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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的穿衣起來,票號守夜的老人見他這么晚了還要出門,趕緊攔了下來,關(guān)切的問道:“公子這是要去哪兒啊,可是出了什么要緊的事?”穆云漢嗤笑:“你這老頭,糊涂了吧,這長安太平盛世,怎么會有什么要緊的事?!?/br>“那公子這么晚了,出門作甚?”老人不解的問道。“唉~~~~~~~~”穆云漢幽幽的嘆了口氣,說道:“有古人曾經(jīng)深夜出門與心愛之人私會,被稱為夜半尋香,如此風(fēng)雅的閨中之事,怎好與你這么位年長之人細(xì)說?!?/br>說完便提著一柄紙燈籠趁著月色悠閑的出門了。第二天一早,楚豫上朝還沒有回來,顧攸寧迷迷糊糊過來的時候,穆云漢已經(jīng)坐在玟王府的雪繪館里喝茶了。“王妃可起了,穆公子一大早就來了,這會子恐怕都等急了?!?/br>采璇一邊端水伺候顧攸寧洗漱,一邊有點(diǎn)關(guān)心的說道:“這穆公子整天神仙似得,也沒見他身邊有個人照顧什么的……”。顧攸寧正在拿著毛巾擦臉,聽見她說話,手中一頓,抬眼笑著揶揄道:“怎么?玟王府待夠了,想去票號了?”“怎么會?!辈设崭陬欂鼘幧磉厡W(xué)的也有些彪悍,不過到底是小女兒家,臉皮沒有顧攸寧那么厚,所以羞紅了臉,支支吾吾的解釋道:“奴婢…奴婢就是好奇……”。“嘖,你害羞什么?我也沒說你不好?!鳖欂鼘幷Z重心長:“小女孩思慕才俊這是正常的,不過啊爺奉勸你一句,咱要思慕就慕個人,到時候玟王府給你撐腰做主,穆云漢……”。顧攸寧頓了頓,然后哼笑一聲繼續(xù)說道:“穆云漢根本就不是人?!?/br>采璇整日深宅大院的待著,沒有聽明白顧攸寧的話中話,略有些嬌嗔的說道:“才不會,穆公子神仙似得,長安城里多少人家都在打聽他是否婚娶呢,聽說芙蓉臺的琴師晚照,就一心思慕穆公子,好像就等著穆公子娶了正妻,她好去給當(dāng)小妾。”“那些都是不明真相的人?!鳖欂鼘帒醒笱蟮膿Q衣服:“再說了,那個煞星,可有人時時刻刻盯著呢,了不得啊。”采璇撅撅嘴沒有再說話,可是心里一點(diǎn)也不贊同顧攸寧的話,在玟王府這些小丫頭的眼中,她們的穆公子,挺拔如松,溫潤如玉,而且為人風(fēng)趣,還特別聰明,知道的事情特別多,光這一點(diǎn)簡直就虜獲玟王府一眾女兒家的芳心,連后院掃地的大娘都沒有放過。顧攸寧穿戴完畢,起身便去雪繪館見穆云漢,剛一進(jìn)雪繪館的門,就發(fā)現(xiàn)身邊的采璇采月還有幾個甚至都未成年的小丫頭,眼睛瞬間亮了起來,采璇還抬手扶了扶發(fā)上的銀簪。一副小女兒家羞澀的表情讓顧攸寧打了個冷戰(zhàn),哀傷的搖頭:“小女孩什么的就是好勾引……”。說完以后,便抬腿進(jìn)屋。穆云漢臉上有些倦容,聽見他進(jìn)門了,抬頭看了一眼,沒什么表情,只是若有似無的勾了勾嘴角。顧攸寧無感,大大咧咧的坐在他身邊。可是可把身后的一群小丫頭給激動壞了,紛紛一臉芳心暗許的模樣。顧攸寧滿頭黑線,深深的覺著非常丟臉,揮揮手把她們都趕出去。采璇很不高興,小眼神非常怨念的看著她們的王妃,祈求想留下來,但是王妃langxin似鐵,絲毫不為所動,小姑娘也沒辦法,只能依依不舍的一步三回頭的走了。顧攸寧無奈地?fù)u搖頭,他今天穿著一件白色銀線繡藕荷的長袍,外面罩著金絲滾邊的白色廣袖紗衣,腰間一條華貴的織金云紋腰帶,上面還綴著一排精致的小銀鈴,走起路來嘩啦直響,簡直就如同妖鈴一般,能蠱惑人心。穆云漢嘖嘖稱奇的盯著他看,伸手撥弄了一下他腰間的鈴鐺,笑著感嘆道:“玟王若真的榮登大統(tǒng),絕對是空前絕后的一代昏君?!?/br>“說什么呢?說什么說?”顧攸寧不滿:“你才昏君呢?!?/br>“怎么不是昏君,有你這么一位妖后在,他不想成昏君也難?!?/br>“少廢話?!鳖欂鼘帒械暮退?,低聲問道:“事情怎么樣了?”“請好吧,長安城里今天就會傳開的,一會兒就上街打聽打聽。”穆云漢不甚認(rèn)真地說道。顧攸寧著急:“我還去街上打聽什么啊,你就跟我說說唄,你把那個混蛋怎么樣了?”穆云漢高深莫測的看了他一眼,淡笑不語。今日早朝,一直都在談?wù)摻o武舉留朝的這九個人什么職位,范修遠(yuǎn)出身名門,父親是一方封疆大吏,德盛帝覺著把這些地方高官的兒子留在長安是個不錯的選擇,以免日后有了什么異心,暫時也可以牽制一下,所以給范修遠(yuǎn)個兵部侍郎的職位,并賜予府邸,久居長安,并不像當(dāng)年顧俊宣他們,被派到軍營里歷練。到了陸安這里,德盛帝知道右相嫡長子不爭氣,而且也不在家中侍奉,所以念到身邊只有這么一個嫡子,所以也沒有派到軍營里,直接也想給一個兵部侍郎的職位,但是卻遭到了群臣反對,說是群臣,其實都是玟王和紜王一脈的,都說榜眼和狀元不可同日而語。意思就是,陸安可以當(dāng)兵部侍郎,但是狀元已經(jīng)是兵部侍郎,榜眼要也是兵部侍郎,這皇帝欽點(diǎn)的狀元三甲有什么分別呢。不過他們說到底也是打壓右相,右相又不好說什么。德盛帝有些松動,卻也估計右相老臣的面子,說了個容后再議,準(zhǔn)備回去想一個折中的法子。誰知這折中的法子還沒等想呢,德盛帝下了早朝,剛換下衣服,就聽林祿來說,說是榜眼昨日與人醉酒,后來又去了青樓,一夜未歸不說,還在青樓花魁的床上一病不起,似乎是得了花柳病。這可把德盛帝惡心個夠嗆,剛點(diǎn)了榜眼就這樣,簡直就是在打他的臉。右相并不知兒子一夜未歸,也是下朝回家以后才知道的,頓時氣了個倒仰,而且得知這件事已經(jīng)風(fēng)雨滿城了,抬手就摔了手中的茶盞。頭天半夜凌晨的事情,今天早上還沒過午,滿長安便都知道了,即便是流言一日千里,也不至于這么快吧??!的確,這流言傳播的速度之快,密度之大,就連楚豫下朝坐著馬車去街上給自家王妃買鹵味的片刻間,就聽說了這件事。等回到家看見穆云漢正和顧攸寧坐在一起喝茶的時候,他瞬間就明白怎么回事了。這么陰損的主意只有自家王妃能想出來,這么陰損的手段只有穆云漢能干的出來。第二百五十八章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