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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這…”陳氏聽見楚豫跟自己說話,猛地一下反應過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失態(tài)了,連忙福了福身說道:“那…那妾身先告退了……”“來人!??!送皇子妃回去。”楚越寒著臉低聲說道:“天氣冷,皇子妃沒事兒就不要出門了,本殿好像記得,皇子妃尚在禁足呢吧?!?/br>“殿下~~~~~~”陳氏有些委屈的看向楚越:“妾身…妾身實在是惦念殿下,所以才…還望殿下恕罪……”陳氏正說著,而此時兼雨正站在一個丫鬟面前,伸手去要她發(fā)上的珠花,那丫鬟不敢耽擱,趕緊摘下來給他,若是再晚一會兒,估計這位小主子就直接自己上手去抓了。兼雨一手抱著玉枕,一手拿著珠花看,手指潔白纖細,柔若無骨的樣子,他瞪大眼睛緊緊的盯著看了許久,半響突然綻出笑容,小心翼翼的又重新將珠花插進那丫鬟的發(fā)間。小丫鬟驚在原地不敢動,兼雨卻呵呵的笑彎了眼睛。楚越就在不遠處的長廊上一瞬不瞬的盯著兼雨看,竟然看癡了,忘記了陳氏還在自己身邊。陳氏尷尬的站在一旁,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她咬著牙憤恨的看了眼兼雨,最終還是沖楚越福了福身,轉(zhuǎn)身走了。管家太監(jiān)趕緊吩咐一個小廝送她出去。陳氏死死的擰著手中的帕子,轉(zhuǎn)頭看向跟在身后恭恭敬敬的小廝,問道:“那孩子怎么了,我瞧著如何有些不一樣了?!?/br>“回夫人,小主子…小主子自從落水以后如同小孩子一樣,整天除了要吃的,就是要玩的?!?/br>“…什么?竟然傻了?”陳氏有些吃驚,半響瞇了瞇眼氏道:“這樣的人那配跟在殿下身邊?。。。?!”“哎呦,夫人您是不知道啊,如今還說什么配不配得上的話啊,只說現(xiàn)如今誰在殿下那兒最得寵,就只看這位小主子就是了,這小主子一天吃的玩兒,打碎的物件,那…那都是數(shù)不過來的啊。”“殿下就這么任由他去?”陳氏挑眉問道。“可不是嗎?!毙P低著頭說道:“殿下還上趕著拿著那些值錢的寶貝放到小主子手里讓他砸呢,就只一句話,小主子高興就成,他若是不高興了鬧騰起來,那可真是沒有消停時候啊。”陳氏聽的悚然變色,她從來沒有見過楚越如此寵愛一個人,她曾經(jīng)讓娘家母親去麗貴妃哪里去探過七皇子的口風,得知七皇子只當那個孩子是個男寵,沒有別的心思,可是若果真只是個男寵,能到了如今地步,可見當時七皇子沒有說實話。陳氏出了別院的大門停住腳步,站在臺階下仰頭往回看,半響冷哼一聲,轉(zhuǎn)身上了馬車。兼雨在院子里玩了一會兒,就覺得冷了,這小東西如今嬌貴的很,冷一點不行,熱一點也不行。楚越上前去,握了握他的手,低聲問道:“怎么了?怎么不玩兒了?”兼雨有些懨懨的抬頭看他,小聲的嘟囔:“……不好玩……冷……凍死了……”“冷了?”楚越低頭用自己額頭抵住他的額頭,覺得上面冰涼一片,然后伸手攏了攏兼雨身上的貂裘,說道:“冷了咱們回屋去好不好?”兼雨聽不明白他說什么,只是一個勁兒的不知道在嘟囔著什么,小身子也蜷縮起來。楚越知道他這是冷了,趕緊摟著他往屋里走。屋里炭火燒的正旺,楚越把兼雨身上的貂裘脫了下去,抱著他去暖閣里的軟榻上坐著,又命人端來姜湯。姜湯熬好的時候,兼雨已經(jīng)窩在楚越的懷里昏昏欲睡。“小主子~~~~小主子醒醒~~~~~咱們喝湯好不好~~~~~”知華端著姜湯輕聲的喚著兼雨,誰知這小東西皺了皺眉,撅著嘴不滿的嗚咽一聲,眼睛都沒睜開就往楚越懷里拱著,準備接著睡覺。看著兼雨這樣,知華站在一邊為難的看著楚豫。楚越低頭看著懷里拱來拱去的小東西笑了笑,伸手接過姜湯,說著:“你先下去吧,我來?!?/br>“是?!?/br>知華點頭,福了福身后退下了。楚越將姜湯放在一旁的小幾上,然后把兼雨往懷里摟了摟,伸手捏著小下巴輕輕晃了下。“醒醒~~~~~起來喝湯~~~~”兼雨迷迷糊糊的半睜著眼睛,撅著嘴從楚越懷里拱起來,滿眼呆滯的看著他,頭發(fā)有些亂糟糟的。楚越笑了,重新把兼雨抱回來親了一口,又伸手給他攏了攏頭發(fā),低聲問道:“喝湯好不好?”兼雨歪了歪頭,瞧了他一眼沒有理他,直接推開他,自己在軟榻上轉(zhuǎn)了個身,然后找到一處自己覺得滿意的地方蜷縮起來準備睡覺。楚越追了過去,扳過軟乎乎的小身體,說道:“好孩子,聽話先別睡,喝完湯再睡…”說著把一旁的姜湯端過來遞到他嘴邊。兼雨又被吵醒了,愣怔怔的盯著他看。這小東西現(xiàn)在脾氣大的很,尤其是對著楚越。他一把打落楚越手中的碗,氣鼓鼓的瞪了他一眼,嘴里念念叨叨的好像在罵楚越。那碗姜湯打翻在軟榻上,灑了楚越一身,他趕緊將外衫脫了去,剛要喊人進來,就看見原本正在不知道自言自語些什么的兼雨,好像是說累,閉著眼睛打了個哈欠,自己在軟榻上轉(zhuǎn)幾圈,又重新躺下了,蜷成一小團子,就好像什么小動物似的。楚越只覺得心口猛然間一陣刺痛,他幾乎周身顫抖的過去把兼雨抱在懷里,兼雨似乎是真的困了,楚越這么挪動他竟然沒有醒。“……我若是能早些死了,那可真就清凈了…你就去找你的五爺…一輩子無論怎么樣…也在不會見到我,可是現(xiàn)在怎么辦……”楚越帶著哭腔的梗咽著,兼雨早就已經(jīng)睡熟了,安安靜靜的,不像醒來的時候那樣熱鬧,楚越就這樣抱著他。想著從前的事,想著以后的事……窗外夕陽西沉,金色的余光讓人莫名的心碎,院子里一派殘余之色,被籠罩上光暈,越發(fā)的凄涼。屋里沒有掌燈,楚越的影子在地上被搖曳的老長,懷里的孩子不知在做著什么不為人知的夢,正在輕輕的囈語著什么。百里功成邵華年,千般輕狂萬般負。別說人間極樂事,回首方知請斷腸。少年發(fā)梢落寒花,誰知少女魂歸處?第一百七十七章愿君如故澄心堂紙,是最近幾年長安時興起來的,這種紙張膚卵如膜,堅潔如玉,細薄光潤,竟有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