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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他原本就是左相家不受寵的庶子,后又卷入宮廷奪嫡之爭,嫁給了同樣不受寵的玟王,屆時那個遠在記憶深處的高樓林立,霓虹綽約的現(xiàn)代,是他做的一場瘋狂的夢,只是無論他如何催眠自己,他在現(xiàn)代活得二十年永遠無法抵消,況且那二十年里還有他的至親兄弟。所以無論是楚豫還是顧攸寧,雖然不至于推崇迷信之說,但是舉頭三尺有神明這句話是萬萬不敢不信不敬的。尤其是在這個需要相信神明的時代,神明的力量往往異常強大。所以當他們看見縮在墻角正在不斷發(fā)抖掙扎的陸子安,聽著他嘴里發(fā)出怪異的尖叫之時,他們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陸子安中邪了。顧攸寧轉(zhuǎn)頭看向頭發(fā)花白,已有老太的云仙真人,急切的說道:“是你做的?你把他怎么了?”“是我做的又怎么樣?”云仙真人一貫的淡然,挑眉說道:“原本你也要這樣的,但……不知哪里不對……竟然奈何不了你……”巫邪之術(shù)最早能追溯到巫咸族,后來巫咸族不知因為何事遭到了幾乎滅族之難,只有少部分家族逃了出來,逃到了中原,至此巫邪之術(shù)才傳到了中原。相傳,前朝開國皇帝征戰(zhàn)沙場之時,就有麾下國師屢次是用巫邪之術(shù)助陣沙場,只是后來國定邦安,國師卻被jian人陷害入獄,最終在獄中被折磨致死,事后真相大白,皇帝念起早前與國師的生死之交,日夜愧疚不已,他為國師建造了一座安魂塔,將國師的尸體葬入其中,并且親自將國師生前手記整理成冊,后來前朝滅亡,安魂塔也被推了,國師的手記也就是那個時候流傳于民間的。而此間最厲害的就是殘影攝魂。殘影是指云仙真人的輕功,利用天地間的氣流風霧加上輕功的招式口訣達到急速,而攝影便是纖塵不染利用符咒為媒介就能取人性命的。為何此等陰毒之術(shù)卻被稱作纖塵不染,原因是,被下此咒者,應(yīng)該是被自己害死的,下咒者只需將準備好的符咒放在被下咒人的身上,再利用姓甚名誰生辰八字將符咒啟動。一旦符咒啟動,被下咒之人從前受過的傷,身體上原本不礙事的小毛病,便會被放大千百倍,身體上的傷害還有的揪,最怕的便是精神上的摧殘,被下咒之人心里若是有郁結(jié)不放之事,在此時也會被放大,最終愧疚也好,懼怕也罷,終究會慢慢的將人磋磨致死。若是普通人一生順遂,無錯無過,沒有做過極大的傷天害理之事,被下了咒,頂多是病上幾日,情緒不太好,或者是運氣較差而已。但是像陸子安這樣,一生坎坷,經(jīng)歷的人命無數(shù),這樣的人,被下此咒,必死無疑。他住在青峰崖上,雖然一應(yīng)的吃食都由南充國打理,但是卻免不了與青峰崖上的人接觸,白天去了院子的石凳上坐了一會兒,似乎是覺著冷了,起身便想走,誰知腰間的旭日朝陽荷包卻掉了下來,他愣了一下,剛想彎腰去撿,這時突然一雙素手映入眼簾,快他一步撿起來了荷包。是個女孩子,穿著鵝黃色的小襖,一臉笑意盈盈的跟他問好,還夸他的荷包精致,然后禮貌的將荷包還給他。上面一樣的繡著旭日朝陽,卻不是他原來的那個。當他與蕭靖宇吃過晚飯,二人別過將要睡覺之時,他站在床前突然恍惚了一下,他閉了閉眼等待眩暈過去,待再睜開眼時,前面光亮一片卻模糊非常,隱約的似乎有著人影,而且還不是一個。他驟然間頭疼欲裂,一把扶著床柱勉強站穩(wěn),心下覺著此癥蹊蹺不詳,暗叫不好,剛想張口喊人,卻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自己根本發(fā)不出聲音來。身體也像脫力了似得跌倒在地,他掙扎的想爬起來,可是耳邊嗡嗡作響,讓他難受的想吐,竟是半點力氣也使不出來,再抬眼看去,地面似乎在晃,正有人影向他走來,他以為是自己驚動了人,誰知再仔細看去,那人腳上穿著一雙明黃色繡南充圖騰的鞋,這分明是南充王才可以穿的,原來是蕭靖宇來了,他想說話便仰頭看去,但是卻看見了已經(jīng)死的了老南充王。……慢慢的越來越多前頭死了的人一個個的都來了,被殉葬的皇后,冷宮被勒死的德妃,斷了腿的貴妃,被斬首的趙家家主,因他而自盡的御史,枉死的宮女,連那些壞事做絕的惡人也都來了。他慌亂的向后退,一不小心碰掉了桌上的茶杯。啪的一聲響,在他耳朵里卻如同天雷炸響一般,瞬間變讓他失了心魂。想喊也喊不出,只能念叨著這些往生故人的名字。等待楚豫和顧攸寧趕到只是,三魂七魄已經(jīng)丟了大半。蕭靖宇被嚇壞了,嘴里急切的喊著他的名字,可是卻沒有用,陸子安的臉色越來越不祥,已經(jīng)陷入夢魘無法自拔,最后蕭靖宇無法,手起掌落將陸子安敲暈,隨后南充的侍衛(wèi)趕緊端上來參湯,費勁給他灌進去幾口,睡夢之中的陸子安臉色才稍顯好了一些。眾人全都松了一口氣,只有云仙真人似笑非笑的說道:“沒用的,醒來還是一樣,除非你讓他一輩子都別醒?!?/br>果然武俠上都是騙人的,云仙真人聽著很帶仙氣兒,像是個隱士悲憫的世外高人,其實就是個龜毛尖酸的死老頭!顧攸寧在心里腹誹,隨后松開楚豫的手,擼胳膊就要上前去理論,被楚豫攔下,淡然的問道:“陸國師與真人無冤無仇,即便真人不想給他解毒,又何必現(xiàn)在這樣,害他性命呢?”他話音說話,云仙真人抬頭定定的瞧著他,略微泛黃的眼眸閃出一絲光彩,半晌驀然的笑了:“難怪尹平和含煙都說你與嵐之風骨相似,的確跟他一樣,空有滿身武功,滿腹才倫,但終究難成大器。”說完,深深的嘆了口氣:“罷了罷了,就不該讓你們上山來?!?/br>他頓了頓,然后看向床榻上的陸子安,說道:“我只去了這符咒,明日你們便下山去,再來青峰崖嚷嚷要解毒,可就沒這么好說話了?!?/br>說著上前在陸子安腰間扯下那枚荷包,然后揚手讓青峰崖的仆人端出去,說道:“去西北角的八卦陣里埋上,在西南角的偏殿門前,將地里燒過的符紙挖出來?!?/br>仆人領(lǐng)命端著荷包便出去了,云仙真人走到陸子安身邊,伸手撥開他額前的散發(fā),蕭靖宇緊張的盯著他看,深怕他突然出手害了陸子安的性命。“果然是個妖人,欠下這么多陰債,也虧的能活到現(xiàn)在?!?/br>云仙真人冷笑一聲,然后伸手在掌心擰住真氣一掌拍在陸子安眉心,緩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