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攸寧一看見兼雨立馬眼神就變了,豁然起身就要撲過去,誰知楚承突然掏出一把匕首將其抵在兼雨的脖子上。顧攸寧臉色一變,猛地停下腳步,他當(dāng)然知道楚承這是什么意思,轉(zhuǎn)頭看了看坐在一旁輕松悠閑的穆云漢。穆云漢悠悠的嘆了口氣,認(rèn)命的起身走向斜歪在轎攆上的楚越,手指搭在他的手腕,然后冷笑著說道:“呵?。。。?!真能挺啊,都死了半截了,趕緊來人給移到床上去?!?/br>說完,上來幾個人把楚越抬到玫王府的客房里。楚承不放心,他讓隨行的一個太醫(yī)跟著穆云漢他們?nèi)?,楚承已?jīng)吃了穆云漢一次虧,害怕穆云漢動什么手腳,于是便讓太醫(yī)隨時隨地的盯著。楚越被抬走以后,大堂里就只剩下楚越和顧攸寧,還有一個正在昏迷的兼雨仍然被楚承用匕首威脅著。顧攸寧狠狠的瞪了眼楚承,站在不遠(yuǎn)處看著轎攆上的兼雨,然后抬頭厲聲的問道:“他怎么了?。。。。。。。槭裁磿炦^去了????”“先把楚越治好,然后人就還給你,隨便你怎么看?。。。。。 ?/br>楚承冷聲說道,可是眼神卻在微微的閃動,低著頭甚至不敢去看顧攸寧的臉。楚豫上前捏了捏顧攸寧的肩膀,將他拉回來坐在椅子上,剛要說話安慰他幾句,誰知就在這個時候,蜷在轎攆里的兼雨突然動了動,發(fā)出一聲細(xì)小呻吟,長長的睫毛抖了幾下后就迷迷糊糊的掙開眼睛。“兼雨?。。。。。。。。?!”顧攸寧騰的一下站起來,高興的跑回去,可是卻礙于楚承手中的匕首而不敢上前,但還是很興奮的笑著:“兼雨?。。。?!兼雨?。。。。。 ?/br>兼雨聽見有人說話,歪著頭看了看,大眼睛里全是茫然。顧攸寧臉上的笑容凝固住,連楚豫也起身靠過去。“兼雨~~~~~~~兼雨是我?。。。。。。。?!”顧攸寧不甘心,勉強(qiáng)的重新露出笑臉,繼續(xù)說道:“兼雨,是我啊……你怎么了,不認(rèn)識我了?”兼雨眨巴眨巴眼睛,仔仔細(xì)細(xì)的瞧著顧攸寧,又瞧瞧楚豫,覺得好奇,剛想爬過去看看,突然看見橫在自己面前的匕首,立即嚇得尖叫一聲,慌忙的往后縮去,一不小心后腦磕在轎攆上。感覺到疼的兼雨,立即哭了出來,一邊瑟瑟發(fā)抖的躲成一個團(tuán)子,一邊捂著自己的腦袋哭。“這是…這是怎么了?”顧攸寧不可置信的看著兼雨:“怎么會這樣?”“他瘋了?!?/br>楚承站在一旁靜靜的說道。……穆云漢皺眉看著縮成一團(tuán)正在警惕的觀察他們的兼雨,然后一把扯過兼雨的手腕試了試脈搏,半響放下手,轉(zhuǎn)頭看向顧攸寧,搖了搖頭:“失心癥…………”第一百八十章生死有命失心癥也有人稱為枉癥,古語有云:喪心病狂。一個人失了心,便就是誰都不認(rèn)識了,不避親疏,打罵毀物,但是民間去有一個及其荒謬的說法,那就是有人說,得了瘋病的人容易長壽。為何長壽?因為沒了心,就是沒了情,人行走于世間,若是沒有情愛蹉跎,那得少了多少癡男怨女,相思成疾,可不就是長壽了嗎?穆云漢有段時間沒有看見過瘋子了,自從來了長安,居于天子腳下,倒還真沒見過什么大病大災(zāi),而上一次他見過的瘋子,是他親手將毒藥灌在那人嘴里的,睡醒一覺之后,人就瘋,那人就是現(xiàn)在的靖北王王妃。