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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徐:“你們就在這候著吧,南嬤嬤跟著就是了。” 南嬤嬤忙著伸手?jǐn)v扶陌琪:“奴婢推著小姐過去便是,小姐怎的還起來了?!?/br> 陌琪笑了笑,清亮的眼中好似有無限流光劃過,璀璨生花、明艷動人。陌琪抬手搭著南嬤嬤的手慢慢向前走著,南嬤嬤心中惴惴不安,她抬眼悄悄看了眼陌琪,見她面色平和,就更加不安了。 常福見著陌琪緩步行來,圓臉帶著笑遠遠的就迎到陌琪跟前請安:“小姐怎的過來了,可是有什么吩咐?!?/br> 陌琪抿嘴笑道:“我想著過來給四爺請個安,四爺可還忙著?” 常福躬身抬手引路:“四爺在書房里習(xí)字呢,小姐請進?!?/br> 陌琪疑惑:“??偣懿挥孟韧▓笠宦晢帷?/br> 齊曄踏出房門笑著道:“陌琪姑娘過來,我自是倒履相迎,又何須通報。” 陌琪似笑非笑的看著齊曄:“我不過是個不聞一名的小女子,四爺如此盛情,卻不敢當(dāng)啊?!?/br> 齊曄眉梢微挑,斂了幾分笑意:“陌琪姑娘過謙,你是軒兒姑姑就當(dāng)?shù)脮纤惺⑶?。?/br> 常福、南嬤嬤躬身行禮:“恭請四爺、小姐?!?/br> 書房中陳設(shè)倒是簡單,比起整座莊園那江南庭院的清雅秀麗,更加的沉穩(wěn)大氣,頗為內(nèi)斂莊重,還帶著一絲無法忽略的冷意??梢娖渲魅诵郧槌练€(wěn)內(nèi)斂、剛毅冷肅。 陌琪看著眼前步履矯健、英姿勃發(fā)的男子,淺笑感嘆:“四爺看起來實在不像是個生意人啊?!?/br> 齊曄回身落座,話說的自然:“總在外歷練,經(jīng)的事多了,家里的產(chǎn)業(yè)大了,想來跟一般的生意人總會有些許不同吧?!?/br> 陌琪順著南嬤嬤的扶力坐好不冷不熱的回道:“這倒是,忙到連孩子都顧不上了,若是這產(chǎn)業(yè)還做不起來,就真的不是一般生意人能比得了的了?!?/br> 常福與南嬤嬤全身汗毛倒豎、脊背發(fā)涼,抖著身的齊齊往后退了兩步,垂首斂眉無聲無息。 齊曄星眸飛快的閃過一絲鋒芒,面無表情的盯著陌琪:“陌琪姑娘,前段時間家中確有急事,這……” “四爺”陌琪似笑非笑地看著齊曄:“若是悠關(guān)生死、保家衛(wèi)國的國家大事,莫說是區(qū)區(qū)一個中秋,就是你要丟下軒兒在外過年,我也絕無二話。我著實是好奇得緊啊,到底是多要緊的生意,會讓你將剛剛歷經(jīng)九死一生才回來的親兒子丟在一邊連句話都顧不上就走個干凈?!?/br> 常福與南嬤嬤撲通就跪倒在地:“小姐慎言?!眱扇诵闹幸矊嵲跒橹髯游?,那急事還真就是悠關(guān)生死、保家衛(wèi)國的大事啊。 齊曄冷下了眉眼,清清冷冷的看著陌琪:“此事我確實虧欠軒兒,我定然會好生補償。只這也是我的家事,我自會好生安置,陌琪姑娘不必太過憂心?!?/br> 陌琪憤然起身,眉眼鋒銳,氣勢冷然:“四爺可是覺得我一個外人多管閑事了??峙伦屛也槐靥^憂心,是想讓我不要太過cao心吧。你若真覺得虧欠軒兒,又何以回來了還對軒兒如此冷淡,事事都要軒兒主動,若是我真是恨不得時時刻刻抱著陪著都還嫌少。好生補償,你就是這么補償?shù)膯幔垮\衣玉食、榮華富貴又如何?今日里一聽說有事,軒兒以為你又要離開,急的不得了。也是啊,連自己親兒子愛吃什么都不知道,你還真是個令人敬仰的好父親啊?!?