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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盛帝斂下笑意:“不過什么?”“其實也沒什么。”總管太監(jiān)從小就在皇帝身邊伺候,自然之道這個時候皇帝心情不錯,于是笑道:“就是咱們玟王殿下,好像是不放心玟王妃自己進宮,就跟過來了,求見皇上?!?/br>“哼?。?!”德盛帝沉著臉:“他跟過來干什么,怕朕不給他還回去?”這邊太監(jiān)不敢說話,那邊丁昭儀卻抿嘴一笑,德盛帝看著她:“你笑什么?”“呵呵呵~~~”丁昭儀嬌笑幾聲,然后說道:“剛才皇上不是還在煩惱玟王妃開票號的事情嗎?讓臣妾看啊,根本不用煩惱了,玟王妃是個未及弱冠的少年,玟王又及其心疼,保不齊啊,是玟王為了哄王妃高興,才給他開的票號呢,兒子和兒媳如此琴瑟和鳴,皇上應該高興才是啊?!?/br>德盛帝臉上倒是沒有過多的表情,只是讓人傳玟王妃覲見,而且特意讓玟王在外面等著,丁昭儀這時也識趣地福了福身:“那臣妾先告退了?!?/br>顧攸寧從馬車上下來,后面一直騎馬跟著的楚豫,就立即過來,牽著他的手往宮里走,如今正是午后,宮里建筑巍峨繁華,而且規(guī)矩極多,本就不許喧嘩,況且又是靜謐的午后,各宮各院都是安靜一片。“微臣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br>顧攸寧跪地恭敬地給皇帝行禮,德盛帝坐在上座,抬眼看了他一眼:“起來吧,賜座。”“謝皇上?!鳖欂鼘幤鹕?,坐在太監(jiān)搬來的椅子上。德盛帝上上下下的打量顧攸寧許久,才慢悠悠地喝了口茶,說道:“知道這次朕為什么叫你來嗎?”顧攸寧裝傻:“臣惶恐,不知皇上為何叫臣來?!?/br>“不知道?”德盛帝冷哼:“聽說玟王府在長安開了家票號,是你要開的。”德盛帝對這個兒媳婦兒的感覺談不上好壞,開始無非就是選個男王妃,轄制玟王,后期又見楚豫是真心喜愛他,心里也沒多想,只是這段時間許多個人在他耳邊說著玟王如何寵愛王妃,自從他進門以后,就從未招過妾侍侍寢,所以德盛帝雖然未對他有什么壞印象,但總歸是美人妃子,又是個傾國傾城的男王妃,帶了點禍水的意思。顧攸寧低著頭,斂眸回答道:“回皇上的話,是臣要開的?!?/br>“大膽?。。?!”德盛帝怒斥一聲:“身為皇室王妃,卻拋頭露面做這些商賈之事?。。。G盡了皇家顏面?。。?!”“皇上息怒?!鳖欂鼘庍B忙起身,跪在地上,說道:“臣惶恐,只是聽聞諸皇子在長安都有商鋪,唯獨玟王府沒有,王爺對這方面不太上心,王爺對臣好,可是臣身為男子,并不會女子那般花香解語,而且王爺說……王爺說等以后,大昭四外安定之時,就褪去官職,帶著臣歸隱山田,于是臣想著男子在世,當有安身立命之法,所以……所以臣才想到開票號,卻沒曾想惹皇上生氣了,讓皇家蒙羞,臣有罪!”顧攸寧跪在地上戰(zhàn)戰(zhàn)兢兢,渾身發(fā)抖,聲音也顯著慌亂許多,看上去的確像被嚇傻了,若是開始便有什么圖謀,如今必然不會如此口不擇言,連歸隱都說了出來。