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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退無可退,那人馬上就要抓到自己的時候,兼雨用力的閉著眼睛抱住腦袋,拼命的尖叫起來。楚越被嚇了一跳,他攥住自己受傷的手,一把將兼雨摟進懷里,咬牙切齒的罵道:“你喊什么!都敢拿刀子殺人!你還怕什么呢!”可是兼雨什么都聽不進去,一邊歇斯底里的尖叫一邊瘋狂的踢打楚越。由于尖叫聲實在太過凄厲,整個別院的人都醒了。管家太監(jiān)立即帶著人沖進來,看著滿地的鮮血,頓時就嚇了一跳,趕緊撲過去。“殿下!殿下怎么了!怎么會受傷……快……快來人拿藥,傳太醫(yī)!”兼雨的情緒非常不穩(wěn),一直在哭喊尖叫,看見滿屋子的人更加拼命的喊,而且楚越抱著他可以清楚地感覺到這個孩子顫抖的多嚴重。頓時暴躁的一腳踹開管家太監(jiān),厲聲吼道:“滾!誰讓你們進來的,都給本殿滾!滾出去!”所以人都不知所措,只好面面相覷,雖然擔(dān)心,但也只好先退出去。楚越輕柔的安撫著兼雨,說道:“好了~好了~沒事了~他們都走了~好了~”兼雨拼命的喘著粗氣,小胸脯劇烈的起伏著,大眼睛直直的盯著楚越,滿眼都是驚懼。楚越真不知道該拿這個小東西怎么辦了,明明應(yīng)該自己生氣,可是卻還得反過來安撫這個要人命的小東西。他摟著兼雨,親吻著他額頭,然后在他耳尖上狠狠的咬了一口,喝道:“不準喊了!閉嘴!就這么點膽子,你也敢拿刀殺人!”第一百六十五章合人心意那天無論楚越怎么哄,怎么安慰,兼雨就只是縮在角落里,瞪著大眼睛警惕的觀察他,不說話也不睡覺,那眼神執(zhí)拗到瘋狂,如同鬼一樣,死死的盯著你,只要是楚越接近他一點,他就會嚇的一哆嗦,然后奮力的滿屋子的跑,滿屋子的躲,甚至一腦袋撞在柱子上把自己撞得頭破血流,也不想楚越在接近他分毫。楚越身心俱疲,他沒有絲毫的辦法,他的辦法對待這么個軟硬不吃的小東西都不合適,先前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嚇唬過了,可是卻把這個小東西搞得遍體鱗傷,若是在強硬下去,說不定這人就真沒了。可是他現(xiàn)在倒是想好好對她,好好寵愛他,可是人家不給你一點機會,甚至連一個縫隙都不給你,任憑你有什么心思,這個小東西永遠超出你的意料之外。最后楚越也是在見不得他這樣了,他把知華叫來了。女孩子柔軟溫和的靠近他,他的排斥并沒有那么強烈,有換言之兼雨只是怕自己而已,他冷著臉面無表情的出了暖閣,因為有他在,就算兼雨肯讓知華接近,但是全身的晶體也不會松懈下來,暖閣和小客廳之間隔著一道珠簾,楚越就站在珠簾后,看著知華端著一碗加了蒙汗藥的安神湯慢慢的哄著喂給他。楚越的目光緊緊的落在他身上,只是隔著珠簾看不太清,只是依稀看著縮在角落里的孩子身影婉約,影影綽綽。他深吸了一口氣,慢慢的握緊手上的那一只手,頓時一股難忍的刺痛痛遍四肢百骸,一點小傷竟然瞬間痛到深入骨髓。管家太監(jiān)端著傷藥,站在一邊小心翼翼的說道:“殿下,殿下手上的傷也要及時處理……”楚越?jīng)]有理會他,也沒有動,依舊是看著珠簾里的身影。“……”管家太監(jiān)微微的嘆了口氣,小聲地說道:“殿下,還是將傷口包扎上吧,這個年紀的男孩子暈血的多,不然以后小主子見到鮮血淋漓的又該害怕了。”楚越渾身僵硬了一下,緩緩的轉(zhuǎn)頭看他,自欺欺人的說道:“你是說……他剛才怕成那樣兒只是害怕血……是嗎?”是嗎?是這樣嗎?當然不是,他害怕的從來都是一直在傷害他的你!雖然管家太監(jiān)很會說話,立即賠笑的安慰她,可是楚越耳朵里聽著,心里卻一直在反駁。最終他還是沉默的伸出了手,讓人將血跡擦干凈,把傷口包扎上,這個過程很疼,但是他寧愿是相信兼雨不是在害怕他,而是真的害怕他手上的鮮血。管家太監(jiān)的手很快,快速的清理傷口,然后將紗布纏上,就快要包扎好的時候,知華從暖閣里出來,低著頭走到楚越身邊,恭敬地福了福身,說道:“殿下,小主子喝過藥,已經(jīng)睡著了。”楚越抬頭看她,點了點頭:“你下去吧?!?/br>“是?!?/br>知華福了福身,然后輕手輕腳的開門出去了。過了一會兒,楚越手上的傷口包扎好了,管家太監(jiān)也端著東西退了出去。楚越坐在椅子上,看了看自己被包裹上紗布的手掌,又看了看書架上的寶劍,它已經(jīng)被擦干血跡好好的放回原位了。可是他們之間,應(yīng)該是回不到原位了吧。楚越挑開珠簾,慢慢的走向床榻,里面的孩子蹙著眉頭,縮成小小的一團躲在被子里,只有那么一點大,楚越坐在床邊,伸手想撫平他皺著的眉頭,可是卻不想剛一觸碰到他,這孩子的眉頭本能的皺得更緊了。楚越的手堪堪的縮回來,可是卻停在半空,有些不忍心在前進,但是還舍不得收回來。他在床邊就這么做了好長時間,一直這么癡癡的看著他,那碗安神湯里的蒙汗藥似乎放的多了一些,就是楚越后來躺在他身邊,小心翼翼的將他摟進懷里的時候,他都沒有醒來。第二天一早,天剛蒙蒙亮的時候,楚越就起床了,丫頭小廝站在一邊伺候她穿衣服,管家太監(jiān)見他神情似乎有些疲憊,又看著床榻里的小主子正在睡著沒有醒,于是輕聲說道:“現(xiàn)在時間還早,殿下不在多睡一會兒了?”“不了……”楚越在一邊讓人更衣,一邊轉(zhuǎn)頭看著熟睡中的兼雨,低聲說道:“我還是先走吧,省得他醒來的時候看見我,又要害怕了。”管家太監(jiān)一聽沒敢說話,只是恭敬的低了低頭。今日楚越下了朝后,就直接留在宮中,因為麗貴妃傳話出來,說要見他。其實他想不想就知道是什么事,他這些日子一直在別院住著,把皇子妃和滿府的姬妾都留在了皇子府,而且臨走之前還把皇子妃禁了足。這個陳氏向來不是個安分的,她仗著自己出身好,又是皇子正妃,從來不把這滿府的妾侍放在眼里,冷不丁因為個來路不明的男孩子吃了這么大虧,心里簡直憤恨的要命,前腳楚越一走,吼叫她就差人把話傳到娘家去了。她是萬昌伯的嫡長女,這萬昌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