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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朗的添了句:“那我就只能不論生死生生世世都跟著軒兒好了,還望到時軒兒莫要嫌我厚顏無恥才是?!?/br> 軒兒斜睨了他一眼,故作不屑:“小小年紀就如此巧言令色,你呀,還是別想著去工部了,好好求學去做御史吧?!?/br> 御史言官幾多清流幾多污濁世人安知?琛哥兒看向面容稚嫩眉目清冷的軒兒,搖頭失笑,這軒兒竟是如此明目張膽的嘲諷御史言官,只是最后卻是能當?shù)靡痪渫詿o忌便是了。軒兒啊,實在是太過聰慧了。 琛哥兒看著天邊暗沉的烏云,沉沉的嘆了口氣,問軒兒:“也不知道家父如今在云京可好,在天牢可有受苦?亦不知此事會如何了結(jié)?” 軒兒甩了甩兩人牽著的手,溫聲安撫著琛哥兒:“我父王會安排好一應事宜的,琛哥兒莫要太過憂心了?!?/br> 琛哥兒看著軒兒神色關(guān)切,心中暖融,點點頭輕聲回道:“嗯,我信軒兒,信齊王殿下定能為家父申冤平反?!?/br> 崔靜蘭看著慢慢走遠的兩個孩子,心情很是復雜,她神色呆愣的轉(zhuǎn)頭看向與自己一起蹲在假山縫隙之間的陌琪:“我就是好奇隨口問問,你確定這是兩個六七歲的孩子嗎?不鬧騰著要糖吃就算了,這簡直要成精了,他們不會也是重生或是穿越而來的吧。真是太……那什么了?!?/br> 陌琪瞪了她一眼,無語道:“你便是如此口無遮攔才高興就是,看看你說的什么話。” 崔靜蘭暗暗翻了個白眼,為自己辯白:“我都快鉆進你耳朵里了,這樣還能讓人聽了去,那我也沒辦法。還有,你怕兩個孩子知道了彼此身份會生波折,更怕他們會受那什么案子影響。擔心就擔心,為何要跟做賊一樣藏在這里,真是,我現(xiàn)在很確信,你對軒兒果然是真愛。” 陌琪慢慢的起身,扭了扭酸麻的身體,輕輕的呼出一口氣,神色輕松:“兩個都是好孩子,只是都太聰明太敏感,尤其是軒兒,我能不擔心嗎?不過,現(xiàn)下看來,我倒是想多了,娃娃們自已倒是處理的很好嘛?!?/br> 崔靜蘭伸手幫陌琪整理著裙擺,聞言笑看了眼頗為感慨的陌琪:“喲,還驕傲上了哈,前邊是誰在那里著急上火的。我看軒兒啊,壓根就不用人cao心,你看他那微瞇著眼冷傲高深的模樣簡直就跟你家四爺一模一樣,小小年紀就如此深沉,長大了還得了啊?!?/br> 陌琪想到軒兒那老成持重的小模樣,眉眼柔軟,言語溫柔:“軒兒神態(tài)真是像極了四爺,不過,他眉眼卻是與王妃一樣,極為靈透。他雖話說得霸道些,實則心中最是溫柔寬和,只要是放在心上的人,不論身份地位,家世處境,都能傾心相待,真真是個極好的孩子。” 崔靜蘭挽著陌琪的手,慢慢走著,與陌琪閑閑的說著話:“好了好了,每天沒有花式夸夸你家軒兒,你怕是會睡不著覺了。只是,四爺是如何打算的,此事可是好處理?” 陌琪微微瞇眼,覺得風更涼了,便攏了攏披風將崔靜蘭的手捂在手里,眉眼溫和:“怕是她們母子倆要分離一些時日了……” 齊曄看著眼前神情憔悴的林劉氏,神色平靜語氣淡然:“崔家老夫人下月初一要到護國寺進香還愿,屆時崔相會陪同前往,你到時可尋機呈冤,只記得萬萬莫要驚擾了崔老夫人便是。” 林劉氏輕輕咳了一聲,又極力忍者喉中癢意,恭謹仔細的將齊曄所說的話一字一句的刻在心里。 