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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暗里旁觀再伺機(jī)推波助瀾而已。四爺自當(dāng)是以世子殿下為重,卻也是趁機(jī)避開根本不想牽涉過多,不過是些不足掛齒的跳梁小丑,哪里就需要大動干戈了。如今也是因著世子殿下上了心,四爺才過問一二罷了,??偣軈s能說得如此冠冕堂皇,倒是能將齊王府摘的干干凈凈。 齊曄笑睨了眼常福,悠悠然道:“讓人看著點(diǎn),什么都不用做,別讓那林原真死了就行?!?/br> 明六:“屬下遵命,屬下告退,主上萬福?!?/br> 明清向前一步躬身行禮奏報(bào):“爺,小殿下已經(jīng)安寢了,小姐乘了軟轎回了玉華院,只是……” 常福笑著接了話:“就是今兒南嬤嬤倒是讓小姐給罰了,如今正跪著呢?!?/br> 齊曄頗為驚異地挑了挑眉頭,略作思慮,卻是搖頭笑言:“這陌琪也算是好耐力,對南嬤嬤能忍到今日里發(fā)作,倒也是不容易了。今兒是怎么啦?” 明覺明清悄無聲息的退出了書房,常福給齊曄上了新沏的龍井,輕聲解釋:“為著小殿下三歲那年丟了的福玉,小姐可是動了肝火了……” 齊曄微楞,繼而唇角微翹:“她看起來溫溫和和的親切得很,實(shí)則是萬事都如云煙入不了她的心。這世上能讓她放在心上的恐怕就只有軒兒了。能得她如此真心,軒兒倒是好福氣。” 常福輕嘆道:“南嬤嬤平日里最是得用,更是對世子殿下一片赤誠忠心,只是一碰上王妃娘娘與安國公府的事就有些軸。陌琪小姐因著小殿下極為敬重王妃娘娘,再者小姐性情爽朗,平日里沒事也就都順著嬤嬤,只是今兒個(gè)確實(shí)是南嬤嬤失了數(shù),犯了糊涂,偏偏戳到了小姐的命門?!?/br> 齊曄側(cè)頭看向窗外漆黑的夜色,眸光悠遠(yuǎn),輕聲嘆息:“陌琪想讓承悅山莊打上軒兒的烙印,那么承悅山莊就是軒兒的,無論是誰都別想伸手。軒兒實(shí)在是太小了,便是他心智極高,也無法掌控自己的命運(yùn)。陌琪心中焦急不安,卻還是按耐著性子一步一步替軒兒謀劃,她待本王細(xì)致周全,也不過是希望我們父子親近,日后本王能夠多顧念軒兒。那六姑娘令軒兒與陌琪不喜,不娶也罷。” 常福飛快地蹙了蹙眉,面露憂色:“原本圣上是想在去年安國公老夫人的七十壽辰上給王爺頒旨賜婚的,想著皇恩浩蕩、喜上加喜。卻不想世子殿下出了事,圣上震怒,到底是不合時(shí)宜了,就給按了下來,那賜婚圣旨還壓在圣上的御書房呢。如今恐怕是等著世子殿下回京后就該定下來了,便不是六姑娘也是……主子可是有了應(yīng)對之策?” 齊曄看了眼堆疊整齊的云冊,隨手抽了一份翻看,漫不經(jīng)心地開了口:“陌琪教導(dǎo)過軒兒一句話,‘船到橋頭自然直’,本王覺得頗有道理。” 常福:“……主子英明?!?/br> 常福挽袖為齊曄磨墨,即便是外行千里,也有處理不完的事,常福心里嘆了口氣,安安靜靜的在一旁伺候著。 萬籟寂靜中偶有蟲鳴低吟,書房中燭火輕搖,云冊漸少,窗外月光清雅,星光燦爛。 明覺在書房外躬身奏報(bào)“爺,小姐命人送來了點(diǎn)心?!?/br> 常福抬起頭,悄悄緩了緩手腕輕聲道:“拿進(jìn)來吧?!?/br> “是。”明覺將明雪手上的食盒接過送進(jìn)了書房。 “主子,是仙香玉荷丸子,宵夜吃這個(gè)倒是爽口溫胃,正好合適?!背8K藕螨R曄凈了手,給齊曄盛了一碗冷熱適宜的點(diǎn)心。 