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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心里暗自掂掇,她必須得快點(diǎn)讓太子出來。正想著皇室宗親的賀禮都送了上來,玟王送的是一幅前朝就失傳已久的名家字畫,紜小王爺送的是一個青玉雕刻的萬壽瓶,其余三皇子七皇子送的也都是好意頭的東西。皇后看了看皇帝的臉色,此時德盛帝已經(jīng)有些微醺,看樣子心情很好,于是連忙差人把太子的賀禮送上來,是一本手抄的萬福經(jīng)文,其字體則有些像已故的大皇子的字體,其實(shí)諸皇子雖然親如骨rou,在書房時也都是一個先生教出來的,但是性格各異,字體也都不一樣。太子的字體偏好剛勁,玟王則清冽脫俗,三皇子內(nèi)斂,七皇子灑脫,而大皇子的字體則有些想德盛帝,只因大皇子是德盛帝的第一個兒子,從小就養(yǎng)在身邊教導(dǎo),連寫字也都是德盛帝手把手教的。德盛帝翻了幾下經(jīng)文,略微的皺了皺眉,似乎在想著什么,皇后在一旁小心翼翼的觀察,然后說道:“這是楚霄在宗廟里抄好特意送出來給皇上賀壽,那孩子還說,知道自己惹父皇不高興,他一片丹心想祝禱父皇萬壽昌隆,也不知道父皇是不是還在生他的氣,不愿意收下”德盛帝低頭看著那紙上的字,沉吟了半晌,抬頭不咸不淡的說道:“楚霄有心了”皇后一愣,倒是有些猜不透德盛帝的意思,只能干巴巴的回應(yīng)道:“是……是啊?!?/br>德盛帝說過之后,便不在就此事多言,正好席間絲竹聲響起,一眾輕紗飄搖的舞女歌姬進(jìn)來,鶯歌燕舞的環(huán)繞全場,頓時氣氛便熱絡(luò)起來,滿堂的世間親貴也已經(jīng)有些醉了,只是可憐了這些女兒家,寒臘月的也要身披蟬翼。顧攸寧和楚豫坐在堂下次座,為首的是明親王其次是玟王再其次是紜王楚衡,這是大昭現(xiàn)在的三位親王,對面坐著還沒有封王的兩位皇子,自然是三皇子和七皇子。七皇子依舊是點(diǎn)兒浪蕩的倚在座位上喝酒,只是有些心不在焉,三皇子剛一個人喝悶酒,又是抬頭看了一眼面對的顧攸寧,臉上那日楚豫打出來的傷痕還在,尤其是現(xiàn)在這個情景,所有人都趕著去奉承玟王和紜王,他就顯得落魄很多,無論是精神還是處境。楚豫害怕顧攸寧待著無聊,便謊稱喝多了,帶著王妃出去醒酒。這種場合,他可以與人喝酒敘舊,但是顧攸寧雖然是玟王妃,但是身為男子,不能坐到女人堆兒里去,也不好和男子說話,所以領(lǐng)他出去走走,不至于太憋悶。兩個人剛剛走出大殿,冬日刺骨的風(fēng)就吹了過去,楚豫連忙拿過成貴手中的貂裘給顧攸寧披上,說道:“在待一會兒估計席宴就散了?!?/br>顧攸寧點(diǎn)點(diǎn)頭,剛要張口說話,就看見三皇子和七皇子也從殿里走出來,頓時臉色就沉了下來,真是冤家路窄。楚豫看到他臉色微變,關(guān)心的問道:“怎么了?可是冷了?”顧攸寧涼涼的笑了下,沖著他身后揚(yáng)揚(yáng)下巴。楚豫不解,隨即轉(zhuǎn)頭看去,正好那兩人已經(jīng)走上前來,不禁面目也冷了下來。七皇子率先挑釁的看著顧攸寧身上扎眼的華貴貂裘,面帶諷刺的笑道:“六皇兄為了王妃當(dāng)真是能散盡千金啊,讓小弟我看了,好生佩服啊,但愿來日也能有一位如同王妃一般的男妾在身邊就好了”這話說的再直白不過了,把顧攸寧比做男妾優(yōu)伶一類,楚豫氣急,抬手就要沖楚越年輕俊秀的臉打過去,被顧攸寧一把攔住,說道:“你跟他計較做什么?!?