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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自有歸處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8

分卷閱讀18

    回事?沫樂呢?沫樂在哪?”我慌了,四處找沫樂的影子。

“這時候了,你還想著那男娼。迎了張家小姐才是大事!”洪叔拉住我,壓著聲音說。

“沫樂……沫樂?”我掙脫洪叔,卻被人群攔著,沒法去找沫樂。

某處,一雙悲傷的眼睛注視著我。我迎上去,沫樂!是沫樂的眼睛。

他正在人群外的角落默默地看著這處的熱鬧,這里的歡喜。但我卻感受到了那眼里的難以言表的哀傷。

“沫樂!沫樂,你別難過,我不娶什么張家小姐、李家小姐的,我這就過來!”我被人群隔得死死,怎么奮力也推不開,人群像堵墻一樣。

我怒吼,掙扎,卻聽見耳邊一個近在咫尺的聲音喚我,是沫樂焦急的聲音。我猛地睜開眼,入眼的是熟悉床幃頂。

“簡行?你夢魘了?!蹦瓨钒欀迹门磷咏o我擦汗。

我緩了緩,急急握住沫樂的手:“我終于抓住你了?!?/br>
“說什么胡話,我一直都在啊?!蹦瓨冯y得這般溫柔,我卻覺得不尋常。

我一把抱住他,感受他真實的體溫,我絕不會讓那樣的事發(fā)生的!

沫樂也緊緊擁住我,問我:“你到底做了什么夢?怎么一直喚我名字?”

“我……我最見不得你難受了,總之你要相信我!”我拉開沫樂和他對視。

他的眸子狹長,直直看進(jìn)我眼底,終還是對我點頭:“我不信你,這世上就沒有可以信的人了?!?/br>
“我唯一想要一輩子陪著的人,就是你,誰家小姐都……”

“我信你此刻說的都是真心,但以后誰又知道會如何。以后有了變故,想起此時諾言,只會徒增傷感罷了。我是看開的人,你不用為我煩惱?!蹦瓨愤@樣說,我也無言以對。說說的諾言承諾,誰都可以,我不再強(qiáng)調(diào)什么,卓飛羽給他的傷害不是那么輕易就化開的。

我撫上他臉,他的皮膚也比以前細(xì)嫩了許多,只是怎的臉色不好?“你是哪里不舒服?”

“我身體好著呢?是你莫讓人擔(dān)心才是?;杷@么久,可覺得餓?”沫樂避開我的目光,沒等我回答“餓”,他就要去端飯。

還沒開門,門就從外面開了。是洪叔。洪叔多看了一眼門口的沫樂:“你留下來伺候少爺,讓平兒去端飯?!?/br>
沫樂今天乖順異常,又折回我身邊站著。我拉他坐下來。不知怎的,卻覺出氣氛不對。

“你什么都不要亂想,安心養(yǎng)病。私塾的事,我已經(jīng)替你料理好,都好好休息休息。這次的病連莫大夫也瞧不出端詳,應(yīng)是沒什么大礙的,先將養(yǎng)幾天?!焙槭宓统恋恼f道,凝重著眉頭。

我知道自己應(yīng)該是病了,并不驚訝,只是怎么會看不出是什么病呢?

“我只是這幾日思慮過重,氣血虧了,沒甚礙事?!蔽蚁雽捨恳幌滤麄?。

洪叔嘆了口氣:“這樣最好。”

我吃過飯后,為了讓他們安心,又在他們的監(jiān)督下喝了藥,莫大夫的方子,我還是放心的。

沫樂總是憂心忡忡,他雖掩飾了很好,難免和平時不一樣。送走洪叔,我攬住沫樂躺下,與他講了那日張槿和他表兄來找我的鬧劇。想哄他笑笑。

“誰說她沉魚落雁、茂溪第一呢?我看她就丑的很,你不是誆我吧?”我信口胡說。

“我是誆你!讓你娶個丑婆娘?!蹦瓨饭钠鹱斓晌?。

我反而笑了:“你別急,我和你慢慢說那天的事。”我姍姍說了張槿和他表兄的事情。

“咦?張小姐是心有所屬,不愿與你成親?”沫樂聽完,驚奇道。

“是了,只是他父親一廂情愿罷了,卻要兒女為他受罪。”