齊曄見她面色蒼白精神不濟,便給她賜了坐,神色清淡語調(diào)沉穩(wěn):“只要崔相接了你的訴狀,此案就定有轉(zhuǎn)機。只是在崔相面前,莫要藏著心思,你手中未露的證據(jù)定要據(jù)實上呈,本王的人會暗中為你安排好一切。只是你所告之人,皆為朝廷命官,你自已該受的罪,必要你自己擔著。按本王安排行事,本王自會保下你和林原?!?/br> 林劉氏從座上起身,跪伏叩首:“罪婦謝齊王殿下大恩,罪婦謝齊王殿下大恩?!?/br> 陌琪正好進得門內(nèi),伸手將林劉氏扶起,握著她的手,讓她撐著坐好,神色溫婉柔和:“劉jiejie,下月初一距今剩下的時日不多了,恐怕今兒劉jiejie就得馬上出發(fā),路上怕是要勞累些趕路。四爺會安排人一路護送你上京,劉jiejie莫要太過憂愁。到了云京,凡事都可與四爺?shù)娜松套h,林大人自有四爺?shù)娜丝搭櫤茫犘欧婚g傳言,就自亂了陣腳才是。陌琪不知云京是何情形,也只能想到什么便說什么,只盼著劉jiejie此行一切安好。” 林劉氏掙脫陌琪,跪伏于陌琪身前,神色哀苦堅定:“此行上云京,前路茫茫,罪婦的琛哥兒便有勞陌琪小姐為之多看顧一二,罪婦感激不盡。若是罪婦與夫君有個萬一,還望陌琪小姐能善待琛哥兒,為夫君留下一線香火,罪婦叩謝陌琪小姐恩德。” 陌琪急急也跪于林劉氏身前,寬慰道“劉jiejie何以說這些話,琛哥兒在軒兒身邊,劉jiejie放心便是。林大人為了靖州百姓、為了朝廷清明蒙受天大的冤屈,陌琪心中敬之。只盼著林大人能早日沉冤得雪,靖州百姓能早日脫離苦難才是?!?/br> 齊曄見陌琪跪著,眉心微蹙,陌琪正好抬頭見了,便輕輕扶起林劉氏,神色關(guān)切:“地上涼,劉jiejie這兩日身子不虞,可莫要再受涼了。我們都起來吧,我們?nèi)缃袂榉植煌疾槐厝绱硕喽Y才是。” 陌琪給林劉氏添了杯熱茶,又回身與齊曄欠身行禮:“四爺一切都已整裝待發(fā),現(xiàn)下離夜里還有些時間,我看就讓劉jiejie先去養(yǎng)養(yǎng)神,路上才能好走些?!?/br> 齊曄點點頭,看著陌琪扶著林劉氏慢慢出了門,方才端起茶盞輕垂眉眼淺淺飲茶。 陌琪給齊曄奉上一小碗酒釀丸子,齊曄看著陌琪神色帶乏,柔聲問著:“怎的如此快便回來了,我還想著你當是要與她好好說說話才是。” 陌琪手中握緊了暖爐,聞言笑著回話:“現(xiàn)下劉jiejie如何有心思與我多言語,自當是要讓她與琛哥兒好好道別才是。唉,天下最苦莫過于與自己心尖上的人生死離別,今兒一別還不知前程如何,陌琪都不敢去想劉jiejie心里有多苦?!?/br> 齊曄看著陌琪手中的暖爐,神色不明:“這幾日變天,陌琪身子可還好,若是實在難忍,便讓白雪為你下針推按,好好緩解緩解?!?/br> 陌琪手中一頓,看著齊曄平靜的面容,眉眼帶笑:“在江州得秦太醫(yī)傾力診治,又精心調(diào)養(yǎng)了月余,用的又都是極好的藥材,蒙四爺掛念,現(xiàn)下卻是比之春間好了許多。倒是四爺身上的舊傷可好,聽聞入了冬,舊傷更要仔細護養(yǎng)方能好生舒緩?!?/br> 齊曄望進陌琪帶笑的眼中,心情松緩,眉眼溫和:“那我們都趁著這幾日好生休養(yǎng)休養(yǎng)吧,明兒便把昨兒獵的鹿給大廚房好生收拾出來,給大家暖暖身,嘗嘗鮮?!?/br> 陌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