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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jīng)]有?。?!”楚霄瞪了她一眼,然后又低聲喝道:“這是咱們能活命的唯一方法,不然由著他們拽下我,你和你父親茂昌侯也都活不了,知道了嗎!??!”“是!!是,妾身知道了?!?/br>說完便跌跌撞撞地哭著跑出去,門口的侍衛(wèi)只當是她悲傷,并未多想。第二日早朝,群臣百官從云步梯整齊而上,入了金鑾殿,獨不見四位成年的皇子,論理來說二皇子犯事被拒,玟王王妃病重,鬧的滿城風(fēng)雨,不來上朝也屬應(yīng)當,只是剩下的兩位皇子也都沒來上朝。德盛帝皺眉,剛要張口問,林祿突然從偏殿進來,行至德盛帝旁邊,低聲說道:“皇上,三皇子、玟王還有七皇子,如今正在大殿下的祠堂內(nèi)長跪不起?!?/br>“怎么回事?”德盛帝皺眉。林祿為難地搖頭:“奴才也不知。”“……”德盛帝此時也說不好是什么臉色,思量了半晌,說道:“隨朕去看看?!?/br>長安城的七月花紅柳綠,皇宮更是草長鶯飛,還有笑語嫣然的年輕妃子,在御花園里放風(fēng)箏,只是這些姹紫嫣紅也抵擋不了祠堂的陰冷,雖然這里終年燈火不斷,可是依舊寒氣逼人。“你們說,這些高高在上的祖宗牌位,有幾個是得善終的?”原本安靜非常的祠堂突然聽見楚承開口問道。只見他身著白金朝服跪在祠堂正中間,可有是因為昨晚連夜去二皇子府抄家的緣故,他臉色上略帶疲憊。此時正是三位皇子并排跪在牌位前,他左邊為首的事穿著黑金華服爵位最高的楚豫,右邊最末是年歲最小穿著靛青色繡麒麟朝服的楚越。“三個說這些做什么?”楚越低著頭,臉色有些陰郁。“自然是以己度人,大皇兄被人害死不得善終,二皇兄如今也要不得善終了,唯剩下你我。”楚承微帶冷意,轉(zhuǎn)頭目光徐徐地落在楚豫身上:“這天下很快就是六皇弟的了,卻不知道六皇弟想給我和七皇弟怎樣個死法?”皇室祠堂里沒有窗戶,只是一扇一扇厚重的大門,可這些大門依舊阻擋不了七月的晨輝從縫隙里灑下,照耀在楚豫高大寬厚的背上,此時他逆著光,低垂著眼簾靜默而立,格外的溫雅恍若神。“本王要的天下已經(jīng)得來,”楚豫薄唇微啟:“不知三皇兄說的天下是哪個天下?”他話音剛落,楚承幾乎渾身一震,過了好半天才要開口說話,卻忽而聽見外面又侍奉祠堂的小太監(jiān)高聲唱和:“皇上駕到?。?!”楚承只得斂住話語,三人皆低頭整理外衫,然后起身,等待看見皇帝身影,才重新跪下,三呼萬歲。德盛帝進來,就看見并排跪著的三個兒子,眉頭緊皺,連連擺手,吩咐道:“起來吧?!?/br>可是三位皇子并不動身,楚承低著頭率先說道:“兒臣萬死,不敢起身?!?/br>“到底怎么了?”德盛帝望著祠堂上供奉著的牌位,從心底里繾綣了一股涼意:“是不是在楚霄那里查出什么來了?”楚豫神色淡淡,嘆然昂首,低垂眼簾,楚越則有些木然,他今年身體不太好。跪了這么長時間,臉色已見蒼白,唯有楚承俯首,說道:“大逆不道之言,兒臣不敢說?!?/br>“說就是了,這里只有咱們父子,朕恕你無罪。”