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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官爭執(zhí)不休,禮部尚書的確站出來說要盡快給她的孩子上玉蝶正名,可是卻被楚衡以宗廟祭祖為由硬生生的推遲到了十份。她等了又等,也不見有任何音信,一晃她在王府住了快半個月了,自從來的第二天,她去給玟王妃磕頭敬茶的時候見過玟王一面,再有就是那天晚上,玟王妃破例讓她們母子上桌跟玟王吃了一頓飯之后,她就再也沒有見過玟王了。原以為那天吃完飯,玟王就算不想來她的院子,玟王妃也應(yīng)該勸一勸,也好博了個賢良的名聲,可誰知道,她在邀香閣挑燈夜盼,盼來的就是傳熱水的丫頭小廝們吵吵鬧鬧的從她門前走過。她每日晨錯定省都殷勤的去給王妃請安,就盼著能見上玟王一面,可是任憑她用盡心思,憑憑她如何千嬌百媚,玟王根本不露面,玟王妃又是滿臉溫雅和氣的樣子,讓她想尋點事端都尋不出來。而且她還發(fā)現(xiàn),玟王府的丫頭小廝,那都是跟玟王妃一條心的,憑她給多少賞錢,人家連看都不看,更別說收了。這半個月雖然她過的錦衣玉食,但是心里存了不少氣,天天還要看著玟王府拼命往一個小廝身上堆錢,那通身的吃穿用度,比玟王妃的一點都不差,王府里的下人雖然說兼雨是個小廝,但他們只拿兼雨當(dāng)少爺主子待呢。相比這下,她的兒子雖然是按照王府里少爺?shù)姆堇?,但是跟那個叫兼雨的小廝根本沒法比。她有一次遠遠的看著兼雨穿著一件雪青色的長衫,好像是怕他冷著,外面又細心的搭了件鵝黃色散花綾的及膝小斗篷,看上去既華貴又神氣,讓她忍不住想上前去仔細看看,誰知道卻被玟王妃派來伺候她的丫鬟給攔住了。“側(cè)夫人還是別上跟前去了,王妃說了,兼雨不比王府里的別人,側(cè)夫人若是想干什么,只管使喚我們”小丫鬟雖然低眉順眼,但是證據(jù)卻不卑不亢,根本不讓她接近兼雨一分一毫毛,后來她又試了幾次,就算她把自己身邊的人都遣走了,最后也都被兼雨身邊的人攔下了,因為他身邊永遠都浩浩蕩蕩的跟著一群人,氣派的不得了。所以她覺著,那個小廝肯定不是尋常人,即使是玟王妃的陪嫁小廝,他自己想護著一些,也不能這樣光明正大的,而且這一座里竟然沒有眼紅的,她想打聽什么,也打聽不出來,嘴都嚴的很。直到有一天,她在邀香閣不小心聽到有人說,王爺今天要在雪繪館看著王妃寫大字,讓把午膳都送去雪繪館。這個雪繪館她是知道的,卻也只是遠遠的在花園里看見過,想進去看看,但是都被攔下來,今日正好聽見玟王也在那里,所以想去碰碰運氣,故意將徐清領(lǐng)著。母子倆一路穿過小花園走到雪繪館的長廊外的不遠處,抬眼就看見兼雨正坐在長廊的欄桿上玩著一個風(fēng)車。陳春容四下看了看,今天她將身邊的人全都遣走了,因為她發(fā)現(xiàn),玟王妃派來的這些丫頭小廝,說是來伺候她的,但明里暗里也是在看著她。現(xiàn)在身邊都沒人,看著那個叫兼雨的小廝身邊趕巧也沒人,她便想上前試探一下,誰知剛走了兩步,就看見玟王從屋里出來了,身后還跟著兩個丫鬟小廝,她欣喜的眼睛亮了起來,趕緊扶了扶頭上發(fā)簪,便要上前請安,誰知沒等走出一步呢,就看見那個小廝拿著風(fēng)車跑向玟王。