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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賽上能取得好成績,父皇能對他改觀也說不準啊?!?/br>楚承笑著搖頭,說道:“二皇兄還不知道父皇的心性嗎?這件事情鬧的滿城風雨,即便陸安再有濟世之才,出了這等讓他老人家沒臉的事情,他也不會再重用的,不過要是陸安能在騎射比賽中贏了楚豫就好了,如果是那樣,雖然不至于能讓父皇對他改觀,但至少可以打壓一下楚豫。”楚霄沒有說話。楚承眼底陰霾,卻仍然笑說道:“不過,楚豫武功高強,陸安到底年紀小,估計也不是他的對手,我說了也白說。”楚霄依然沒有說話,只是想了一會兒,便淡淡的說道:“這個你不用管,只管說就說,我自有安排?!?/br>“是。”楚承笑不達眼底,點頭稱是,再無多話。果然,第二天早朝,在討論要給陸安什么職位的時候,不用朝臣提,德盛帝就以行為不端之責斥責了陸安,甚至右相都擔了個管教不利,期間楚承出頭為陸安求情,稱其雖然行為有失體統(tǒng),但終究年少,年少輕狂,情有可原,可以原諒,而且還說陸安武功高強,因為這點事便埋沒了,實在可惜。楚承言辭懇切,堪稱曉之以理動之以情,但是仍然沒有讓皇帝改觀,只是隨便給陸安一個兵部主事的小官。第二百五十九章朝野之事七月中旬之時,科舉正式落下帷幕,皇帝瓊華宮大擺筵席,宴請群臣,過午之后皇帝移駕廣云苑觀看武將比試騎射。楚豫一身玄色織金勁坐在首座,突然低頭打了個哈欠,滿臉饜足的伸手端著涼茶喝,昨天晚上跟攸寧鬧的有點晚,早上走的時候,那人還窩在被子里一點醒的意思都沒有,連小爪子上被咬出個牙印都不知道。一想到自家王妃,楚豫就忍不住嘴角笑意加大,忍不住想起早上顧攸寧睡的迷迷糊糊的可愛誘人模樣,還沒等反應過來的時候,龍椅上的德盛帝挑眉看他,難得笑著說道:“楚豫想什么呢,這么高興,也說出來讓朕聽聽?!?/br>楚豫一愣,放下手中的茶盞,趕緊起身行禮:“父皇恕罪,兒臣失儀?!?/br>德盛帝喝點酒,似乎有些微醺,笑著擺擺手讓他坐下,這時一旁的明王也打趣的說道:“玟王如今美人王妃在懷,小日子不知道過的有多甜蜜呢,皇兄應該高興,兒子和兒媳琴瑟和鳴,少讓你cao了多少心啊?!?/br>德盛帝笑著點頭,問道:“朕也許久未見玟王妃了,楚豫今日怎的沒帶攸寧進宮?!?/br>“攸寧近日要跟先生練習書法,有些不得空,故此沒來向父皇請安,還望父皇恕罪。”楚豫起身,淺笑行禮,渾身上下透著的滿足幸福是裝不來的。“你能寵著他,又不溺愛他,他又如此上進懂事,朕很欣慰,何罪之有,說來,這玟王妃的讀書教育之事,本應該是左相的事,左相當年偷懶,倒是難為你了。”德盛帝似乎真的很高興,抬手就吩咐林祿說道:“玟王妃不是在練習書法嗎,朕突然想起來,前陣子云南進貢了一套紅玉制成的文房用具,那種精巧的東西適合你們年輕人,正好他在練書法,就給他吧?!?/br>“兒臣替攸寧謝過父皇?!?/br>楚豫躬身行禮,心里有些嘆氣無奈,他的確請了先生來教攸寧書法,因為這破孩子寫的字難看也就算了,還瞎寫一些亂七八糟的,而且平均二十個字里就有兩三個楚豫看不懂的。可是先生是請來了,但都被顧攸寧氣跑了,楚豫沒辦法只有得空的時候自己親自教他,楚豫是受過最正統(tǒng)的教育,詩書禮儀無比周全,可偏偏遇上顧攸寧這個小祖宗,就只管貪玩,讓他安靜的寫兩個字,他不是紙上亂畫,就是那墨汁作弄人,氣的楚豫罰他在院子里踢腿,他就嚷嚷著渾身不舒服,摟著楚豫的脖子纏著他讓他抱自己,而且說什么都不松手。想他堂堂玟親王,多年征戰(zhàn)沙場,調兵遣將,收復西夏,平定西北,戰(zhàn)功赫赫,偏偏就拿這么一個顧攸寧沒招。可見一物降一物,并不是瞎說的。楚承臉色陰沉的低著頭,手中有一下沒一下的摩挲著茶杯,偶爾抬頭看見楚豫手上的銀色戒指覺著特別刺眼。忽而又想起顧攸寧的手,潔白、纖細、柔軟若是端著皇帝剛賞下的紅玉狼毫一定好看。他有些疲憊的閉了閉眼,嘆息一聲,剛想起身告罪,想先退下,誰知突然看見楚承正在跟身邊的侍衛(wèi)低聲耳語不知道在說些什么。他瞇了瞇眼,嘴角勾起個陰險的角度,不再多言。陸安如今只是被封了個兵部主事的小官,雖然那天楚承也出面求情了,右相也知道是楚霄授意的,可是依舊沒能讓皇帝改觀,心里多少對楚霄有些微詞,而且如今是真真正正的感受到自從楚霄從太子之位上被拽下來之后,已經(jīng)不同于往日,從前他還覺著至少有皇后在,楚霄翻身很容易,誰知道都這個時候了,皇帝連儲位之事提都沒提。右相陸家世代為官,從前也是皇親國戚,權傾朝野,在黨羽紛爭之間看的門兒清,他有種覺著曾經(jīng)追隨的,甚至連女兒都嫁過去的二皇子恐怕已經(jīng)不是良主了,多少生出些疏遠之意,自古以來奪嫡之爭就是你死我活的,你追隨好了,來日便是肱骨之臣,如若不然,抄家、落獄、流放,甚至滿門抄斬也不是沒見過。右相雖然平日囂張,但是對于這種事情上不得不謹慎,故此楚霄的庶長子周歲禮上他連去都沒去,只是差人送去了禮品,基本上跟當年左相的手段差不多了,都是可以疏遠著,以求告訴眾人,他已經(jīng)有了劃清界限之意。氣的楚霄在皇子府里摔了手中的茶盞,連帶著二皇子妃都受到了斥責,日子越發(fā)的不好過,連這次群臣宴,楚霄都是帶著生了庶長子的側妃來的。右相知道這是楚霄在當眾給他沒臉,可是沒有辦法,陸家好幾百口人,百年基業(yè)半點馬虎不得。原本他想著陸安能爭氣,誰知道出了這樣的事情,可是若不是這件事也讓他下不了決心,他真恨自己當年目光短淺,以為楚霄身為長子又有皇后坐鎮(zhèn)中宮,這樣就能萬事齊全了,自古以來,若是皇帝的枕邊人有心扶持哪位皇子,那成功的幾率是很大的。就像當今圣上,從前只是先帝一個小小采女所出的皇子,那個女人雖然不得寵,卻極好受孕生養(yǎng),先帝才寵幸過幾次,便接連有了德盛帝喝明王,可是這個苦命的女人,在懷明王的時候被人陷害,難產(chǎn)而死,都沒看上小兒子一眼就去了。那個時候所有人都以為這兩位皇子沒有母家的扶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