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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七皇子都是一伙的,專門和玟王府過不去。兼雨想小動物一般的嗚咽著,伸手用力的推拒著抱著他的人,可是無論如何掙扎,他就如同是人手中嬌弱的貓崽子,只要那人稍稍一用力就能掐死他。的確,楚越根本沒拿他的掙扎當(dāng)回事,那么孱弱的反抗,直接就讓他忽略不計(jì)了,但是看著孩子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他略微皺了皺眉,伸手抹了一把小臉,喝道:“哭什么哭,給誰哭喪呢,閉嘴!?。?!”兼雨被嚇的一哆嗦,努力的抿住嘴不發(fā)出聲音,可是眼淚卻止不住的往下掉。楚越冷著臉看了他半響,心里也不知道怎么了,異常的焦躁起來,不耐煩的吼道:“你再哭信不信老子還抽你?。。?!”兼雨被他打怕了,聽見這句話害怕的不行,抽抽噎噎的拼命止住眼淚,怕挨打使勁兒的捂住嘴不讓自己出聲。楚越看著他這樣,倒是突然心煩意亂的,沒好氣的說道:“行了行了,從昨天晚上就沒吃飯,餓了吧,來人?。?!傳膳!?。?!”楚越在諸皇子中除卻太子之外,他出身是最顯赫的,從小那就是比諸皇子高一等的嬌生慣養(yǎng),成年以后外出建府的時(shí)候,七皇子府更是窮奢極欲,而且他這個(gè)雖然是個(gè)沒人品的,但是日子卻過的極其講究。這會子不早不晚的,他喊一聲傳膳,府上的廚房沒多大一會兒,就立刻餐前點(diǎn)心擺十八道,又過了一會兒,十八道主菜就擺了上來,全都是適合兼雨現(xiàn)在吃的清淡一類,后又準(zhǔn)備了幾道飯后甜湯溫著。楚越看了眼上菜色,滿意的點(diǎn)點(diǎn)頭,然后伸手將兼雨抱過來放在椅子上,說道:“來吧,就是哭也先吃完飯?jiān)倏薨??!?/br>說完楚越破天荒的拿起筷子遞到他手邊,可是兼雨只是蜷縮在椅子上,低著頭小小的抽噎著,楚越皺眉,這人真是纖巧,整個(gè)往椅子上縮成一團(tuán),瞧著那大腿還沒有椅子腿粗呢!他放下筷子,改端起一碗香甜的紅棗羹親自拿勺子攪合一下,然后喂到兼雨嘴邊,說道:“快點(diǎn)吃飯,昨天晚上就沒有吃飯,你不餓啊?”說著又把勺子往勺子往兼雨嘴邊遞了遞,兼雨抽噎著抬頭看他,雖然渾身止不住的顫顫巍巍的害怕,但是仍舊掩飾不住眼睛中的屈辱和憤恨,他咬牙嫌惡的看了看一臉冷色的楚越,又看了看他手中端著的碗,突然伸手將其狠狠的打落。啪的一聲脆響?。?!白玉雕鏤的小碗掉在地上摔的粉碎,里面的紅棗羹也淌了一地,那紅棗羹一看就是燉了有些時(shí)辰的了,鮮紅濃稠的像血一般落在白玉碎片上異常的觸目驚心,連帶著空氣中飄散的紅棗的香甜都變得黏膩了起來。兼雨別過臉去,屋里伺候的下人呼啦一下跪了一地,紛紛求著息怒。楚越死死的盯著他看,寒著臉用舌頭抵住口腔,徹底沒了耐心,半響冷冷一笑,抬手將手中的湯匙也摔在地上,一把拎起瘦弱的兼雨,劈手一個(gè)狠辣的耳光就抽過去,語氣冷厲的說道:“我就知道玟王府出來的雜種,一個(gè)比一個(gè)不識抬舉,就你這么下賤皮子也配有個(gè)三分脾氣?。。?!”兼雨的頭被打的偏過去,臉上火辣辣的疼著,耳朵里也在嗡嗡作響,渾身也像沒了筋骨似得軟了下來,任由楚越將他從椅子上拽下去一直拖到床榻上。