她眉目一暗,趕緊拉著徐清悄悄的躲起來看。只見那個小廝把手中的風(fēng)車遞給玟王,玟王愣了一下,雖然臉上沒什么表情,但還是伸手接了過來,擺弄了一下又還給了他,兩個人還說著什么,陳春容遠遠的也聽不清楚,不一會兒,玟王轉(zhuǎn)身回了屋,那個小廝也拿著風(fēng)車蹦蹦跳跳的走了,兩個丫鬟小廝趕緊跟了上去。陳春容一直站在暗處捂著徐清的嘴,等到所有人都走了,她才放開孩子,臉色驚疑不定。徐清有點害怕,并不多說話。而此時陳春容心里有了一個猜測,這個小廝保不齊是玟王的通房,雖然他相貌不能和玟王妃同日而語,但是也是世間少有的眉清目秀,而且身上一股純稚渾然天成。從前她在西夏的時候,徐勝輝的一個側(cè)室就自舉薦了自己身邊的陪嫁丫頭抬了姨娘,主仆兩個一起邀寵,正經(jīng)得意了一段時間呢。如此一想,她便覺著什么都說的開了,于是她站在小花園里,看著遠處漸行漸遠的兼雨背影瞇了瞇眼,嘴角冷笑的自言自語:“難怪這玟王后院一個妾侍都沒有,這一對兒天仙似得主仆纏著,誰還能入了他的眼”“娘,你說什么呢……”徐清抬頭看著陳春容,以為她在和自己說話。“沒事,娘沒說什么”陳春容低頭摸了摸徐清的頭,心里暗暗的掂掇,剛要轉(zhuǎn)身,就看見遠遠邀香閣的幾個丫頭正向她走來,真是無時無刻不看著她,她沉著這樣下去不是個事,自己身邊必須得有幾個心腹才行,而玟王府的人她是一個也降不住,必須得想別的辦法。而此時,雪繪館里,顧攸寧抓著筆,表情猙獰的看著楚豫,吼道:“明明剛才兼雨叫的是我!??!”“不過是他的風(fēng)車壞了,我一樣會修,就替你邦他修好了”楚豫一邊研磨一邊抬頭笑道:“你只管寫你的字,今天不寫完這段說文解字,我就陪你睡在這里”“憑什么?。?!我不要寫了!!!”顧攸寧他一大早就被叫起來練武,央求了好半天,只把楚豫心都求軟了,才說讓他把前幾天學(xué)的一段書默寫出來就放過他,那段書從楚豫拎他進書房的第一天起就一直在學(xué),如今顧攸寧自認也是背的下來的,于是提筆就寫,只是里面有好幾個字都是簡筆字,玟王殿下這一看,如今還寫錯字呢可了得,于是便罰他把錯的那幾個字連帶著說文解字上的意思全部都寫十遍。他一點也不想寫字,就一邊吼一邊將筆狠狠的戳在紙上,以示不滿。楚豫撇了眼那張被顧攸寧戳出窟窿的紙,頓時皺眉,抬頭嚴肅的說道:“這可是你自己鬧的,好容易剛寫完一遍,又讓你自己給毀了,這張不算,重新寫?。?!”顧攸寧被楚豫的langxin似鐵給驚呆了,一把扔下筆就撲過去,掐著楚豫的脖子,怒吼:“老子跟你拼了?。。。 ?/br>楚豫趕緊接住,直接手伸到顧攸寧屁股上一把擰住塊小軟rou。顧攸寧立刻慫了,嗷嗷喊疼,手也不掐楚豫的脖子了,只去扳他的手。楚豫一邊手上加重了些,一邊呵斥他:“你到底寫不寫?”在玟王殿下的鐵鉗之下,顧攸寧再一次的丟盔棄甲,欲哭無淚的點頭。楚豫這才放開他,眼底帶著笑意的抱過他,伸手幫他揉了揉,說道:“非得屁股被掐疼才肯聽話”顧攸寧轉(zhuǎn)頭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