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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但是誰曾想,顧家庶五子在玟王面前占盡春風,得盡專寵,而且朝中都瘋傳,這位顧五爺似乎特別旺夫,自從他嫁進玟王府以后,玟王一路扶搖直上,不僅連打帶摔的把太子拽下馬,連帶著七皇子三皇子全都遭了秧,而且在皇帝面前也比從前更得圣寵,雖然娶了男妻,按理來說是沒有繼承權的,可一時間倒是成了太子儲君的大熱人選。因此,從前百般不愿,甚至不惜犧牲自己親生兒子的顧庭,這個玟王的老丈人也迫著跟著雞犬升天,隨著玟王羽翼漸盛,長子顧俊宣又衣錦還鄉(xiāng),身居高位,他在朝中也是權傾一時,雖然他心里知道自己那個成了玟王妃的幼子,是絕對不會跟自己一條心的,而且每每在仰仗玟王的時候心里也有些發(fā)憷,可是已經(jīng)別無選擇了。只是這一切到把右相氣的夠嗆,因此卯足了勁兒也要把自己的次子推上去。鷹揚宴文武百官都在,四位皇子自然也都在場,楚越不動聲色的看了一會兒,便覺著沒什么大意思,還不如去玟王府看兼雨。最近他有時也能進玟王府看兼雨了,雖然還得看顧攸寧心情,而且每次去的時候都是萬般為難,但是能看見兼雨對于他來說已經(jīng)很好了,只不過顧攸寧雖然許他進來陪兼雨玩,但是卻沒有絲毫緩和之意,顧攸寧只是看在兼雨高興的面子上。他自然是恨毒了楚越,可如今卻不想看見兼雨不高興,所以兩相為難之時,又逢那日穆云漢說了那些話,他也看開了些,他可以永遠照顧兼雨,由著他整天拿著那些奇珍異寶的玩兒,他自認也養(yǎng)得起,但卻不能阻止兼雨……兼雨他自己愿意和楚越在一起玩兒。顧攸寧就不明白了,兼雨為什么會愿意和楚越在一起,甚至對楚越比對自己還要看重,那個混蛋害得他如今這樣渾渾噩噩,對他做過那么多錯事,即便兼雨現(xiàn)在忘記了,可是骨子里的仇恨怎愿再見他惺惺作態(tài)。可是穆云漢有句話說的很對,兼雨現(xiàn)在形如孩童,在他如今的小腦袋里,最先對他好,寵著他的是楚越!……楚越看得無聊,可楚霄卻看得津津有味,自從他被廢了太子之位右相沒有幫著在皇帝面前求情以后,他便對右相一家不太待見,帶著對二皇子妃也冷落了許多,原本想看著右相被左相壓著,又是個不當事的,就不太想來往了,可是如今看著陸安大有被點為三甲的勢頭,他心倒是又有點活絡了,若是小舅子被點為三甲,在朝為官,那就等于又多了一個幫手,狀元三甲,又有家世,假以時日不可小覷,看如今的御林軍顧俊宣就知道了。楚豫看了眼暗自忖度的楚霄,心里冷笑了下。他身邊的明王看在眼里,笑了笑,低聲說道:“早就聽說,右相一直在網(wǎng)羅天下武學名師來教導他兒子,如今看來,也算有點成效?!?/br>“招式是還不錯,精氣神也行,”楚豫挑眉看了眼,比武場中間正在拉弓滿月百步穿楊的陸安,繼續(xù)說道:“只可惜太年輕了,右相心急了?!?/br>“能不心急嗎?御林軍總領年歲大了,身體越加不好,皇兄想讓他告老還鄉(xiāng),從下面左右統(tǒng)領里提拔一個上來,”明王不動聲色說道:“顧統(tǒng)領的呼聲很高呢?!?/br>“顧統(tǒng)領年少有為,又在西北磨礪過,呼聲高是自然地?!背サ恼f著。午后的日頭越發(fā)毒了,他后背的朝服早就已經(jīng)被汗?jié)裢噶耍还诸欂鼘幷f穿著朝服就是折磨人,當真難受的緊,正當他熱的心煩意亂的時候,跟在身邊的侍衛(wèi)突然悄悄的遞過一個圓形的鐵質(zhì)密封盒子,他莫名其妙的接過來,結果手指剛一碰到的時候就感受到盒子上傳來的涼意。“王爺,這是王妃吩咐屬下帶來的,里面放滿了冰塊,說王爺若是熱了,就悄悄的拿在手里涼快,冰塊若是化了,王爺吩咐一聲,屬下立刻去換新的?!?/br>那侍衛(wèi)低聲說道,楚豫心里一陣動容,手指輕輕的摩挲著盒子的表面,沁人心脾的涼意讓人舒服很多,這樣精怪的法子,也就自家王妃能想的出來。手里拿著顧攸寧給他準備的冰盒子,漸漸的也就沒那么熱了。明王在一邊看著一整天都板著臉面無表情的侄子,如今小心翼翼的握著一個奇怪的盒子,嘴角也難得的露出笑意。“何事如此高興,難不成一個鐵盒子還成寶貝了?!?/br>明王很是欣賞能干的侄子,他與德盛帝是一奶同胞,而且是庶出,最后德盛帝當了皇帝,心里也開始難免的偏袒嫡子,但是他卻不是,在明王府他也納了兩房妾侍,嫡子嫡女庶子庶女也都有,不僅他沒有偏袒的時候,就是明王妃也沒有偏袒,所以他的兒女一直都和樂融融,是長安城里少有的佳話。楚豫嘴角的笑意止不住,伸手把冰冰涼的鐵盒子放在明王手中,然后頗有些得意自豪的說道:“家里王妃想的法子,特意怕我熱,讓帶來的,天氣炎熱,也讓皇叔涼快涼快?!?/br>明王拿著手里的東西,也很新奇,但是瞧著楚豫的樣子,忍不住揶揄的說道:“呦,是這樣啊,那難為王妃一片心意,到讓你拿來孝敬我了……”話音一落,楚豫笑容僵了一下,半晌咳了下,伸手把冰盒子拿過來,然后計較的說道:“皇叔若想要,侄兒現(xiàn)在就讓人再去做新的,這個盒子里的冰塊已經(jīng)快化了,就不給皇叔了。”開什么玩笑?。?!這可是攸寧給他準備的,怎么可能隨便給別人?。?!明王笑著搖頭,忽而心里一酸,想起昔日的景王,他那個皇兄當年處境資質(zhì)和現(xiàn)在的玟王一樣,年少封王,武功高強,被眾皇子當成眼中釘,若是當年也能有心愛之人牽絆,可能就不會那么氣盛,最后也不會落得個那樣的結局。正待明王陷入沉思之時,場中央陸安一手百步穿楊引得喝彩,上座的德盛帝也微微點頭,似乎很滿意的樣子,右相看在眼里,得意的不行,斜眼瞧了眼身邊的顧庭,非常傲慢。顧庭為人中庸,從來不在這些事上多做計較,況且右相對他而言言辭激烈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再看陸安也是同他父親一樣,滿臉的驕傲,他年少氣盛,被右相寄予厚望,加之受過名師指點,在這屆武試中一路所向披靡,到了鷹揚宴上又大出風頭,難免心高氣傲浮躁了起來。況且同樣出彩的范修遠出身習武世家,雖然在武技招式上勝過了他,但是卻在騎射上有些落了下風,范修遠年長于他,家教甚好,沉得住氣,所以只是將畢生所學展示給帝王看,并不與陸安爭長短。故此,騎射比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