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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都好,那你呢,你去洛陽要是有危險怎么辦,聽說洛匪很厲害,好幾個人朝廷的官員都死在那兒了?!鳖欂鼘巻柕?。“你不必擔心我,只要你能好好的,任何事情不許自作主張任性,我自然會千萬個小心的?!背バχ鴮⑷藫Ьo懷里,柔聲地說道:“我知道攸寧舍不得我,我也舍不得攸寧?!?/br>說著說著,楚豫也嘆氣:“這才是剿匪呢,來日我若是得上戰(zhàn)場,那又該怎么樣呢?!?/br>“這也跟上戰(zhàn)場差不多了,比戰(zhàn)場還嚴重呢!”顧攸寧皺眉說道:“聽說洛匪中有很多都是武功高強的江湖中人,這些人都邪性得很?!?/br>楚豫笑笑,安慰他:“我會小心的,而且你相公是什么人,豈會打不過一個小小的土匪?”顧攸寧沒有說話,只是緊緊地抱住他,雖然聽著楚豫這樣說,可是前陣子去洛陽的,哪個不是武功高強,而且這些土匪既然敢與官府抗衡,未必沒有精兵良將,到時候長安的兵馬人生地不熟,難免要吃虧。一想到這里,顧攸寧心里更加不安寧。……除夕已過,宮里筵席一直歡鬧到后半夜,玟王府里也很熱鬧。青楓從小在唐家長大,這么多年已經(jīng)很久沒有跟唐家的人一起暢快地喝酒,一時間喝得有點多,醉得不省人事,兼雨玩鬧了一個晚上,早就累了,被穆云漢哄去睡覺。顧攸寧回來不放心兼雨,就先讓楚豫回寢殿,他轉(zhuǎn)頭去天福堂看兼雨,誰知便碰見穆云漢從天福堂出來。“別進去了,才哄睡著?!蹦略茲h頗有些頭疼地說道:“那孩子你有點寵得太過了,都無法無天了??!”顧攸寧看著穆云漢頭上得發(fā)髻已經(jīng)亂了,平日經(jīng)常帶著的青玉竹節(jié)簪也不見了,想都不用想肯定是被兼雨搶走了。“名滿天下的神算穆云漢也有今日狼狽的時候,我也算開眼了。”顧攸寧挪揄他。穆云漢瞪他一眼,末了突然看著他皺眉問道:“怎么了?去了趟宮里,怎么還像有心事似的?”“沒什么。”顧攸寧搖搖頭,然后說道:“你陪我去看看唐斯遠吧,我有事情想跟你們兩個說。”“我們兩個?”穆云漢不解,直直地看了他半晌,才點點頭:“走吧?!?/br>說完,兩個人出了碧水居。而此時唐斯遠正一個人坐在屋里喝酒,見顧攸寧和穆云漢進來,眼中有些詫異,輕佻地笑道:“原來這除夕之夜,并不止本座一個人睡不著啊?!?/br>“沒打擾到唐教主吧?”顧攸寧問道。“自然沒有,本座一個人喝酒乏味呢。”唐斯遠浪蕩地輕笑。“我來找教主不是喝酒的,”顧攸寧抿了抿嘴唇,好半天才說道:“除夕宮宴上,明王來找王爺,恐怕此次洛陽之事,還是得王爺去。”說完,穆云漢轉(zhuǎn)頭看他,問道:“已經(jīng)說定了?”“基本上差不多吧?!鳖欂鼘幷f道:“所以我今天特地找你們兩個來,是想拜托你們兩個跟王爺一起去洛陽剿匪?!?/br>“區(qū)區(qū)一介土匪而已,玟王自己就能解決,何須我們呢,王妃擔心太過了?!碧扑惯h悠閑地喝酒,并不放在心上。“前陣子去洛陽的幾個將領(lǐng)全都死在洛匪之手,其中不乏武功高強的青年才俊,所以可見洛匪非同一般,而且我聽說洛匪為首的多數(shù)是一些臭名昭著的江湖敗類,其手段大有詭異之處,所以王爺獨自領(lǐng)兵去,我是萬萬放心不下。”