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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身份證,或者等下能不能接到人回家? 警察一一回答了她的問題,言梅華這邊已經(jīng)以最快的速度將衣服穿好,結(jié)果聽到言蹊的名字的是,整個人的動作瞬間頓了下來。 一家子雞飛狗跳,居然是為了她? 還真是陰魂不散,明明已經(jīng)搬出去了,卻還是能找到辦法折磨他們。 言梅華自從聽了是言蹊后,整個人的動作慢了下來,如果不是警察說如果她不來的話,言蹊不能離開警察局,她才不愿意去警察局撈人。 不過要是放任人呆在警察局,晏鎮(zhèn)這個地方,言蹊不要臉她還要臉過日子呢。 慢悠悠地趕到警察局,言梅華還以為會看到言蹊一臉驚慌失措,甚至是絕望地等待她的模樣,可惜她只看到在長椅上她睡得香甜的樣子。 看到言蹊靠在男人的懷里睡得香甜,言梅華簡直沒眼看,還真是沒娘教的孩子,不害臊。 一想到自己大半夜不睡覺還要來警察局,言梅華氣沖沖地走到長椅上的兩人面前,大掌朝著言蹊身上招呼去。 言蹊在睡夢中迷迷糊糊被人一巴掌拍醒,整個人都處于懵逼的狀態(tài)。 陸悍沒有睡著,但是言梅華的動作實在是太過□□速,他還沒來得及阻止人已經(jīng)走到了他們面前,也已經(jīng)把言蹊給吵醒了。 “我說你,學(xué)不好好上學(xué),學(xué)別人去酒吧,還和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毖悦啡A頂著陸悍帶來的壓力,最后頑強的說了句,“還好你爸死得早,否則……” “閉嘴!” 陸悍看著從他懷里掙扎起身的言蹊,他一直都不知道到底是怎樣的家庭環(huán)境才能養(yǎng)出這樣的姑娘,現(xiàn)在看來,這背后肯定有她不愿意說的故事。 無論怎樣傷痛在大庭廣眾之下被揭開,這無異于將傷疤放在放大鏡之下,原本想要努力忘記的細節(jié)一一在腦海中回放。 言蹊不愿意想起收到父親逝世消息的那個夜晚,她努力想忘記,可總有人在把它從不見天日的荒野里挖出來呈現(xiàn)在眾人面前。 言蹊低著頭,原本利落的短發(fā)長長了不少,如今低著頭,頭發(fā)垂在臉頰兩側(cè),擋住了大部分的臉讓人看不清表情。 陸悍心頭微緊,還沒來得及出聲就看到言蹊忽然抬頭看向來人,勾唇一笑,“如果我爸不死,那你怎么飛來一筆橫財?” 言梅華氣得手指亂顫,“你在胡說什么?!” 言蹊從椅子上起身,雖然腿因為坐久了已經(jīng)麻了,可她還是倔強地站了起來,向前走了兩步到言梅華面前,“我爸的錢,你不要想碰一分一毫?!?/br> 言蹊盯著她,“吞了我的,你都要給我吐出來!” 言梅華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被一個小孩子給嚇住,可能是因為那雙眼實在是太像她死去的弟弟,那個從小就十分有主見,不顧家里人反對硬要娶一個外地媳婦的傻弟弟,最后克死在異鄉(xiāng)。 他多年的積蓄和出事后所有的賠償,都放在她這里暫時為言蹊保管,說是等她上了大學(xué)就把錢給她,可是等她上大學(xué)至少還有三年,三年的時間足夠做很多很多事情。 到時候,哪怕再來要錢,也只能說是為時已晚了。 可是今天言蹊著實嚇壞她了,那雙眼看她的時候,還以為是她那個倒霉的弟弟,心虛的人總是有些不為人知的害怕。 “你、你你……沒教養(yǎng)的野孩子!” 言梅華眼見著指著言蹊的鼻子又要破口大罵,還在周圍的還在值班的警察及時趕來,成功止住了她的勢頭。 言蹊看著言梅華跟在警察身后離開的背影,忽然像是卸了力氣似的往后倒,正好靠在陸悍的胸口上。 剛剛伸出抓起抓人的小貓,現(xiàn)在卻像沒有任何威脅力的小奶貓,靠在他胸口的模樣簡直讓人心尖尖都是軟的。 陸悍見過言蹊很多面,狡猾的、生氣的、開心的,卻唯獨沒有見過這樣淡淡悲傷就像窗外的月光如水般的淺淡無痕,似乎只有她一個人才讀得懂這份悲傷。 “其實我不恨她。”言蹊忽然開口,“我只是討厭她,她的存在會讓我想到我爸爸。” 確實,言家姐弟兩長相上有些異曲同工的神似,讓言蹊每次看到言梅華都會想起她父親。 這也是她為什么,一開始明明不愿意住姑姑家,可是最后還是死皮巴拉地在言梅華家住了一段時間的原因。 因為那張臉,會讓她想起那個每天晚上夜班回來,知道她喜歡熬夜都會給她帶上路邊攤的小吃,有時候是一碗分量十足的清補涼,有時候是一份放了很多辣椒的燒烤,更多的是她享受了十多年的父愛。 可是一夕之間,父親沒了,她只能背上行囊重新回到了父親的家鄉(xiāng)。 雖然很討厭言梅華,可是因為她的長相,言蹊還是愿意和她糾纏不休,就是因為那雙神似的眼睛。 “你不知道,他們兩的眼睛有多像?!?/br> 一句輕輕淺淺的話,卻讓陸悍這個一米八高的漢子硬是心頭一疼,不明顯,卻像是有人在用針尖刺著心口,一下一下,針扎得不深,卻頻繁得讓人心疼。 陸悍只能將人抱進懷里,嘆了口氣,話到嘴邊卻不知道怎么開口。 言梅華辦理好手續(xù)走出來的時候,外面的兩人已經(jīng)不見了,頓時又是一陣氣得直跳腳,可惜她再氣,言蹊早就已經(jīng)和陸悍離開了警察局。 本來留在那里也就是為了折騰言梅華,目的達到了,言蹊也就不再委屈自己再看她的那張臉。 明明是相似的臉,可是言梅華的行為確實讓人不齒。 陸悍把人帶走,現(xiàn)在離天亮已經(jīng)沒有多久了,也懶得回去折騰,直接在酒店里開了房間,兩人都沒有洗澡隨便洗漱了一下倒頭就睡下。 第二天起來又是新的一天。 言蹊先醒來,這一晚上卻是睡得不怎么好,稀里糊涂地就過了陸悍的十七歲生日。 說起來陸悍生日,她不但是最后一個知道,而且沒有準備禮物還去了趟警局。 想想都覺得這個生日過得十分的刺激。 陸悍還沒有睡醒,言蹊也是第一次那么安安靜靜地看著他熟睡的臉,沒有了平時的桀驁不馴,睡著的陸悍有種意外的少年感和青年的俊朗。 這是一張足以入圈的小鮮rou的臉。 言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