別說當(dāng)年靖北王請了無數(shù)名義為王妃醫(yī)治都沒有見效,就是讓親手調(diào)配出這種毒藥的穆云漢去解毒,也是回天乏術(shù)沒有辦法的。所以當(dāng)顧攸寧抓著穆云漢讓他把兼雨治好的時候,穆云漢動都沒有動一下,甚至沒有在重新試一試兼雨的脈搏,就直接說道:“這病沒法治,你若當(dāng)真心疼他,就好生將養(yǎng)著吧。”“不行?。。。?!”顧攸寧的情緒很激動,死死的抓著穆云漢的胳膊,乞求的說道:“你一定有辦法的,你那么厲害,你一定會有辦法的,你救救他……”穆云漢依舊搖頭,說道:“這個世上,無論什么毒什么病,都有藥可解,有法可治,但是唯獨這失心癥,若想治好他,除非大羅神仙下凡,世人虛摔我說我是神仙,你就真的拿我當(dāng)神仙了?”顧攸寧渾身一震,踉蹌的往后退了半步,滿臉悲痛欲絕,半響他緊緊的揪著自己的領(lǐng)口,蹲在地上嘶啞的哭著。“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穆云漢嘆息一聲,蹲下身將他從地上拉起來,說道:“這就是我跟你說的命,你就寬心吧,這也許是最好的結(jié)局了?!?/br>“是我錯?。。?!我要是知道他會這樣?。。。∥也粫鹊?,我不應(yīng)該等的?。。。。。。。。∥乙窃琰c主動去救他就不會這樣了?。。。。。 ?/br>顧攸寧的手指痛苦的攥在一起,他沒有辦法原諒自己,兼雨若不是跟在自己身邊,也就不會遭遇這樣的事情了,更不會變成如今這樣。“是不會這樣,但是……”穆云漢說道:“可能結(jié)局會比這個更慘,你有玫王撐腰,當(dāng)初強(qiáng)行搶回他不是難事,可是你想過沒?若是七皇子狗急跳墻了怎么辦,你們出身貴族皇室尚有保命的身份,可是兼雨呢?”穆云漢嘆息一聲,原本悠閑的神情帶著些許無奈,再不想開口,也還要說著:“有些事情都是注定的?!?/br>“憑什么?憑什么別人都是會好的,偏生他成了這樣?。。。。?!”顧攸寧不甘心:“那安彥辰呢,當(dāng)初安彥辰在靖北王府你從一個卑微的私生子一路扶持他到如今的世子之位,這也是注定的嗎?為什么你能幫他,卻不能幫兼雨?。。?!”穆云漢不為所動,低頭淡淡的看著他,說道:“當(dāng)然是為了你會,是我?guī)桶矎┏降玫搅怂氲玫降?,但是他也失去了很多……?/br>穆云漢的神情似乎帶著一點哀傷和不舍,但仍然風(fēng)雅如謫仙的立于原地,半響才說:“……我的年歲要比安彥辰大上不少,況且我行醫(yī)問卦多年,原本就是折壽活不長的,可就是這樣,他日安彥辰也會死在我前頭,這就是代價,你想付出嗎……”穆云漢輕輕的說著,最后幾個字說的及其悱惻輕柔,雖然修行如此,但是提到過往,神仙般的人物,胸口也繚繞著一些不知名的情愫。顧攸寧愣了一下,眼神閃動,悠的一下眼淚掉下來,抓著穆云漢衣襟的手臂也頹廢的松開了,轉(zhuǎn)頭看向正坐在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