/br> 陌琪氣得咬牙切齒,齊曄被陌琪突如其來的發(fā)難震得很是驚異,這世上怎么會有這樣橫眉怒目、疾言厲色、張牙舞爪的女子,簡直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常福與南嬤嬤抖著身跪伏在地齊聲向齊曄請罪:“奴才(奴婢)罪該萬死,萬請主子息怒。” 陌琪氣哼:“你們有什么罪,難不成他還有理了,都給我起來?!?/br> 陌琪回首看著齊曄臉色鐵青,直直的盯著自己,才回過神來,自己一不小心又原形畢露了,她內(nèi)心哀嚎真是本性難移啊。那個上是怎么寫的,得趕緊想辦法補救回來。 陌琪邊思慮邊慢慢坐回去,掏出錦帕低著頭哭得好不凄婉。 齊曄被驚得不知如何反應(yīng):“你……這又是做甚?” 陌琪軟下身子放低聲量哽咽著道:“可憐我的軒兒自打出生連口奶都沒喝上就沒了母親,父親也不在身邊護佑。那小小的人兒口不能言、身不能行,真是只要想想我都心如刀割、心痛難當(dāng)?!?/br> 齊曄看著委屈抽噎的陌琪,想到軒兒自小受的委屈與冷落就心疼不已,神色平緩了許多。 陌琪抽了抽氣,流著眼淚低聲哭訴:“他該有多委屈、多無助??!這好不容易長大些了,不過是想著去給曾外祖母賀壽,卻要親身經(jīng)歷那腥風(fēng)血雨,跟著我這個沒出息的姑姑風(fēng)餐露宿、顛沛流離。可即便如此,他依然要爬山涉水穿過萬水千山的去找自己的父親。這么好的孩子,便是捧在手心里疼都疼不過來呢,四爺又怎的忍心如此冷落。這怎能讓我不憂心啊,我的軒兒沒了母親護持,又與父親生疏,可該如何是好?。 ?/br> 看著淚流滿面,悲痛不已的陌琪,齊曄也心緒不安,他對軒兒心疼極了,面對凄婉低訴的陌琪更有些慌張。在戰(zhàn)場上殺伐果決、無堅不摧的戰(zhàn)神齊王著實是不知該如何應(yīng)對此番境況,這女子哭的如此凄然,又當(dāng)如何是好。 陌琪緩了口氣,抬頭淚眼迷蒙,戚戚然地看著齊曄:“四爺日后可是會好生與軒兒親近?我沒什么愿景,只盼著你們父子倆平安喜樂就是安好,四爺可愿意答應(yīng)陌琪?” 齊曄微抿了抿唇,清淡語氣里帶著絲不易察覺的急切小心應(yīng)承道:“是我不好,我日后定然好生疼愛軒兒,你……你莫要再哭了?!?/br> 陌琪利落的擦干眼淚,眼神明亮的看著齊曄,神清氣爽:“這可是你說的,大丈夫一言九鼎,我便信你能信守承偌。” 齊曄盯著那晶晶亮的大眼睛,有些懵,他愣著點點頭:“是,我定不負言?!?/br> 齊曄側(cè)頭看向常福,常福心中長嘆,真不知道陌琪小姐是這父子倆的福星還是克星。 陌琪吸了吸鼻子,福身向齊曄行禮:“陌琪今兒個就是來給四爺請個安,只不想?yún)s如此失態(tài),真是羞愧難當(dāng)。叨擾了四爺這么久,陌琪也該回去了,陌琪告退,四爺萬福金安?!?/br> 齊曄定了定神,溫聲道:“陌琪姑娘慢走?!?/br> 常福往前引路:“奴才送小姐?!?/br> 齊曄覺得這兩天自己受的沖擊有些大,幾乎顛覆了自己二十三年來對某些事物的認知,一時間覺得有些暈。 常?;亓藭拷o齊曄沏了杯新茶,齊曄有些出神的問常福:“常福,剛剛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常福頭疼:“四爺,是陌琪小姐來給您請安了。” 齊曄:“哦。” “常福啊,這陌琪到底是從哪來的,這要我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