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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風(fēng)。顧仁安瞇了瞇眼,然后轉(zhuǎn)頭吩咐身邊的小廝,說道:“府里的人是不是都去席宴上了?!?/br>“回二爺,基本上都在席宴上伺候呢?!?/br>“后門那塊都打點(diǎn)好了嗎?”“都好了,七殿下那邊的人也在呢?!?/br>“那就好?!鳖櫲拾碴幊林樚_走進(jìn)屋去,一直走到兼雨身邊:“吃飯呢?”“二……二爺……”兼雨正吃的歡快,冷不丁的顧仁安進(jìn)來嚇一跳,連忙放下筷子趕緊站起來,剛想說什么,突然脖頸劇痛,驚訝的看著陰狠的顧仁安,還沒來得及喊出口就眼前一黑的暈了過去。顧仁安一手接住暈倒的兼雨,冷笑道:“這小子從小長的就清秀,如今大了更加標(biāo)致了,只可惜進(jìn)了皇子府不死也得脫層皮?!?/br>“去吧,給七皇子送過去?!鳖櫲拾舱f完,便將兼雨扔給身邊的小廝,然后又看了看兼雨緊閉的雙眼,幽幽的說道:“你若是怪就怪顧攸寧吧,誰讓他在意你呢。”說完陰笑一聲轉(zhuǎn)身走了,那個小廝拿出準(zhǔn)備好的麻袋將兼雨套住,然后拖著就往后門走,果然后門停著一輛馬車,里面的人聽見有動靜,將簾子掀開了一角,見來的人拖著個麻袋,也不多言語,下車接了過來后就直接揚(yáng)長而去。那個小廝看著七皇子府的馬車走了以后,回來跟顧仁安復(fù)命,心里有些懼意的說道:“二爺,一會兒五爺要是發(fā)現(xiàn)他不見了,鬧起來該怎么辦啊?!?/br>“由的他鬧去?!鳖櫲拾惨贿叧隽讼喔?zhàn)永镒?,一邊說道:“鬧翻天了也疑不到咱們身上來,我倒要看看,現(xiàn)在府里這些人一個個都巴結(jié)著顧攸寧不把我放在眼里,如今人在相府里丟了,看他們怎么辦?!?/br>“……可是,爺,不是奴才多嘴,如今玟王風(fēng)頭正盛,保不齊以后就能成皇帝呢,咱們這么幫著七皇子也沒什么意思。”“是沒什么意思,可是我就看不慣顧攸寧那么囂張,既然他在乎那小子,那么他不見了,顧攸寧肯定著急,若是他再出點(diǎn)什么事,顧攸寧就更難過了,只要是顧攸寧不痛快,我心里就高興?。。。 ?/br>顧仁安一臉得意的咬牙切齒。此時,相府的宴席還沒有散,顧溪珍正坐在屋里思量著什么,突然她的丫鬟跑進(jìn)來,氣吁吁的在她耳邊輕聲的說著什么。當(dāng)時顧溪珍就瞪圓眼睛:“當(dāng)真????聽清了真的是七皇子府????”“奴婢不敢撒謊,聽的千真萬確?!?/br>第一百五十一章年少輕狂楚越這一輩子若論讀書,他不行,若論武藝,他不精,若論品格為人,他更是囂張跋扈不可一世,可無奈托生在帝王之家,母家繁榮鼎盛,而他雖狂妄,但在皇帝心中始終人品不壞,至少喜怒形于色,保全一生富貴綽綽有余,可他卻偏偏參與奪嫡之爭,其實(shí)他并不想做皇帝,只是跟從罷了,在他眼里,什么奪嫡之爭,只是誰跟他好,他便向著誰。他從小就和楚承好,因?yàn)槌凶o(hù)著他,真心實(shí)意的待他,同樣的,他從小就討厭楚豫,因?yàn)槌訕邮露急人龅暮?,他們又沒有差幾歲,總是被放在一起比較,漸漸的楚豫便在德盛帝那里占了上風(fēng),他性格魯莽,心思簡單,氣不過每次都讓楚豫占盡了風(fēng)頭,總是想去欺負(fù)他,于是每次闖了禍都是楚承幫他收拾的。