“那張小姐怎么會不愿意呢?她表兄也是沒落了寄住在她父親家的??磥磉€是有人不買你賬的,你是吃味了吧?”沫樂笑談。

我搖頭:“我才不會吃一個書呆子的醋呢,更何況我又不喜歡那張小姐,她和誰好我才不關(guān)心呢。天下能買我賬的人,也就只有你了罷。你是沒見她的樣子,簡直活脫脫一個男娃,娶回家就是娶回只老虎一般……”我逗著沫樂。

“你是變著法子說我不溫順賢惠吧!”沫樂終于這樣惱起來了。我不怕他惱,只怕他心里藏事,擔(dān)心我身體。他倒也不是真惱,還偷眼看我怎么哄他呢。

“在我心里,沒人能及得上你了?!蔽夷笏麣夤墓牡娜鶐妥印?/br>
正說著,我卻覺得自己胸口翻騰,一口血沒來及就噗了一床被,是黑血!

沫樂瞬間變了臉色,眼睛瞪大,一把撲住我肩膀,力氣出奇的大:“簡行?。?!簡行?來人!快叫大夫!”

平兒在外面聽見聲響,立馬進(jìn)來,沒一會兒,洪叔莫大夫就都一陣風(fēng)的到齊了。

我從來沒見過沫樂這么驚慌,聲音都變了調(diào)。他顫抖著手用袖子給我擦嘴邊的血:“沒事了,沒事了……大夫來了……”

我自己也驚呆了,除了有些無力,卻不覺的難受,神智也很清醒。倒是沫樂緊緊抓住我的手,疼得很。我卻心疼他,臉色已經(jīng)比我這個病人還慘白。

莫大夫把了一會兒脈:“我那方子,你要按時喝著。你脈象平穩(wěn),卻不知何因吐血暈厥。在下才疏,要回去拜查師父留下的古冊,或許能尋到病理。”

“我都覺著,自己不似生病了。臥床幾日,應(yīng)該便好了。”

莫大夫聽我這么說,回頭看洪叔,洪叔勸我:“你就聽莫大夫的吧,不要讓我們cao心了?!?/br>
平兒和藍(lán)茗也哭喪著一張臉:“少爺,我們在您昏倒后,請了那么多大夫,都看不出病因,您卻一直不醒,醒來又無端吐黑血。雖然莫大夫現(xiàn)在看不出什么病,但有法子先用藥控制著。莫大夫的話,你還不信嗎?”

我無奈,只能聽莫大夫的了。眾人出去送莫大夫,可能莫大夫還有什么要吩咐眾人謹(jǐn)記的事項。

送走惶惶的眾人,沫樂回來,安靜地關(guān)上門,給我換好被褥,被褥上的血有股濃重的藥味。我自己對這突如其來的病,不以為然,但看到沫樂凝重的樣子,不知怎么開口讓他放心。

他走到我床邊坐下,把頭貼在我的胸口,終于抑制不住地顫抖:“你要是敢丟下我,我下輩子也饒不了你!”

我心疼地拍著沫樂的背:“不會的,不會的?!?/br>
因為我生了怪病,張家已經(jīng)和我沒了婚約,唯有張柯偷偷來看過我一次,看我連坐起來的力氣都沒有,小家伙忍不住哭起來了。被沫樂喝斥,哭哭啼啼把福氣也哭沒了,他才止住哭聲,沒敢多待,走了。

事情發(fā)生的突然,我不忍心讓他們?yōu)槲覔?dān)心,不想告訴徐伯父,洪叔也是一樣的意思。沫樂沒日沒夜的照看了我兩日,此時正一勺一勺地喂我吃藥。

“我現(xiàn)在這個樣子,估計沒有哪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