯伯爵艱難地抬起頭來,眩暈的眼前還未回復到原狀,奮力睜開的眼前一片閃光般的模糊。只見一個模糊的身影立在他的眼前,背著光線,然后用力一扯,灼熱的光線被霎時間遮擋在外,怡人的黑暗陡然降臨。那個身影后仿佛還殘余著屋外溫暖的柔光,不似日光灼人刺痛,卻有著日光般的柔和溫暖,仿佛引誘著撲火的飛蛾般,深深地吸引著潛行在永夜中的黑暗生物。洛斯伯爵狠狠地閉了閉眼睛,仿佛要驅趕走自己內心中無謂的波動。當他再次睜開眼睛時,那雙血色的瞳眸中已經重新變得波瀾不驚,深不可測。洛斯伯爵盯著站在他眼前的男人,冷冷的紅瞳中清晰地倒映著周白的身形:“斯諾·米亞?!?/br>沙啞的聲音仿佛是從喉嚨中擠出來似得,仿佛蘊含著復雜的情感,但他的語調卻冷靜的嚇人。周白彎了彎眉眼,幽深的瞳眸仿佛蘊藏著湖海與星光,一如洛斯伯爵記憶中的那樣,神秘的讓人無法看透。洛斯伯爵不禁咬緊了牙關,暗自唾棄自己剛剛的失神。眼前長身玉立的男子仔細地打量了洛斯伯爵一陣,不禁輕輕地皺起了眉頭。他伸手拉了拉搖鈴,鈴聲未落,兩個個身穿白色長袍的人就神出鬼沒地出現(xiàn)在了眼前。他們齊齊躬身,恭敬地說道:“大人?!?/br>周白盯著他們,暗色的眼眸中有沉沉的怒火翻涌:“我說過了,要你們好好看住他,不能出一點意外,我說的不能出意外的意思,包括要他毫發(fā)無損?!?/br>那兩個人隱晦地對視一眼,將頭低的更深:“抱歉,大人,是我等的疏忽?!?/br>周白眉頭皺的更緊,他捏了捏眉心,沉聲說道:“自己去圣刑室領罰?!钡统恋穆暰€偏冷,清冽而漠然。在一旁靜靜地觀望著的洛斯伯爵神情一晃,心臟仿佛被輕輕一撞。那個暗夜般妖嬈而精靈的少年,晃身一變成了威嚴冷漠,貴氣凜然的男人。但是,卻一樣的神秘超然,讓人的心臟叫囂著征服他的同時,又忍不住珍惜他,“是。”那二人齊聲答到,然后倒退著離開了房間。洛斯伯爵抬眼間瞥見了其中一人翩飛的袍角,銀白色襯里的角落里,隱隱約約看到一個用暗色絲線繡上的圖案,以吸血鬼優(yōu)秀的動態(tài)視力,他清楚地看到那個圖形仿佛是一朵綻放的黑玫瑰。其他教廷的人身上也有這個圖案嗎?洛斯伯爵輕輕皺了皺眉。還沒等他繼續(xù)深入地思考下去,那兩個人就已經快步離開了,暗銀色的門在他們身后關上,發(fā)出沉悶的一聲響。室內重新被寂靜占據(jù)。周白走過來彎下腰,將洛斯伯爵打橫抱起。洛斯伯爵的眼眸驟然睜大:“什……”周白恍若未聞,繼續(xù)向前走去。洛斯伯爵惱羞成怒地張開嘴,向眼前修長白皙的脖頸狠狠地咬了下去。周白向旁邊偏了偏頭,正好避開洛斯伯爵不痛不癢的攻擊。“放我下去。”洛斯伯爵咬牙切齒地說道,血色的眼眸因羞惱而亮的驚人。周白垂下眼眸,黑亮的瞳孔冷冷地看著他,仿佛在看一個鬧脾氣的幼稚孩童:“好好待著。陽光對吸血鬼的作用你比我清楚。”洛斯伯爵被噎住了。他一臉恍惚地被周白抱到了床上,半天沒有緩過神來。只見周白把他的手鐐松開一只,然后牢牢地扣在床頭鐵桿上,他冷冷地看著周白,血色的瞳眸深沉,浸潤著殺意,但卻因為他現(xiàn)在的姿勢顯得有幾分弱勢。周白沒有停留,正準備離開這個房間,卻只聽身后傳來洛斯伯爵的聲音:“斯諾·米亞?!备吒咴谏系恼Z氣一如既往地低沉與傲慢,帶著不容置疑的篤定。周白頓住了腳步,但他既沒有答話,也沒有轉身。“為什么你要背叛我?”洛斯伯爵的聲音里帶上了幾分咬牙切齒“去找那些厚顏無恥表里不一的教廷敗類?”周白這次轉過身來了。冷淡的黑色眼眸波瀾不驚地注視著他:“第一,我從未選擇過效忠,談何背叛?!?/br>我說的不是效忠!洛斯伯爵差點脫口而出。“第二,我是人類,我選擇哪一方你心里有數(shù),何必多問?”周白低頭整了整袖口,慢條斯理地說道。這次,洛斯伯爵笑了,雪白尖利的犬齒閃著冷冷的光,血紅的眼眸嗜血而危險:“那你就應該現(xiàn)在殺了我,不然,你不會想知道你落在我手上會是什么下場?!?/br>出乎意料的,周白抬眼看向他,搖了搖頭:“不,我不會殺你?!?/br>洛斯伯爵一愣,還想繼續(xù)追問下去。但是只見周白頭也不回地大步走開了,房門重重地關上,成功制止了洛斯伯爵嘴里還未說出來的話。房間里重歸寂靜,只有洛斯伯爵一個人若有所思地盯著緊閉的房門出神。~~~~~~~~~~~~~~~~~~~~~~~~~~~~~~~~~~~~~周白掩住關押洛斯伯爵的房門,輕輕整了整因動作而略微皺縮的領口,然后向著與他來時相反的方向走去。他徑直穿過復雜的回廊,繞過修剪整齊,繁花盛開的花圃,來到了位于這里最中心的塔樓下。周白仰頭看了看這棟精美的建筑,潔白無暇的細長塔身優(yōu)雅而圣潔,高高的尖頂上一柄十字架直沖天際,這是整個教廷的中心。周白步履從容地走近,伸手推開了教堂的門。教堂里比室外略顯昏暗,卻昏暗的溫暖,從室外看精致而狹窄的塔身,進來才會發(fā)現(xiàn)里面竟然意外的寬闊空曠。明亮而柔和的日光透過五彩斑斕的玻璃,纖細的微塵在空中舞蹈。一個老人站在高懸的十字架下,白發(fā)蒼顏,面目平靜而安詳,蒼老的眉目間透著隱隱的威嚴。長長的莊重的紅衣拖到腳面,行動間隱隱有暗紋的光澤閃現(xiàn)。周白走到他面前,對他微微一頓首:“主教?!?/br>那老人抬首看向周白,溫和地說道:“你來了,我的孩子?!?/br>周白一掀唇,靜靜地直視著主教的雙眼,等著他的下文。“孩子,你做的很好,能夠一舉把整個血族高層拿下,簡直讓我刮目相看?!敝鹘痰拖骂^,把面前的圣經輕輕向后翻了一頁,狀似漫不經心地說道“那么,現(xiàn)在是時候把負責人交給我了?!?/br>周白冷冷一笑“你們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