一想到這里,德盛帝的臉色倒是緩和一些,原來竟有歸隱之心,雖然看似是對佳人情深意重的許諾,但是若無此心,也絕說不出這樣的話來,即便如此,即便知道父皇兄弟容不下他,也仍然想著為大昭平定疆土,這么長時間的轄制猜忌,當真沒磨滅他一分一毫的忠心。“你先起來,坐?!钡率⒌燮较⒘艘幌抡Z氣。“是,謝皇上。”顧攸寧顫抖地起身,有些不安地坐在椅子上,眼中卻閃過一道不為人知的冷光,心中卻心疼楚豫,雖然生在帝王之家,享受著旁人不能比擬的尊榮,可是卻也承受著父兄的苛責,異母兄弟尚且不算,親生父親卻也容不下他,這是何等誅心。“票號生意怎么樣?”德盛帝問道。顧攸寧抬頭,回答道:“還……還行?!?/br>德盛帝轉了轉手指上的扳指,最后說道:“既然還行,就開著吧?!?/br>“謝皇上。”顧攸寧起身謝恩,德盛帝擺擺手,讓他起來。這時總管太監(jiān)林祿進來,給皇帝行禮,然后說道:“皇上,玟王求見?!?/br>楚豫一直在外面站著,突然聽見里面德盛帝高聲怒斥,肯定是生氣了,他心里擔心顧攸寧,不想讓他一個人面對皇帝的怒火,于是往林祿懷里塞了大把的銀票,說著:“還勞煩林公公通報一聲?!?/br>林祿在德盛帝身邊伺候三十多年,對皇帝脾性摸的一清二楚,知道如今皇帝對玟王心有愧疚,以后儲位之事還說不準呢。又見門外的太監(jiān)攔了又攔,實在攔不住了,害怕一會兒玟王著急再直接闖進去,到時候玟王沒什么的,他們可就慘了,于是收了銀票,說道:“王爺莫急,容奴才進去看看?!?/br>德盛帝聽了,倒是笑了笑,看向顧攸寧說道:“楚豫當真視你若瑰寶。”顧攸寧挑唇,有些不好意思地賠笑:“皇上言重了,是王爺抬愛。”第一百零一章一笑足矣楚豫原以為德盛帝大怒繼而苛責了攸寧,沒想到一進去卻看到氣氛并沒有很糟糕。德盛帝讓顧攸寧先退下,只留楚豫一個人在廣仁殿。顧攸寧起身行禮告退,臨走時看了看楚豫,抿嘴笑了,似有若無的搖搖頭,示意他無事。楚豫也看他,雖然臉上并沒有過多的表情,但是二人眉目傳情,倒是讓德盛帝真真切切地看在眼里。“玟王妃這么大張旗鼓地開票號,別說朝堂上的言官議論,就是宗室親眷私底下也會議論,你為何不加以阻止,難道玟王府當真缺錢?”德盛帝直直地盯著楚豫看,楚豫站在堂下,斂眸說道:“回父皇,兒臣貴為親王,無論年節(jié)賞賜還是朝廷俸祿,足夠一擲千金,所以玟王府并不缺錢?!?/br>“既然不缺錢,為何還要開票號?”德盛帝直言無諱。“因為攸寧喜歡?!背ト匀坏椭^,說道:“攸寧雖然是兒臣的王妃,但他終究是男子,常年拘于內宅實在困苦,他既然想開票號,兒臣自然順著他?!?/br>德盛帝瞇了瞇眼:“你倒癡情?”楚豫勾起唇角,想起攸寧倒是實實在在的展顏笑了,說道:“是,無論票號是否掙錢,兒臣愿意散盡千金,只求他一笑足矣,所以……”楚豫抬頭,與皇帝直視:“所以還望父皇成全,兒臣一生只愿攸寧能常伴左右?!?/br>德盛帝看了楚豫許久,漸漸的臉色緩和下來,雖未曾多說什么,但是心底的芥蒂少了許多。楚豫和顧攸寧攜手往宮外走去,正是黃昏時分,夕陽的余暉從巍峨的宮墻外灑在兩人身上,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