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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第,可是顧俊宣終究是顧家長子,顧庭和李氏對他栽培有意,養(yǎng)育有恩。為人父母,顧庭和李氏雖然對顧攸寧是實實在在的誅心至極,可是對他顧俊宣卻是一點不是都沒有。經(jīng)至于他一直在為父母兄弟情分為難,雖然知道父母親做的不對,可是為人子女有些話真的說不出口。這邊顧攸寧言語剛落,那邊挨揍的表少爺已經(jīng)開始哀嚎求饒,可是顧攸寧依舊不為所動,而那位表少爺?shù)母赣H也已經(jīng)跑過來一個勁兒的叫嚷,眼看著好好的族中宴席鬧成了一團。顧庭是家里族長,顧攸寧這樣給他沒臉,他自然忍不住,冷聲說道:“再好也不過是一匹衣料而已,言華又不是有意的,你趕緊讓人住手,否則鬧起來誰都不好看?。?!”顧庭暴怒絲毫不見前陣子玟王府顯赫之時的恭敬與巴結(jié),只因他覺得玟王如今瞎了,什么也不中用了,經(jīng)后也不必再看著玟王府的臉色了,而且他還認(rèn)為,若是玟王想翻身,保不齊還得用上他顧庭呢,所以言語早已不見恭敬之態(tài)。話音一落,顧攸寧忍不住冷笑出聲,楚豫不想他生氣,也不想他因為自己跟親生父親翻臉,便捏了捏顧攸寧的手心,說道:“好了攸寧,不生氣了,今天是來恭賀顧統(tǒng)領(lǐng)喜得良緣的”“哦,原來這位表少爺叫顧言華呀~~”顧攸寧反手緊緊的握住楚豫的手,然后慢悠悠的笑著,美目凌厲的盯著顧庭,說道:“王爺勸我不讓我生氣,其實我不生氣,我只是為父親擔(dān)憂,父親這話在自家里說說也就算了,若是稍有不慎,傳到圣上耳朵里,恐怕要治父親一個大不敬之罪了”顧庭其實原本對玟王還是有點發(fā)憷,但是瞧著剛才玟王有服軟的樣子,便像有了信心一般更加氣盛,反駁說道:“你先讓人停手,我再來聽聽,我如何大不敬了”“好”顧攸寧淺笑盈盈,對著小黑說道:“你們先停一下,等我把話說完,好讓他死個明白”“是?。?!”小黑和另外一個暗衛(wèi)停手稱是,聲音肅立,氣勢恢宏,六個暗衛(wèi)全部是一身黑衣,又各個身姿挺拔,目似冷鷹,光看著就夠震攝人心了。顧庭見他停了手,心時稍稍的松了一口氣,連忙讓去把被打的半死的顧言華扶起來,誰知道顧家的小廝一接近就被小黑擋開,眉目冷肅的摁著顧言華不讓人近身。“你到底想怎么樣?。?!”顧庭剛松了一口氣,又被氣個氣死,忍不住發(fā)狠道:“好?。?!你說,你不是說我大不敬嗎,你說出來,說出來我就去皇上面前認(rèn)罪!??!你今日若是說不出來,我拼了經(jīng)下犯上也要動家法好好教訓(xùn)你這個不念本的逆子!?。 ?/br>顧庭說的擲地有聲,族人都在這兒看著他,若不這樣面子上也不過去,而且顧庭本就是這樣的人,從前玟王詂顯赫之時,也知道玟王幫扶著顧俊宣,心里也感念,也覺得從前薄待了庶子不對,之時如今玟王遭難,這種想法立刻就扔到腦后去了。之時他剛說完,站在一旁不打算求情的顧俊宣當(dāng)即變色,而一直面色從容平和的楚豫狠狠的皺緊眉頭。