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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開始想把手鐲拿下來玩兒,可是那手鐲是帶暗扣的,若是沒有鑰匙斷然是拿不下來的。兼雨拽了兩下沒拽下來不說,倒是把自己的手腕弄疼了,楚越看見了趕緊阻止他,說道:“你乖,這個拿不下來,咱們玩兒別的好不好?”說著又將身邊鑲著東珠的瑪瑙碟子遞給他,希望轉(zhuǎn)移他的注意力。可是兼雨沖著他瞪了瞪眼,一把扔了那奢華貴重的瑪瑙碟子,繼續(xù)扯著自己手腕上的鐲子,可是怎么扯都扯不下來,氣的小東西哇哇直叫。眼看著纖細(xì)白皙的手腕被弄的通紅,馬上就要破皮了,楚越一把扣住他兩個手腕,將他抱在懷里,輕聲哄著。誰知兼雨一看他握著自己的手腕,以為他要跟自己搶手鐲,頓時就生氣了。伸著小蹄子就揣在楚越身上,雖說他如今渾渾噩噩的,整日話也說不清幾句,但是膽子卻比從前好的時候要大了許多,又有楚越寵著他,只要是他想的,沒有不依他的。所以這小東西膽子越來越大,尤其是面對這楚越,他見這個人整日在他身邊,要吃的給吃的,要玩的給玩的,更加不怕他,有時楚越害怕他傷到自己,不會去讓他碰那些鋒利的碎片,可是他哪里懂這個,不讓他動,他就敢拿東西仍楚越,生氣的跟他鬧脾氣,抓到什么都敢往楚越身上打。平常就一丁點事情不依著他,這小東西都要生氣的,如今敢要和他搶東西,那更加是要生氣的。兼雨瞪圓眼睛,挺著小胸脯,抓起一旁放著的寶石鏈子就沖楚越抽過去。楚越躲都沒躲,一下子就被抽在肩膀。兼雨沒有多大的力氣,這么打一下根本都不疼。這小東西看見自己打他,可是這人卻沒有反應(yīng),還不放開自己,頓時氣的直咬牙,一口咬住楚越的手腕。這一口小牙倒是尖利,咬的楚越的手腕頓時鮮血淋漓。楚越悶哼了一聲,本能的想反手揮開兼雨,但是硬生生的忍住了,就任由他這么咬。兼雨一邊使勁兒的咬著不松口,一邊得意洋洋的看著楚越,炫耀似得。屋里本來正在安靜收拾兼雨制造出來的碎片的下人,一見這樣的情景,頓時都跪下來。“小主子息怒……快松口吧……小主子……息怒啊……息怒……”知華膝行幾步跪到床榻前,哭著求道:“小主子您行行好,您行行好,息怒吧……”兼雨沒理她,倒是楚越瞪了她一眼,呵斥道:“都下去?。。。。 ?/br>“可是殿下的手……”知華不放心,看了眼楚越血流如注的手腕,又著急的看了眼兼雨,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不關(guān)你們的事?。。?!都下去?。。。?!”楚越皺眉吼了一聲,把知華嚇的一哆嗦,慌忙連滾帶爬的下去。兼雨也被他嚇了一跳,愣怔怔的松開嘴,呆呆的抬頭看他。他嘴角帶著血,這孩子的皮膚很白,襯著那一抹血色越發(fā)的艷麗,又有一張極致無辜純真容顏,詭異的如同在墳?zāi)古允㈤_的花,在日落時分血色殘陽下,背德綻放。楚越抓著他的兩只手腕,猛地一下將他拖進(jìn)懷里,手掌重重的扣住兼雨的頭,低頭急切的吻上他的嘴唇,細(xì)致討好的舔舐著他嘴角的鮮血。兼雨雖然如今膽子大了些,但是終究還是小孩心性,看見楚越過來,嚇得直往后躲,可是他哪里躲得過,掙扎又掙扎不開,被氣得直哭。楚越見他哭了,趕緊就放開他,一得到自由的兼雨,就立刻扯著手邊的枕頭沖楚越砸過去,楚越被砸偏了頭。半晌才緩緩的轉(zhuǎn)過來,眼睛里有著濃重的化不開的悲傷,哽咽著問道:“兼雨……如今我放你回去……你會更開心嗎?”兼雨氣鼓鼓的盯著他看,聽見他說話,歪了歪頭,好像是沒有聽懂,小東西似乎覺著沒意思了,轉(zhuǎn)頭不去理他,一把抓起床上散落的寶石珠子,玩了起來,只留下楚越一個人孤單的坐在那里。楚越張了張嘴,想哭卻沒有眼淚,最后只有嘶啞的哭嚎。他后悔了,他如今知道了當(dāng)初兼雨的感受,可是什么都晚了,一切都已經(jīng)來不及了,他看著兼雨此時無憂無慮的背影,深知這個孩子內(nèi)里那個被自己傷害的遍體鱗傷的靈魂已經(jīng)完全的封鎖起來了。這個孩子在自己身邊沒有多長時間,可是卻吃了那么多苦,每日每夜都活在擔(dān)驚受怕之中,如今更是落得個如今下場。全都是他的錯,全都是因為他。楚越現(xiàn)在明白了,可是已經(jīng)太晚了。第一百七十五章枝葉蒼白如今快到年下了,長安先前的幾場大雪是將這天氣冷到了極致,如今這兩天又刮起風(fēng)來,涼颼颼的刮在人臉上,真真如刀割一樣疼。楚越的身體這幾日倒是沒有犯病,只是精神越發(fā)的不好了,瞧著臉色也是灰白的一片,每天夜里就死命的咳嗽,都要咳出血絲來才罷。楚承這兩天來了幾次,想勸說楚越把人送回去,好歹想讓穆云漢將他的身體治好,這么拖下去,早晚是要出事的。可是楚越就是不聽,整日早朝也不去了,就在別院里圍著兼雨。若說兼雨這幾日身體倒是好了許多,不想先前那么虛弱,可是偶爾總是半夜睡著睡著就突然鬧起來,不是要拿著刀劍要殺人,就是光著腳往出跑,嚷嚷著說有人要拽他去冰窟窿,要不然就是指著窗口說窗外有人來叫他走了,嚇得一些身邊伺候的丫頭小廝都覺著邪性,要不然怎么說瘋了人容易招來一些臟東西,尤其是這百年長安城里,這種鬼神之說簡直是太多了。楚越自然是不信這些的,但是終究也是沒有別的辦法,只得讓人去請得道的高僧做法事,可是也是無用的,兼雨鬧得越發(fā)嚴(yán)重了。而且兼雨自從來了這么長時間,就沒有在這兒好好的吃過一頓飯,如今這樣渾渾噩噩的癡傻模樣,倒是愛吃飯了,楚越更是傳了廚房每頓都要如同宴客般的好好擺一桌,也說不出兼雨愛吃什么,總有時候,今天給他這個,他吃了,問他好不好吃,他也點頭,明天再給他,他吃了一口就馬上吐出來,嚷嚷著不好吃不受用,便要掀桌子鬧騰一陣。楚越昨晚咳嗽了半夜,剛一要睡下的時候,兼雨在那邊又鬧上了,非要拿著暖閣掛著的寶劍要出去殺人,非說窗外有人叫他,可是多少人出去問,窗外何曾有過人,楚越又趕緊起來去哄他,哄到半夜,才把這小東西手中緊握著的寶劍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