楚承對他好,他心里知道,所以這次楚承出了事情,太子是想著如何把楚承推出去,然后自己脫身,而他卻想著如何幫助楚承解決困境。他那日將顧仁安叫了去,得知顧攸寧身邊有一個小廝,名喚兼雨,顧攸寧待之與別人不同,兩人雖然是主仆關(guān)系,但是極為要好,平常里若是有誰得罪了顧攸寧,只需求一求兼雨,讓他在顧攸寧面前說幾句話,這事也就了了,而且還聽說,從前在王府就因?yàn)橛袀€人欺負(fù)兼雨,被顧攸寧好頓打,最后還被斷了兩條腿。楚越起初不信,他不信一個下人真的能讓顧攸寧在意,可是顧仁安再三保證,并且答應(yīng)親自將那個小廝給他送過來,若是真能讓玟王因?yàn)轭欂鼘幎胚^三皇子自然是好,若是不能,給他們添添堵也是好的。別的倒還好,就是最后一句正中了楚越的心思,能給楚豫他們添堵,這是他最喜歡做的事情了。只是很多年以后他再想起往事,最后悔不及的就是當(dāng)初囂張跋扈,強(qiáng)行將兼雨擄到府中,如果當(dāng)初沒有那么做,他可能仍然繼續(xù)做他的逍遙皇子,雖然可能有一天新皇登基容不下他,或是削爵囚禁,或是流放發(fā)配,也總好過日日夜夜都活在愧疚之中不能自拔。那日雪剛停,兼雨被人拿毯子裹著從七皇子府的后門抬了進(jìn)去,一直抬到楚越面前,楚越放下茶杯,起身掀起毯子的一角,便看見一個極其清秀的少年蜷在那灰藍(lán)的毯子里,眉眼如畫天真純稚,就連睡夢中他都是縮成一團(tuán),嬌嬌弱弱的像只小貓崽子。他伸手在兼雨的臉頰上摩挲了一下,跟想象中的一樣滑嫩,觸碰在指尖上只覺著暖暖的一股熱流傳來,他輕笑一聲:“人都說顧攸寧冰肌玉骨艷冠長安,最是個狐媚魘道的迷得楚豫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只不過沒想到,身邊的小廝居然也是個尤物,也好,今兒就留在這兒吧?!?/br>“是,是?!?/br>那些人立刻賠笑應(yīng)道,然后將兼雨放到床上,便退了下去。楚越坐回到椅子里,繼續(xù)喝完半盞殘茶,然后扔了茶碗坐在床邊,看著床上的少年,少年秀氣的眉毛略微皺了皺,然后便在被子里拱了拱繼續(xù)睡去,也許是來的時候給蒙了藥,這頓折騰兼雨竟然還沒有醒來。外面的雪停了有一會兒了,七皇子府主院的雪已經(jīng)掃干凈了,只留了幾個人在外面伺候,一切安靜的沒有一點(diǎn)聲音,屋子里很暖和,墻角的香爐正在焚香,裊裊婷婷的一縷寒煙,便發(fā)出陣陣清香。楚越也不知自己竟是為何,一直坐在床邊,看著床里熟睡不知處境如何的少年,就這么一直看著,直到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夕陽最后的一點(diǎn)余暉,消失在皇子府屋頂?shù)牧鹆咧?,只是這琉璃瓦被白雪覆蓋著,勉強(qiáng)的露出一點(diǎn)晶瑩之態(tài),照耀著殘陽,讓人心底莫名的一陣心碎。屋子里只點(diǎn)了一盞明燈,好在窗外的明月透過窗欞將冷輝照了過來,將床邊坐著的男人的影子拉的老長,在看那人安靜的坐著,好半天似乎連姿勢都沒有換上一個,突然床里睡著的少年動了一下,僅此細(xì)微的有了一點(diǎn)聲音,隨后便重新的安靜下來。過了好一會兒,楚越起身將屋里唯一點(diǎn)著的一盞燈拿過來放到床頭,頓時跳動的燭光將床里少年秀極的臉照的艷若桃花。楚越很享受這一刻的寧靜,好像在等待著什么,天地似乎都濃縮成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