楚豫雖然知道顧庭從前薄待攸寧,但是終究念起對攸寧有生育之恩,只是如今眼見著要往攸寧身上動家溘,瞬間也忍不住了,冷哼:“顧大人好大的口氣呀,本王倒要看看,誰能對本王的王妃動家法”顧攸寧掩嘴一笑:“王爺別當(dāng)真,他不過說說而已”“說也不行”楚豫冷著聲調(diào),雖然眼睛看不見了,但是身上的凜然的氣勢不減分毫。“他也只能說說了,因為馬上他就要去宮里向皇上認(rèn)罪了”顧攸寧輕輕的笑著,好整經(jīng)暇的盯著顧庭看,慢聲說道:“秋來天寒,皇上怕王爺冷著,所以良渚國的料子一到,便說這匹藏藍色的華貴大氣,最適合王爺,便將衣料特賜給王爺,一是顯皇恩浩蕩,二是皇上與王爺父子情深,怎得到了父親嘴里,就變成了一匹衣料~而已~了”顧攸寧單獨將而已二字說的特別重,頓時顧庭的臉色煞白,這話若是不甚追究也就罷了,若是真是追究起來,可不就是大不敬嗎。顧攸寧滿意的看著顧庭難看的臉色,咄咄逼人的繼續(xù)說道:“還是說,右相現(xiàn)在落馬,朝中就只行政父親一位左相,說是左相如今也是一枝獨秀了,父親權(quán)勢大得很,不把王爺看成在眼里也就算了,連皇上都不放在眼里了,居然還敢諷刺皇上與王爺?shù)母缸又椋@不是大不敬是什么?。。 ?/br>放蕩,顧庭冷汗都下來了,一時間慌亂竟然說不出話來,這些話若是顧攸寧真的氣不過鬧到皇帝那里,雖然皇帝不會真的治他個大不敬之罪,但右相不在,左相一枝獨秀,皇帝必定疑心。“攸寧……”所有人都不敢說話,最終還是顧俊宣踟躕著開口,說道:“父親不是有心的…你別當(dāng)真…..”“我自然不當(dāng)真,若真的有心當(dāng)真,現(xiàn)在已經(jīng)壓著父親去皇城請罪了,說不定皇上見我大義滅親還能獎勵我呢”顧攸寧細白的手指緊緊的攥著楚豫的手,神情緩和的看了眼顧俊宣,半晌轉(zhuǎn)頭繼續(xù)看著顧庭,語氣陰冷的說道:“今日之所以說這些話,其實還是想讓父親謹(jǐn)言慎行,千萬別走了前右相陸家的下場”這話說的簡直就是威脅人,前右相陸家怎樣落馬的誰都知道怎么回事,那是右相得罪了自己的女婿二皇子,當(dāng)時情形恰如現(xiàn)在的顧家與玟王府。沒等所有人都驚恐完,顧攸寧繼續(xù)說道:“陸家當(dāng)年出了個太子妃如何顯赫,只因數(shù)二皇子失了太子之位,右相便拜高踩低,再不把二皇子放在眼里,也難怪在陸安陷害王爺要被斬立決之時,二皇子都沒有出面替他求情,經(jīng)至于右相如今下場,其實我家王爺若是早有二皇子那樣的狠心,也不至于受你們這氣了”聽了這話,顧庭徹底慌了,連忙面向楚豫,說道:“王爺恕罪,下官實在沒有冒犯之意啊,內(nèi)侄也是無盡沖撞王爺,還望王爺饒恕”語氣又恢復(fù)了從前的恭敬和惶恐,顧攸寧瞇著眼睛看著顧庭,眼中閃過一絲輕視。楚豫沒什么表情,只拍拍顧攸寧的手,寵溺的說道:“攸寧做主吧”“是~~”顧攸寧笑著應(yīng)下,看成了眼鼻青臉腫的顧言華和低著頭的顧庭說道:“今日大不敬之罪念其父親年邁,我就當(dāng)什么都沒聽見,但是這位表少爺沖撞王爺還不如悔改,就有些不像話,父親剛才不是說動家法嗎,那就把家法請出來,杖責(zé)三十,以儆效尤吧”顧攸寧說的慢悠悠,顧言華一聽還要打他,立即哭著掙扎求饒,他父親旁嚇的不再敢說話。眼看著顧言華被脫了出去,隨后院中就傳來一聲聲慘叫。所有人聽著這叫聲都嚇白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