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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安靜的很,院子的燈也熄了,但是隱約能看見不遠(yuǎn)處的佛堂有著小小的燈光,可能是佛祖面前香火不滅,所以也就徹夜有光亮吧。“我們走吧,去里面看看”顧攸寧低聲說著,然后牽起楚豫的手,兩個人輕手輕腳的往里走,剛過了一個拱門,就看見一個繁茂的大樹,樹干粗壯,至少得好幾百年了,樹枝上壓著雪,雪下掛著絲帶還有小木牌。“是許愿樹??!”顧攸寧低呼一聲。楚豫低笑,說道:“要許愿嗎?可是現(xiàn)在可沒有木牌?!?/br>月光將院子里的所有人和物都鍍了層冷光,清一色紅色的絲帶帶著所有人的希望迎風(fēng)飄揚(yáng),讓顧攸寧心里充滿了異樣的震撼和悲憫。他深吸了一口,放開了楚豫的手,慢慢的走到樹下,伸手摸了摸上面掛著的木牌和絲帶,末了低頭在身上找了找,他現(xiàn)在沒有木牌和絲帶寫愿望,他回頭看了看月下靜立,正在等著他的楚豫,突然蹬蹬的跑過去,伸手拔了他的幾根頭發(fā),又拔了自己的幾根頭發(fā)。楚豫忽覺頭皮一疼,不知道顧攸寧要干什么,便問道:“要頭發(fā)干什么?”“將你的頭發(fā)和我的頭發(fā)纏在一起,然后系在樹梢上,這樣就是結(jié)發(fā)夫妻了?!?/br>顧攸寧低頭將頭發(fā)擰成一股,然后墊腳仔仔細(xì)細(xì)的系在樹梢上,這樣一來,發(fā)絲和樹梢便緊緊的糾纏在一起。“孩子氣~~”楚豫失笑,伸手摸到他摟住,說道:“要不然咱們也是明媒正娶的結(jié)發(fā)夫妻?!?/br>結(jié)發(fā)為夫妻,恩愛兩不移。生當(dāng)復(fù)來歸,死當(dāng)長相思。顧攸寧站在樹下,被楚豫摟在懷里,心里靜靜的默念著,末了抬頭親了親楚豫的下巴,說道:“我希望我們下輩子也是結(jié)發(fā)夫妻,到時候我一定好好托生,托生的比你高比你壯,到時候我壓著你??!”顧攸寧特別有出息的雄心壯志!??!但是馬上就被撓了癢癢。顧攸寧哭笑不得剛要嚷嚷出來,才反應(yīng)過來,他們是偷偷溜進(jìn)來的不能喊,所以趕緊小聲的警告:“好了好了,不鬧了,一會兒讓人發(fā)現(xiàn)了怎么辦!??!”楚豫笑著放開他,低頭在他臉蛋上咬了一口??!兩個人別過許愿樹,往前面走便是氣勢恢宏的佛堂,里面供奉著西方三圣。阿彌陀佛、觀世音菩薩和大勢至菩薩,三座金裝佛像,占了整整一面墻壁,佛祖低垂著眼眸,正慈悲的望著世人。佛堂里燈火通明,香火繚繞,莊嚴(yán)神圣。兩個人跪在佛前的蓮花佛墊上。顧攸寧雙手合十,抬頭仰望著佛祖,虔誠的許愿。天上天下無如佛,十方世界亦無比,世間所有我盡見,一切無有如佛者。弟子顧攸寧,但求佛祖保佑,明日便要渡河入昆侖,弟子此番昆侖之行,希望能找到白玉蝶。弟子只愿他能恢復(fù)視力,百載無憂。他虔誠叩首,翻掌接佛。復(fù)而起身請香上香。三支清香,一敬佛,一敬法,一敬僧。顧攸寧望著高高在上的佛像,眼中充滿著希望。……與此同時,涼生在佛堂后面的井邊,對著一位身穿袈裟的高僧雙手合十低頭拜過。“這是我們王爺供奉的香火錢,謝大師成全玟王府午夜叨擾?!?