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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傅……含煙有句話,不知當(dāng)說不當(dāng)說?!绷魏瑹熜⌒囊硪淼恼f著,連頭都不敢抬,只低頭給他捶腿,手臂還不自覺的微微顫抖。“是關(guān)于那妖人的?”云仙真人低頭看她,直接說道:“若是別的你且說來聽聽,若是關(guān)于那兩個妖人的,你就不必說了,說了我也不會同意的?!?/br>“師傅!”廖含煙停下手,有些急切的說道:“師兄都去了多少年了,師傅也該看開寫了,而且別的不說,就說玟王,那可是師兄的親侄子啊,他都上門來幫他求了,師傅怎么也不依呢,再說了,這幾天我冷眼看著,南王絕不是好纏,而且……”她頓了頓,繼續(xù)說道:“而且我覺著陸國師雖然不太愛說話,但也不像是傷天害理之人。”“你懂什么!”云仙真人鄙夷的諷刺:“你可知道,南充王室因為他死了多少人,他害了父子兄弟成仇,互相殘殺,禍害人倫,若說他不是傷天害理,那我都不知道什么才是傷天害理了!”“師傅!”廖含煙無奈,剛要開口說話,誰知門口突然傳來蕭靖宇的聲音,說道:“真人此言差矣!說子安傷天害理,倒不如說是孤傷天害理!”云仙真人冷著臉:“南王這么喜歡不請自來?”“孤既然都已經(jīng)多次不請自來了,也不差這一次了?!笔捑赣铛獠竭M(jìn)屋,看了眼廖含煙說道:“廖師姑可否能讓孤和真人單獨說一會兒話?!?/br>“……”廖含煙有些為難,轉(zhuǎn)頭看了看自己師傅,最后嘆了口氣,點點頭:“南王自便,我先出去了?!?/br>說完,轉(zhuǎn)身出了門。見她走了,蕭靖宇坐在椅子上,看著云仙真人說道:“其實,昨晚子安嘴里喊的人名……那些人都是孤殺的?!?/br>“先王是孤逼死的,皇后是孤下令殉葬的,德妃是孤勒死的,貴妃是孤弄死的,趙氏滿門抄斬是孤親自下的旨,真人何等明白睿智之人,怎么錯怪子安。”蕭靖宇沉沉的出了口氣,說道:“子安雖然看著面冷心冷,但是心思最重,若他能放得下這些事,如今也不用這樣了。”“你到底想說什么?”云仙真人狐疑的看著他。“自然是求真人救我心愛之人性命?!笔捑赣钫f道,目光直直的逼視他。……自從那天蕭靖宇去找云仙真人,兩個人在屋里說了好一會兒話之后,原本對陸子安深惡痛絕,揚言絕對不會救他的云仙真人突然松口了,居然同意為陸子安解毒,這可把青峰崖的人嚇掉了下巴。而云仙真人本人卻從不多說什么,連尹平和廖含煙這兩位嫡傳弟子也不能知道。陸子安也被嚇了一跳,再三確認(rèn)了,才相信這是真的。自從他知道要來青峰崖,他就沒想過云仙真人會同意,這乍然間的如此,到讓他開始疑惑了。拼命的追尾蕭靖宇這是怎么回事,蕭靖宇只說是他說動了云仙真人。可是陸子安根本不信,卻又什么也問不出來,整天情緒不是很好。這件事,除卻蕭靖宇和云仙真人,知道的只有玟王夫夫了。顧攸寧一邊忙楚豫脫衣服洗漱,一邊心里陰暗的說道:“你說這云仙真人不會再解毒的時候,動什么手腳把?”“他不敢?!背サφf道。夜半無人之時,云仙真人提燈自己去了藏書閣,對著景王的畫像靜靜的發(fā)呆。嵐之……二十年了,為師依舊不敢承認(rèn)……第三百一十五章又是一年云仙真人在景王的畫像前站了許久,最后他將懷里那封被顧攸寧發(fā)現(xiàn)的信拿出來,緩緩的放在長明燈前點燃……火苗迅速的吞噬薄薄的宣紙,一瞬間燒了大半,只有一點邊角落在灰燼中。……一別二十載……青峰崖一切安好……只有你的眉眼音容恍若還在眼前,似乎你從來沒有離開過…………對于云仙真人突然答應(yīng)給陸子安解毒的事情,在青峰崖簡直引起軒然大波,許多小一輩子弟,高傲自負(fù)對于陸子安這種身侍兩朝君主的人很是不屑,紛紛在云仙真人面前進(jìn)言,但是最后都被廖含煙和尹平壓了回去。云仙真人自己也不是很愿意但是沒有辦法,江湖人都重承諾,尤其是在武林中泰山北斗一樣的元老,更加不能食言。只能第二天,讓人把陸子安叫來,伸手替他試試脈。“陰毒在體內(nèi)的時間太長,想要徹底清除不是易事,不過……”他抬眼看了看面無表情的陸子安,說道:“好在這么多年調(diào)理的不錯……想不到你居然出身天山一門。”陸子安沒有說話,收回手腕。蕭靖宇在一旁急切的問道:“那……那能治好嗎?”“若是不能,你們也不至于千方百計的到我這青峰崖了?!痹葡烧嫒岁庩柟謿?,隨后扔出一個錦盒,然后說道:“這里面有三顆丸藥,一天一個,看看什么狀態(tài),三天以后再說。”蕭靖宇松了一口氣,趕緊把錦盒收好,心里知道云仙真人看不上他們,馬上就起身告辭,并且非常重視的監(jiān)督陸子安吃藥。誰知道吃到第三天的時候,陸子安渾身疼了一晚上,又變成了陰毒發(fā)作紅眸白發(fā)的模樣。原來云仙真人給的這藥便是誘發(fā)陰毒的藥,蕭靖宇是半分性子也耐不住的,大半夜的直接抱著陸子安去了云仙真人的屋里。云仙真人看著他這幅樣子皺了皺眉,讓人準(zhǔn)備一桶熱水,又往里面放了好些東西,便直接把陸子安扔了下去,幾根銀針準(zhǔn)確快速的扎在他身上。蕭靖宇緊張的在旁邊盯著,這樣和顧攸寧聞訊也全都趕了過來。眾人就看著陸子安閉眼皺眉,滿臉痛苦的坐在水中,銀針扎在他身上順便就成了黑色,圍繞在銀針邊的水也變黑了,慢慢的隨著時間過去,桶里的水全都黑了。而陸子安所承受的痛苦,就如同抽筋斷骨一般,熬了整整一個白天臉色才緩了過來,頭發(fā)也褪去了白色,身上黑色的血管也都褪了下去,整個人虛弱的提不起一絲精氣神兒。蕭靖宇心疼的將人從水里抱出來,將濕透的里衣脫了下去,仔細(xì)的擦干他身上的水,重新套上干凈的衣服,然后塞進(jìn)被子里裹好。他靜靜的看著陸子安蒼白脆弱的臉頰,此時的陸子安已經(jīng)疼迷糊了,渾渾噩噩的不知道今夕何夕。蕭靖宇低頭親了親他額頭:“又受苦了……”“他受苦的日子還在后頭呢。”云仙真人擦干凈手,在一旁慢悠悠的喝茶,末了又拿出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