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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樂捂著嘴嬌羞的笑了,“哪里哪里,那日多虧了宋大人,我便說了必定登門道謝,希望沒有打擾到你?!?/br> 宋易連連說沒有,兩人有說有笑地進了府。 宋母和言蹊站在前排將兩人的互動看得一清二楚,宋母下意識地看向言蹊,發(fā)現(xiàn)她眼中毫無波瀾低眉順眼地站在她身旁。 便真正相信了,言蹊對她兒子是一點心都沒有,否則看到宋易和旁的女人這樣親密,她不可能會那么平靜。 更何況,那個人還是當(dāng)朝的公主。 言蹊確實沒有在意,畢竟宋易于她而言就是一個住在同一屋檐下的陌生人。 哪怕是到了宋府,言蹊和他是名義上的夫妻,可兩人一直都是分房而睡。 當(dāng)初剛來的時候,她還小小的糾結(jié)了一下,好在后來宋易自發(fā)自覺地沒有進她的屋,而是去了隔壁的廂房,她也樂得自在沒有上趕著刷存在感,兩人便這樣相安無事地住在一起。 宋易看不上她,言蹊非但沒有覺得失落反而松了口氣。 她對這個宋府唯一的掛念大概也就只有宋母,畢竟是將她從水里撈起來還養(yǎng)了她那么多年的人,雖然心偏了些,可還是不能一概抵消了她的好。 言蹊上前攙扶住宋母,“娘,您走路小心帶你,這段路滑?!?/br> 宋母一頓,看了身旁的言蹊一眼,她不是不知道兩人分房而睡,可兒子房中事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便也由這兩人去了,只希望在以后兩人能日久生情,給她生一個大胖小子。 明明都是好孩子啊…… 宋母心中感嘆,看了眼在前頭的赫連樂和宋易,又看了看身旁的言蹊,忍不住又一次地想,若是言蹊臉上沒有那塊黑斑,和阿易該是多么的郎才女貌地般配啊。 赫連樂直到坐在位置上這才從見到心上人的興奮喜悅中清醒過來,她這一回來可不是單單是為了和宋易許久,更重要的是她要親眼看看宋易的妻子到底是何方神圣。 狀似不經(jīng)意地開口,“宋大人,我這回來也是聽說了宋大人你和夫人伉儷情深,特來拜見,可否為我介紹一下?” 宋易的眉頭不由自主地皺了一下,很快便松開,推脫道,“公主,臣妻面容有礙觀瞻,恐驚了您?!?/br> 宋易這么一說,赫連樂反而更好奇了,轉(zhuǎn)而看向站在宋母身邊一直低著頭的女人。 她這才來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她,怎么可能因為一兩句話就打消這個念頭。 她今天一定要親眼看看,傳說中丑陋得堪比母夜叉的女人到底長什么模樣。 赫連樂搖頭婉拒,“我不是那等膚淺之人,夫人能得大人青睞便一定有過人之處,我必向宋夫人好好學(xué)習(xí)一番。” 學(xué)習(xí)什么沒有明說,可在場人不是傻子,都聽出了她的言下之意。 言蹊心底不由感嘆,這宋易的爛桃花還真是多,這公主也是個大膽的,跑到人家家里來說說出了這番話。 宋易沒辦法,看出了赫連樂打定主意一定要看言蹊的真面目,只能出聲道,“夫人。” 赫連樂知道他這是同意了,聽著他的聲音,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那一直抵著腦袋的人,看著她緩緩地抬起頭,原本眼底的漫不經(jīng)心倏地變成了驚恐。 “啊——” 赫連樂放聲尖叫,眼睛一翻,昏了過去。 眾人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的發(fā)生,最后還是宋易反應(yīng)最快,將人一把橫抱起走到了屋內(nèi),讓下人立刻趕去請大夫。 整個宋府因為這突如其來的一出戲,頓時熱鬧了起來。 畢竟是皇帝的meimei在宋府出了事,雖說赫連樂并不討赫連昌的寵愛,可赫連昌打天下的時候那英勇兇狠之名還縈繞在眾人耳畔,如今他的meimei在宋府昏迷不醒,這若是深究起來也不是一件小事。 宋易無論怎樣都沒有想到赫連樂居然會整出這么一場大戲,大夫診斷是受驚過度,可人卻一直不醒,這簡直便是要折騰死人。 言蹊冷眼旁觀看著周圍人進進出出,就連宋母也不由急了起來,坐都坐不住一直在屋內(nèi)來回走動。 “這可如何是好……” 聽著宋母嘴里的碎碎念,言蹊識趣地沒有出聲打擾她。 這事怪來怪去深究起來原因還是在她,若赫連樂一直“昏迷不醒”,那宋府想明哲保身便要把她推出去。 果然不其,宮里來人將赫連樂接走,接下來的半個月內(nèi),赫連樂的“病情”一直反反復(fù)復(fù),嘴里胡言亂語些鬼怪蛇神,宮里宮外便流傳出了諸多中謠言。 什么宋大人的妻子是母夜叉轉(zhuǎn)世,是會吸人精氣害人生命的妖怪,還有不少說她丑陋得能讓小兒半夜止啼,總之她的惡名是傳了出去,就連府內(nèi)的下人看她的眼神里都帶著一股畏懼。 言蹊嘆了口氣,她早該料到皇室里都是些人精,赫連樂這一出雖然手段粗糙了些,可一下卻抓住了她的七寸,拿她的相貌做文章,這是最直觀也是最簡單粗暴的辦法。 現(xiàn)在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了她丑如夜叉,還把公主給嚇得三魂七魄都走了一魂一魄,她的惡名傳出了去了,宋易若是真的那么愛惜羽毛,必定不會再和她有牽絆。 至少現(xiàn)在短時間內(nèi),他必須和她劃清界限。 當(dāng)晚,宋母找了言蹊去她房內(nèi),驅(qū)散了所有下人拉著她的手走到床邊坐下。 “蹊蹊,這段時間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你多少也知道了吧?” 言蹊點頭,她聽了那么多,終于宋易忍不住了。 他沒有直接出面,而是轉(zhuǎn)而借宋母的嘴說出他心中所想。 “阿易的意思是,他在京城郊外有個小莊園,現(xiàn)在天氣漸漸熱了,你身子骨又不好,要不去那里避避暑?” 言下之意誰都清楚,只是沒有把話說得那么明白罷了。 言蹊沒想到赫連樂這么一鬧,最后反倒是成全了她。 宋母這里,她一直都不知道該用什么辦法推辭,現(xiàn)在看來還真是打瞌睡的時候有人遞枕頭,成全了她一直以來的心愿。 面上不顯,言蹊沉吟了片刻,最后點點頭沒有說話。 宋母本來就覺得這事做得不地道,她和言蹊一起生活了七八年,若她正是母夜叉轉(zhuǎn)世那她怎么可能還活得好好的在這。 可架不住京城這些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