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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用這種奇怪的眼光一直盯著……那他還怎么睡覺?!陌九淵見自己終于引起了周白的注意,不禁滿意地瞇起了一雙狹長的眼眸,笑的像只偷腥的狐貍,本來邪肆的五官此刻顯得竟然有些孩子氣。他輕佻地勾起唇角,用極其委屈的語氣說道:“這怎么怪我?誰讓你長的這么好看?”周白握著劍柄的手指微動,眼眸危險地瞇起,渾身的氣息冰冷的嚇人。察覺到周白心情的變化,陌九淵見好就收,瞬間嚴肅起來,他問道:“你為什么決定去赴這個邀請呢?事關(guān)封嚴經(jīng)以及當初的舊事。即使不是針對你,你也不應(yīng)該去蹚這趟渾水的?!?/br>這是第二次了。周白瞇起眼睛細細地打量了著坐在自己對面的陌九淵,心中暗暗評估著,這個人的敏感程度很高,每次都堪堪在他發(fā)火前停止作死,不觸碰自己忍耐的極限。僅憑這份對待危險的敏銳程度,就能看出他隱藏著的潛力。周白看他稍微順眼了一點。——那就暫時先不要殺掉好了。想著,周白微微松了松那只握著劍柄的手,懶洋洋地回答道:“倘若我真的是沈白,那么他手中的秘籍就一定是假的了,而在他既然放出了關(guān)于封嚴經(jīng)的消息,說明他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這秘籍的真假了,那么……他又為什么要這么做呢?而倘若我不是沈白,那這部秘籍就有可能是真的了,而他竟然敢用一部真封嚴經(jīng)做餌,說明,他背后必定所圖甚大,而他所想得到的東西,就連這本被稱為天下至寶的秘籍都無法與之相提并論?!?/br>周白并沒有正面回答陌九淵的問題,反而拋出了另外一長串問題給他,然后就重新閉上了雙眼,一臉昏昏欲睡地重新靠在了車壁上。陌九淵的眸中閃過隱晦的沉思神色。然后,他默默換了一個不太顯眼的姿勢繼續(xù)盯著周白猛看,暗暗輕輕勾起一個不太明顯的癡漢笑容。天啊我喜歡的人就連玩起陰謀來都這么好看!————————————————————————————————————半個時辰后他們的轎子已經(jīng)行至山路的一半,只要翻過這座山,再行進至多二十里就能到達邀請函上所說的地點了。但是,眼前的道路上卻出現(xiàn)了一塊巨大的滾落山石,足有百人高,正正好地堵住了他們的去路。軟轎被迫停了下來。上官雪殤從最前方的轎子里輕盈地躍出,目瞪口呆地盯著眼前超乎她想象的龐然大物,她嘗試著運起輕功,幾個點地,想要上去探個究竟。但是這山石也怪,雖然體積巨大,但是在它龐大的身軀上,卻光滑平整的就連一絲一毫的落腳之處都沒有,上官雪殤努力地向上騰躍了幾十丈,卻還是腳下一滑,無力地落了下來。她有些氣喘,嬌俏的杏眸瞪大,粉白的面頰染上絲絲縷縷的潮紅,跟在上官雪殤身后的軒轅傲也走了過來,他抬頭看了看眼前的巨大山石,眼中閃過郁色,他搖搖頭,說道:“這么高的地方,我們中間只有陌九淵和云千巒能夠上去,而就算是他們,也無法帶著另外一個人上去。我們或許得繞路了?!避庌@傲總結(jié)道。上官雪殤氣鼓鼓地鼓起腮幫子,嘟嘟囔囔地說道:“可是這是最近的道路啦……如果繞路,即使全力趕路也要比原計劃多出至少5天的時間,到時候,不管有什么都誤啦?!?/br>他們一群人在那山石邊上討論不可開交,而最后的那乘軟轎卻仿佛置身事外一般,沒有一個人下來。陌九淵用手撐著下巴,一臉興味地掀起簾子向外望去,然后扭回頭來問到:“怎么?你不下去看看嗎?”他彎著眼眸,低沉的聲音中略帶笑意。周白沒有回答,依舊閉目側(cè)靠著車壁,拂動的簾子在他的側(cè)臉上印下起伏的陰影,只能看到弧度漂亮的下頜輪廓和微微抿起的淡色薄唇。突然,門簾被一只蒼白的手掀起,一個人彎腰鉆了進來。本來還很寬敞富余的空間立馬變得逼仄起來。進來那個人身披雪白大氅,墨發(fā)垂肩,冷淡的黑眸在極蒼白的肌膚映襯下顯得越發(fā)深沉,本就慘白的面頰由于奔波勞頓顯得更加沒有血色,眼下一痕淡青使他看起來冷漠而疲憊。溫颯!陌九淵吃了一驚。而且他竟然沒有察覺到他的靠近!溫颯充滿殺意地沖他一瞥,冷淡到蒼白的唇中吐出鋒利的話語:“出去。”陌九淵眉頭一皺,狹長的眼眸中染上淡淡的瘋狂之色,雖然他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自己和溫颯的實力差距,但是這也不意味著他會輕易讓步。尤其是當這件事關(guān)乎到周白。他以指為爪,功力匯集到指尖,瘋狂的眼眸中仿佛有血色在蔓延,陌九淵裂開一個充滿嗜血意味的笑:“我看是你給我滾更好。”溫颯微不可查地嗤笑一聲,純黑的冰冷瞳仁中彌漫著淡淡的蔑視,雖然身形不動,但他身周足以冰凍一切的氣息切切實實地說明——他也準備出手了。逼仄的空間里,空氣瞬間緊繃起來,冰冷的戰(zhàn)意在蔓延,增長,充滿火藥味的氛圍仿佛一觸即發(fā)。“閉嘴?!敝馨桌淅溟_口,打破了這緊張的氣氛,他睜開眼睛望向他們,深淵似的眼眸中醞釀著怒意“你們兩個都是?!?/br>聽了這話,陌九淵也不顧反噬,毫不猶豫地硬生生收回手掌上的功力,緊接著,他向周白露出一個蒼白帶血的乖巧笑容,但是眼眸中依舊隱帶瘋狂。周白坐起身來,攏了攏有些散亂的衣襟,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不緊不慢地說道:“你先出去?!?/br>陌九淵的眼眸中染上受傷,仿佛一只被主人厭棄的小狗,但他還是順從地笑著說道:“好?!闭f完,他轉(zhuǎn)身跳出了車廂,臨走前,他惡狠狠地瞪了一旁的溫颯一眼,狹長的眼眸里有淡淡的瘋狂在醞釀。車廂里就剩下了溫颯和周白兩個人,溫颯低垂著頭,剛才攝人的氣息已經(jīng)完全收斂,極其溫順地看向周白。“說吧。”周白動作不變,冷聲說道。溫颯的冰雕雪刻般的面孔依舊像之前一樣,但他垂眸的樣子卻看起來頗為可憐兮兮。“這個邀請,你不能去。”他沉黑的眼眸中彌漫著淡淡的焦急,繼續(xù)說道:“這是個陷阱。”周白斂眸,淡淡地說道:“陷阱?為了什么?你又知道什么?”溫颯抿著唇,一時語塞。他頓了頓,回答道:“我不能說?!?/br>他有些絕望地搖搖頭,一雙黑眸中仿佛蘊藏著沉淀千百萬年的悲哀“但是……你不能去?!?/br>“——我不想再失去你了?!弊詈笠痪湓挼穆曇舻筒豢陕?,帶著微微的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