穆云漢被請到玟王府的時(shí)候還沒睡醒,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對著顧攸寧說道:“我可告訴你了,為了你我連誓言都破了,以后若是死無葬身之地,你記得多給我燒點(diǎn)紙錢?!?/br>顧攸寧沒心思跟他貧,陰沉著眉眼,說道:“帶來了嗎?”穆云漢戲謔的挑眉,然后慢悠悠的從袖口里拿出一個(gè)密封的黑色瓦罐,放在顧攸寧面前:“就是這個(gè)了,當(dāng)日我在七皇子身體里放了四只蠱蟲幼卵,這個(gè)就是母體?!?/br>顧攸寧垂著眼簾,咬牙切齒:“…弄死他?。。。?!”可是穆云漢卻搖了搖頭,說道:“現(xiàn)在還不是時(shí)候,幼卵以人血為食,只不過現(xiàn)在太小,還不足以能威脅他性命?!?/br>“可是我一刻也等不了了?!?/br>第一百五十六章一葉孤舟穆云漢認(rèn)識顧攸寧也有幾年了,那個(gè)時(shí)候他孤身一人來到長安,面對長安繁榮如同眼前云煙一般,唯獨(dú)顧攸寧在他身邊,日日品茗潑墨,他驚艷與顧攸寧的容色,卻也驚訝于顧攸寧小小的一個(gè)少年人卻有天下最為灑脫的品性,無論什么事在他面前無非一笑而已。顧攸寧看似平日里嘻嘻哈哈,但是能走進(jìn)他的人少之又少,從前穆云漢覺著顧攸寧有著平常人沒有的理智,這種理智不是會精打細(xì)算的那種,而是真真正正的活明白了,任何事都不會被他放在心里,直到楚豫出現(xiàn),讓穆云漢覺著這位艷冠長安瀟灑放縱的顧五爺,有了一些少年人該有的活氣。一直都以為,這普天下能讓顧攸寧放在心里的只有玟王罷了,卻沒想到?jīng)霰∪珙欂鼘幘尤灰彩莻€(gè)重情重義之人。“…從前他跟著我在左相府,日子不好過,沒少讓他受氣,想著如今日子好過了,卻不曾想出了這樣的事……”顧攸寧難掩頹廢之色:“要是他真出點(diǎn)什么事……這輩子如何心安啊……”“以你今日在玟王心中的位置為了你,他也會救兼雨出來的?!蹦略茲h說道。“他已經(jīng)為我放棄太多了。”顧攸寧目光陰沉空洞,轉(zhuǎn)頭看向穆云漢說道:“我心中不安穩(wěn),總覺得兼雨沒那么容易回來?!?/br>“那個(gè)小東西雖然跟在你身邊,卻不像你,他命薄,天生缺了一魂一魄,再如何將養(yǎng)著,也是此生難全,”穆云漢輕笑:“人的一生,命里該有的貴人一定會有,該犯的煞星一定會犯,這就叫有時(shí)終須有,無時(shí)不強(qiáng)求。”“難道…就坐以待斃不成?”“怎么會?”穆云漢微微坐著身體,看了眼桌子上的黑色瓦罐,笑道:“索性你手中不是也有把柄嗎?”顧攸寧低垂著眼簾,順著穆云漢的目光將視線也放在裝有蠱蟲的瓦罐上,璀璨的明眸里盡是寒冰似的陰霾,絲絲縷縷的透著不詳?。。。?/br>十一月初,玟王遇刺失蹤兩月有余后歸來。中旬,奉旨入宮面圣?。。。?!廣仁殿是皇帝寢殿,莊重肅穆。楚豫黑金華服一步一步的走向德威帝,然后優(yōu)雅的撩起下擺,禮儀周全的行禮問安。“兒臣參見父皇,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起來吧?!钡峦鬯坪跤行├狭?,看著自己兒子如今好模好樣的回來,心里竟有隱隱的激動,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