齊曄捏了捏眉心,正好歇會養(yǎng)養(yǎng)神,吃了幾個(gè)小丸子,喝了幾口湯,只覺得全身都暖融融的,溫暖漫過心房,滋養(yǎng)了埋藏在靈魂深處的嫩芽,讓它有了破土而出的機(jī)會,終有一日將會長成枝繁葉茂的蒼天大樹。 齊曄想起那夜色下清雅淡然的嬌小身影,他看著那暖黃的燭火光暈心中舒緩。待回過神來又失笑道:“這幾日里倒是本王從小到大過得最是安然愜意的舒心日子了,待啟程回京時(shí),恐怕就再不復(fù)如此安寧的光景,倒真是有點(diǎn)舍不得呢?!?/br> 常福心下嘆息卻圓臉帶笑掩下酸澀,寬慰齊曄:“陌琪小姐最是通情達(dá)理,小殿下又聰慧明透,日后的好日子且等著爺呢,主子不必如此傷懷?!?/br> 齊曄輕挑唇角,卻不再言語,翻開新的云冊,提筆批示。 …… 陌琪睜著雙眼無神的看著床帳,腦中有些亂,心里也有些浮躁,背上的傷口微微刺癢,怎么睡都不舒服。側(cè)過身看著外間隱隱綽綽的跪著的五個(gè)身影,陌琪蹙緊了眉頭,沉沉的嘆了口氣。 將所有的事情在腦中又過了一個(gè)來回,陌琪終究是躺不下去了,索性就起了身,又看了眼外間,抬手揉了揉額角揚(yáng)聲道:“都起來吧,都不必跪著了?!?/br> 南嬤嬤原本還想著多跪會,可又掛念著陌琪的身體,便順著白云與白雪的力道起了聲,踉蹌了下,緩了好一陣才得勁。她心中即難過又尷尬,到底是年紀(jì)大了,腦子糊涂不得用也就是了,如今看來連身體都是不中用的,這樣又如何能伺候好小姐與小殿下。南嬤嬤看著輕倚床欄出神的陌琪羞愧之余又思緒繁沉。 “什么時(shí)辰了?”陌琪接過白云手中的天青釉雙蓮捧珠彩粉杯,一口飲盡仍覺得心緒沉悶,又伸手揉了揉眉心,輕閉上眼沉淀心神。 白雪為陌琪披上外裳:“小姐,已近子時(shí)了,夜已沉了,可要為小姐點(diǎn)安神香助眠?!?/br> 陌琪輕輕搖頭:“睡不下,今夜夜色甚好,不如出去走走散散心?!?/br> 南嬤嬤動了動唇,最終只開口囑咐道:“夜風(fēng)寒涼,你們當(dāng)用心伺候好小姐才是?!?/br> 陌琪看向欲言又止的南嬤嬤,淡淡笑著安慰:“嬤嬤不必憂心,你今兒也累著了,讓白梅、白梨留下照顧著你,有白云、白雪跟著我就是了,她們最是穩(wěn)當(dāng),嬤嬤且安心歇息去吧?!?/br> 南嬤嬤當(dāng)即跪下急道:“奴婢身子吃重,不能伺候小姐已是罪責(zé)深重,如何還當(dāng)?shù)米屓怂藕?。小姐身邊不可無人,小姐這是要折煞奴婢啊?!?/br> 陌琪讓白云給自己隨意地編了幾縷辮子環(huán)于發(fā)頂盤了個(gè)辮環(huán),搭上繞十八朵嵌青白玉珠秋荷金玉錘絲花鏈,顯得簡雅嬌俏。 白云用天女散花寶玉梳為陌琪小心梳理著發(fā)環(huán)下傾瀉及腰的柔軟烏發(fā),邊輕聲回著話:“小姐,嬤嬤顧慮的是,便安排兩個(gè)小丫頭伺候著嬤嬤便是,奴婢們跟著小姐方能周全,如此可好?” 陌琪隨手拿了個(gè)白梅繡的香囊翻看著,聞言也只輕輕點(diǎn)點(diǎn)頭,白云知曉主子倦怠,便接過話頭安排下去:“白雪、白梅陪著嬤嬤先下去吧,待安置好了跟過來伺候小姐就是?!?/br> 南嬤嬤、白雪、白梅:“奴婢告退,小姐安福?!?/br> 白梨抬眼看了看沉沉的夜色,為陌琪攏緊了披風(fēng),頗為擔(dān)憂:“小姐,如今這天是越發(fā)的涼了,奴婢去給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