/br>說著身后的暗衛(wèi)便將一個裝滿金銀的箱子放在一旁的石桌上。“王爺多禮了?!边@位高僧是法門寺的住持,聲音平緩溫和的說道:“王爺對天下蒼生是有奇功之人,老衲怎能讓王爺言謝,日后老衲也會在佛前祝禱,愿王爺早日恢復(fù)光明?!?/br>“多謝大師”涼生欠了欠身:“不叨擾大師了,在下告退?!?/br>語落,便領(lǐng)著暗衛(wèi)轉(zhuǎn)身離去。住持站在原地,手中一百零八顆菩提念珠剛好到一個輪回,他突然皺眉頓了頓,半響淺笑著舒緩開來,嘴里淡然的呢喃:“阿彌陀佛,果真善緣。”第三百零二章兩涯殘雪當(dāng)晚從法門寺回去的時候已經(jīng)是后半夜了,楚豫和顧攸寧簡單的洗漱一下便躺下睡覺。顧攸寧為了夜闖法門寺的事情興奮了一天又在佛寺里轉(zhuǎn)悠了大半宿,早就困的不行了,沾枕頭就睡著了,一直睡到大天亮。醒來的時候楚豫都穿好衣服了,他迷迷糊糊的爬起來,低頭撒嬌的拱進(jìn)他懷里,帶著軟糯鼻音的說道:“什么時候起來的啊,我都不知道啊?!?/br>“睡的跟小豬似得,估計誰把你抱跑了,你都不能醒。”楚豫笑著抱住他,說道:“起來穿衣服,陸子安的陰毒蟄伏回去了,就等著你起床,咱們好啟程?!?/br>“真的呀,這么快就蟄伏回去了?”顧攸寧驚訝:“我以為還得幾天呢?!?/br>“聽說是陸子安自己硬是將陰毒逼退蟄伏回去的?!?/br>“他自己??顧攸寧不解,一邊往身上套衣服一邊問道:“他自己既然能逼退讓陰毒蟄伏,為什么還要去青峰崖?!?/br>“他身上的陰毒不定期的就會發(fā)作,他現(xiàn)在只是暫時的將陰毒逼退,并不是長久之計,而且逼退陰毒的方法很慘烈,一般人可能連一次都受不住。”楚豫淡然的給他解釋。讓顧攸寧更好奇了,問道:“什么慘烈的方法???”“是一種毒藥,吃下去以后能暫時的讓陰毒蟄伏,但是與此同時他也中毒了,這種毒陸子安自己是可以解毒的,只是解毒的過程很疼,曾經(jīng)就有人因?yàn)槭懿涣私舛緯r的裂骨之苦而咬舌自盡的?!背フf道。“果然夠慘烈,以毒攻毒啊?!鳖欂鼘幈粐樀剑滩蛔∵粕?,繼而轉(zhuǎn)頭看他,問道:“你是怎么知道這么多的?”什么時候這么精通醫(yī)理的,愛人太優(yōu)秀知道的太多,會顯著自己很蠢?。?/br>“哪里是我知道的。”楚豫失笑:“昨天晚上南充王的房間鬧騰了一晚上,蕭靖宇不同意他用這種方法,但是陸子安執(zhí)意要這么做,整整疼了一晚上,最后疼暈過去了,才消停下來。”“這么嚴(yán)重?。。?!”顧攸寧大驚:“為什么我一點(diǎn)都不知道,睡的那么沉???”“是啊,就跟小豬吃飽了似得?!背バ?。“……”顧攸寧無語,憤然的踹了他一腳!豬你大爺?。?!兩個都穿戴完畢,顧攸寧就拉著楚豫下樓,剛到樓下就看見昨日還白發(fā)紅眸的陸子安,如今正青絲玉冠的坐在椅子上喝茶,動作優(yōu)雅貴氣逼人,絲毫不見任何病態(tài),看見顧攸寧和楚豫來,也只是斜眼看了眼,并沒有說話,繼續(xù)高貴冷艷的喝茶。顧攸寧瞇了瞇眼,小聲的跟身邊的楚豫說道:“你說我怎樣就這么見不得人裝逼呢?”楚豫一愣,隨后失笑,捏了捏他手心,說道:“不許胡鬧??!”顧攸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