/br>楚豫低頭看他一眼,知道他害怕楚越回去為難兼雨,也只得作罷,狠狠的瞪了眼楚越,在心里把這個仇記下了。顧攸寧怕他莽撞,攔著他將他護(hù)在身后,一雙明眸緩緩的掃視著面前是的兩個人。三皇子面無表情的和他對視,但是眼神中晦暗不清,七皇子則依舊笑的很猖狂,顧攸寧瞇著眼勾了勾唇角,把目光定格在七皇子身上,然后放開楚豫,慢慢的走向他。冬日里的皇宮沒有了繁花綴景,一切莊重肅穆的過頭,如今正值晚間,月上中天,長街兩邊點(diǎn)著宮燈。玟王妃身上披著雪白華貴的貂裘,晚風(fēng)些許的吹起下擺,里面一身紅色華服,映著宮燈艷紅如血,他額前的發(fā)也被晚風(fēng)吹起,露出光潔的額頭,一雙明眸冶艷如同繁星,就這么在冬夜無盡的寒冷中慢慢的,緩緩的向他走來,嘴角帶著詭異令人發(fā)冷的笑容。九華宮里又傳來了一陣靈動的絲竹聲,楚越緊張的盯著顧攸寧,等待著他發(fā)難,神情又一陣恍惚,忽而聞到一股暗香,淺淡著的,但是卻一下子沖入口鼻,無形無懼讓人茫然不知所措。他猛地一下捂住心口退后一步,他身邊的楚承嚇了一跳連忙上前扶住他,在看顧攸寧則停在了距離他們兩步遠(yuǎn)的地方,一臉調(diào)笑的看著他。楚越閉眼晃了晃腦袋,只覺得一瞬間心口疼的讓人受不了,然后就是一陣暈眩。“你怎么了,真好端端的臉色這么難看……”楚承扶著楚越,見他難受的都說不出話來,不禁抬頭看向顧攸寧:“你把他怎么了?”顧攸寧目光陰冷如同九尺寒冰,但是笑容卻在加深,輕飄飄的說道:“三皇子在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懂,這么多人在這兒,我可是什么都沒做啊”楚承皺眉,他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這時楚越緊著喘了幾口氣,慢慢的平復(fù)了胸口壓抑的疼痛感,抬頭說道:“三哥我沒事,不用擔(dān)心,可能是剛才酒喝多了?!?/br>楚承不放心的看著他:“真的?”楚越皺著眉點(diǎn)了點(diǎn)頭,抬眼看向顧攸寧。顧攸寧輕笑一聲,看著楚越目光飽含深意,神情高傲仿佛他是立于九天之上的王,僅僅一瞬,他便收回笑容,轉(zhuǎn)身退回到楚豫身邊,楚豫沖他笑了笑,攬住他的肩膀,輕蔑的看了眼那兩個人,轉(zhuǎn)身就走了。楚承和楚越仍然站在原地,看著顧攸寧跟著楚豫走出沒兩步,突然轉(zhuǎn)頭對著他粲然一笑。怎么形容這個笑容呢?如同黑夜里的鬼,他紅衣楚楚,容色傾城,他沖著你笑,美則美矣,只不過太過陰森,滿目都透著濃重的惡意和不詳。楚承望著顧攸寧和楚豫的背影緊緊的皺緊了眉頭,又見楚越臉色實(shí)在難看,于是趕緊喚來人去向德盛帝告罪,硬是先帶著楚越回了皇子府,又傳了太醫(yī)來看。楚越卻著急出城,說不用看太醫(yī)了,可是楚承不放心,必要太醫(yī)來把了脈才可。那太醫(yī)把過脈后,說道:“七殿下脈象略有不穩(wěn),似有不足之癥。”“胡扯?。。。?!”楚越瞪眼斥了一聲,雖然剛才在宮里時的確難受異常,但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好了,他又著急出宮,于是說道:“你這個太醫(yī),本殿從小身強(qiáng)力壯,何來不足之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