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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夢也是不中用了,他也沒什么可生氣的了。晚上你叫他回來吃頓飯吧,離上次這都半個月了,這會兒也該沒事了?!?/br>她所說的“沒事”,自然指的是溫延的脾氣。要知道以前馬慧貞對溫延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情況多了去了,如果溫延次次都要受傷難過什么的,恐怕早就想不開自殺去了,又哪能熬到今天?所以以往他給馬慧貞的印象就是,哪怕自己對溫延再刻薄、再不給好臉色,只要一個多禮拜過去,溫延絕對會乖乖的當作什么都沒發(fā)生的。雖然他們是簽了那個什么終止領(lǐng)養(yǎng)的協(xié)議,但現(xiàn)在這末世,在她看來,還拿那些法律來說事兒的人才是真傻呢!何況她一直都認為,如果不是那個倒霉催的吳夢在暗地里挑唆,溫延一定不至于和他們家鬧的這樣僵的,現(xiàn)在吳夢倒霉,變得瘋瘋癲癲的了,溫延就沒道理再跟他們生氣了。都已經(jīng)這么多天了,這氣消了,什么毛病也都該自然而然的沒有了才對。只是這會兒距離上次宴會都已經(jīng)過去半個多月了,這么長時間一直沒有接到溫延的任何消息……以往就算不過來,他也會讓少航偶爾往家里捎個口信,可現(xiàn)在卻真的是什么都沒有。馬慧貞想到此處微微皺了皺眉,片刻后又緩緩松了開來。她料想溫延絕對是不會記仇記到現(xiàn)在的,只要她開口讓他過來,總之他一定會乖乖聽話的來了就是了。溫少航聽剛才馬慧貞那樣說,當下又用著如此神態(tài)在不知打著什么主意,當下嘴角一扯,露出了一股悲涼的笑意,他不僅覺得悲涼,甚至從骨子里升起了一股幾乎可以稱之為絕望的情緒。“媽,我哥他不會來的?!?/br>馬慧貞聞言一怒,瞪著眼睛道:“為什么不來?怎么,現(xiàn)在厲害了翅膀硬了,眼里就沒我這個長輩了?以前供他吃供他穿的時候,怎么沒看他拒絕呢?現(xiàn)在他能耐了,不僅讓吳夢交出來那些糧食,出去一趟有命回來也就罷了,又弄來那么多糧食……你說他弄來那么多糧食怎么就不知道先想著家里人嗯?我說他胳膊肘往外拐,你們還不信!他這是心里有我們的做法嗎?啊?!”溫良見溫少航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忍不住對馬慧貞喝道:“你閉上嘴少說一句!耳朵都讓你振聾了!”馬慧貞見溫良瞪著眼睛看著自己,當下嘴唇翕動了兩下,到底是忍著沒出聲。“少航啊。”溫良輕輕將煙頭捻滅,雖然他也覺得事情鬧到現(xiàn)在這樣實在不應(yīng)該再攀著溫延,但末世來了,他也只能忍著心里的那些感覺看著現(xiàn)實。溫延有這個能力讓他們一家人過得更好些,家里的米面就快要用完了,以往溫少航在實驗室的時候因為他和馬慧貞的要求,其實已經(jīng)沒少往家里倒騰東西了,但因為他和馬慧貞之前的經(jīng)歷,實在是窮怕了,再也不想過那樣的日子了,所以當下就算覺得心里過意不去,可還是壓下去了,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少航,你媽是做了很多錯事,但她有一句話是沒有說錯的,我們是一家人,你不也還叫他哥嗎?你既然還覺得他是你哥,那他為我們家里做點貢獻也是應(yīng)該的。而且我們養(yǎng)育他這二十多年……”“爸!”溫少航實在忍無可忍,拳頭攥的緊到不能再緊了,“你跟媽到底是怎么了?你忘了從前你跟我說過的話了嗎?你也說過哥從小無父無母命太苦了,你還說過讓我能讓著他的地方就多讓著他。這些話都是你曾經(jīng)親口跟我說的!我知道媽的本質(zhì)也不是壞人,我知道她只是不喜歡哥,可我從來沒想過你們甚至根本不在意他的安危!甚至還想要幫著別人害死他!”見溫良和馬慧貞愣住了,也眼瞧著二人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精彩,可溫少航只想繼續(xù)說下去,“還有什么二十多年的養(yǎng)育之恩……你們是在裝傻嗎?我說過了這件事哥是知道真相的!?。∷髦滥銈兪樟怂俏桓赣H的錢,你們還怎么好意思跟他說什么白吃白喝之類的話?!還有上一次媽她那樣去宴會胡鬧,爸你是不知道的嗎?你為什么不攔著她?難道比起劉家許給你們的那點好處,我哥的命和安危就那么不值錢嗎?甚至媽今天又讓我去找哥回來!你們真的以為他是泥人?他就不會傷心不會有脾氣嗎?今天的目的又是什么,只是因為他們后來弄回來的那些糧食嗎?你們這樣真是太讓我感到失望了!”溫良“啪”的一聲狠狠地一巴掌敲在茶幾上,他幾乎從來沒有發(fā)過這么大的火,整個人看起來都充斥著怒氣,可溫少航只覺得對方是惱羞成怒,溫良卻根本不管他怎么想,指著溫少航就顫著聲音道:“反了,反了,簡直是反了??!你還是不是我兒子了?你還認不認我這個爸?!我和你媽就是再怎么錯,那也是你親爸親媽?。。√煜聼o不是的父母??!你這是不想認我們這個爸媽了,是想要活活氣死我們嗎?!”溫少航見溫良的臉色的確變得不大好看,當下微微皺著眉道:“爸,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br>溫良手指頭微微抖著,恨聲恨氣道:“那你是什么意思?!你從什么時候開始學(xué)會反對我和你媽了?從小到大你什么時候讓我們cao心過?我和你媽一直都因為有你這個兒子而自豪著!可是你呢!現(xiàn)在居然開始數(shù)落起我們的不是來了!難道養(yǎng)活你,養(yǎng)活溫延長大,我們還養(yǎng)活出罪孽來了?!!”溫良的這一番避重就輕、偷換概念,讓溫少航一時間有些沉默了。他發(fā)覺即使不和馬慧貞,只是與溫良講道理,到在也已經(jīng)是一種奢望了。對方二人到現(xiàn)在為止都不覺得他們做的哪里有錯。他們覺得溫延是他們的養(yǎng)子,所以從溫延身上不論他們想要索求什么,好似都是應(yīng)該的。溫少航垂下了眼睛不再去爭辯,這種事情本來就沒辦法說得清楚,他知道溫延一定不會來,不止不會來……依照現(xiàn)在的情況,他能不能見到溫延都還兩說。目光掃過馬慧貞無名指上戴著的碩大鉆戒,他不知道馬慧貞是如何把這些首飾安全的帶到安全區(qū)的,可見她也是下了一番功夫,并不是蠢人更加不是真的笨??伤€是那樣針對溫延了,她幾乎是完全不在乎溫延看穿她的企圖,她完全不在意溫延傷不傷心又或者會不會覺得難堪到無地自容。從一開始的基礎(chǔ)點上,她好像就完全沒有把溫延當成親近的人看,別說親近,這種毫不在意的態(tài)度與對陌生人又有什么區(qū)別?目光停留在那戒指上,溫少航一下子就想到了溫延手上戴著的那枚戒指。那戒指造價極其昂貴,原本就是只有領(lǐng)頭人各自持有一枚,在面對各處組織成員的時候以表身份??芍x琛卻有兩枚,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