顧攸寧嘆氣:“穆云漢你雖然通曉奇門遁甲之術(shù),但是已經(jīng)長久不在江湖上走動,可是唐教主不一樣,所以唯有你們兩個一起跟王爺去洛陽,我才能放心?!?/br>“瞧瞧這份苦心……”唐斯遠嗤笑:“罷了罷了,本座答應(yīng)你就是,不過只有一點,小青楓得跟著我一起去洛陽,不然若是我離了玟王府,他再跑沒影了,本座可就得不償失了?!?/br>“好,青楓會跟你一起去的,想必有你在,你會保護好他的?!鳖欂鼘廃c頭,說完以后,便看向穆云漢。“既然是你這樣說,我自然答應(yīng)你?!蹦略茲h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只是平淡地說著。“多謝你?!鳖欂鼘幮π?,難得真誠地道謝。顧攸寧走后,唐斯遠便不屑說道:“不過是土匪而已,玟王天縱英才,玟王妃實在有些太過了……”穆云漢斜眼看了他一眼,然后說道:“在別人的眼中,玟王上馬安邦,下馬治國,在戰(zhàn)場上戰(zhàn)無不勝,只是在顧攸寧眼中,玟王不過凡夫俗子,受傷了也會流血,也得需要人保護才行?!?/br>唐斯遠聽后蹙眉,半晌忍不住勾了勾嘴角:“這倒是他情深之處,只是有一點,本座不明白……”“你說?!蹦略茲h抬手給自己倒了杯酒,仰頭一飲而盡。“聽聞穆公子從前已經(jīng)打算歸隱,再不牽扯天下世事,并且還對靖北王世子發(fā)誓,此生不再踏入宮門王府半步,如今竟然能為了玟王妃不顧誓言?”“我與攸寧多年摯友,自該如此?!?/br>“……只是多年摯友而已?”唐斯遠語氣頑劣:“本座卻不信。”穆云漢目光悠遠,表情涼薄地說道:“也許還多了一點別的吧。”“哦?”唐斯遠挑眉:“難不成玟王妃傾城絕色,也迷了穆公子的眼?”“教主想多了?!蹦略茲h嘆氣,并不理會唐斯遠曖昧的猜測,面容沉靜地說道:“我與攸寧相識的時候,他不過才十二三歲,當時在左相府不受寵,經(jīng)常被嫡母欺負,冷然看見他,就好像看見安彥辰小的時候,所以想幫他,不想他受苦,只是……顧攸寧比安彥辰強太多了?!?/br>說完,穆云漢喝下最后一杯酒,然后放下酒杯,起身走了。而此時青楓正在內(nèi)室的床上睡得四仰八叉,還打著小呼。因為屋里的爐火很熱,青楓又喝了酒,一時間覺得熱了,便將被子蹬開,肆無忌憚地晾著白晢的小肚皮。唐斯遠輕笑,伸手在軟乎乎的肚皮上撓撓。頓時這人便捂著肚子縮成一團,像一只小貓似的,拱進床角繼續(xù)睡。不知怎么的,唐斯遠的心一下子就軟了。第三百七十七章良家男子顧攸寧回碧水居的時候,剛換了寢衣,正在洗漱,見顧攸寧回來了,便直接擰了濕濕的帕子上前給他擦擦臉。“兼雨睡著了?怎么去了這么長時間?”說完又幫顧攸寧解開外衫的飄帶的,拿寢衣給他換上。顧攸寧沒有說話,只是悶悶不樂的坐在榻上。楚豫垂首看他:“怎么了?大過年的別不高興啊?!?/br>“高興不起來?!鳖欂鼘幪а劭此?,一雙明眸映著碧水居熒光燦燦的夜明珠一場的璀璨:“我剛才去找了穆云漢和唐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