德盛帝緩緩地步入堂中,在首座上坐下,揮退了身邊所有的太監(jiān)侍衛(wèi),然后繼續(xù)說道:“有什么話就說,當著朕的面,當著你大皇兄的面?!?/br>“是!”楚承沉聲應(yīng)道,繼而抬頭看向德盛帝:“兒臣奉旨搜查二皇子府,不想?yún)s搜到了許多毒藥,其中與紜王所中之毒一樣,兒臣立刻拿了二皇兄身邊的親信審問,原來紜王中毒一事,玟王妃遭厭術(shù)病重一事,當年玟王墜崖一事,還有聯(lián)合陸家毒害玟王致使玟王失明一事,還有……”楚承踟躕停住。德盛帝一直半瞌著眼簾,仿佛入定了一般,半晌見他不言語了,便緩緩開口:“還有什么,說下去?!?/br>“還有……”楚承閉了閉眼,好半天才說出口:“還有當年大皇兄的死因,都出自二皇兄之手。”他話音一落,祠堂里的時間仿佛被凝住了,好像一塊濃稠墨幽黑僵硬,半晌才慢慢化開,淌了一地的黑水。“他與澤涵是親兄弟,”德盛帝的聲音冷寒且緩慢:“朕且不信他毒害衡兒,更加不信他能弒殺親兄?!?/br>“父皇……恕兒臣多嘴,兒臣們都是大皇兄的親兄弟,我們與二皇兄也是骨rou至親?!?/br>楚豫的聲音向來低沉悅耳,可是此時卻無比尖銳,讓九重深宮,手握著天下至高無上權(quán)力的皇帝,也染上愧色。“是,你們都是朕的孩子,你們出生朕都一樣的開心?!钡率⒌蹏@氣:“只是這件事,朕要親自審,林祿,擺駕,去刑部!”說完,他便從椅子上站起來,剛要抬腿往前走,就聽見外面有小太監(jiān)進來,急切地說道:“皇上不好了,奉命看守二皇子府的人來說,二皇子逃了?。?!”德盛帝當時便愣在原地,仿佛臉上被人重重地甩了一個耳光,頃刻間便如大廈傾頹一般轟然跌坐在椅子上。三位皇子不管是否真心實意,見皇帝如此,紛紛立刻上前喊著父皇。德盛帝緊緊地扣著椅子扶手目光從三個兒子臉上緩緩掠過,不得不說,他這幾個兒子雖然性格迥異,但是卻個個眉目俊朗,天人之姿。過了好半天,才聽見德盛帝開口:“來人通知明王領(lǐng)兵,將逆子楚霄帶回來。”只是帶回來而已,而且三個兒子在場,他卻仍舊讓胞弟去,可見其遠近親疏。楚承不免都有些不郁,唯有楚豫依舊面色如常,仿佛已經(jīng)司空見慣。與此同時,長安城外,顧攸寧披著一件妃色繡錦繡河山的長衫,外面又罩了一件施金錯彩廣袖薄紗,站在高地,遠遠地看見一行人馬狂奔出城,向著銀川的方向跑去,好半天才回過神來,轉(zhuǎn)頭看向身邊的身著鴉青色長衣的青楓說道:“這次得多謝你?!?/br>“我也沒做什么,只能說他太蠢,還沒怎么樣,就拿我當心腹了?!鼻鄺鳒\笑,斜睨著顧攸寧說道:“前幾日聽聞玟王妃病危,可嚇了我一挑,這事玟王妃不地道,連我們也瞞著?!?/br>“豈止是你們,連顧俊宣都不知道,當天他從王府出去,差點就從馬上掉下來,把我們都嚇死了,這是欺君之罪,知道越少越好,誰能保證日后出什么事端呢?!鳖欂鼘幰浑p明眸眺望著遠方,頭上的發(fā)帶迎風(fēng)而展。“還能有什么事端,這人一除去,剩下的還能成什么事,王妃只等著來日王爺榮登大典,屆時您可就是入住中宮的皇后了?!?/br>青楓笑著揶揄他,被顧攸寧踹了一腳,然后說道:“這事是你幫了我一大忙,以后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