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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一頓,眉心輕蹙:“到底有何來由,你且與父王分說明白?!?/br> 軒兒眸中劃過一抹異色,低垂眉眼輕聲回話:“前日里外祖母同六姨來府里探望孩兒之時(shí),在花園里遠(yuǎn)遠(yuǎn)見著那兩個(gè)歌姬同你見禮回話,六姨便問了孩兒兩句,當(dāng)下神色有些許不虞,卻也未多說什么。孩兒本不在意,卻是無意間見著六姨竟是氣得將錦帕都扯爛了?!?/br> 軒兒頓了頓,心中帶了絲猶疑,終還是開口解釋分明:“孩兒本覺得歌姬見到父王行禮當(dāng)是本分,未有什么不妥之處,并未放在心上。只是今日孩兒竟是發(fā)覺那歌姬卻是故作無意行至那處特特守著父王出現(xiàn)的,孩兒實(shí)在不恥這等作派,正好可以練練手上的彈弓,故而……” 軒兒抿了抿唇,抬眸看向齊曄,很是憂心:“父王,孩兒不愿姑姑受這等子煩擾,更不愿姑姑為此不虞。” 齊曄想到陌琪眸色微暖,看著軒兒溫聲嘆道:“你又如何知曉姑姑就會不虞?軒兒,父王同你姑姑之事,自會處置妥當(dāng),你不必為此多費(fèi)思量?!?/br> 軒兒輕輕動了動跪得酸痛的膝蓋,輕咬了咬唇抬眸看向齊曄,眸色沉沉:“父王,孩兒不愿姑姑離開身邊,不愿姑姑嫁于他人。只姑姑曾言“一生一世一雙人”,便是孩兒還小也是知道此句含意的?!?/br> 軒兒緩了口氣,緩聲言語:“父王同姑姑之事,孩兒身為人子自當(dāng)不能多言,只若是父王同姑姑沒有……若是他日父王大婚,懇請父王準(zhǔn)許孩兒遷至福郡王府,孩兒此生定會好生孝順姑姑,為姑姑養(yǎng)老送終的?!?/br> 齊曄看著軒兒忍著不適依然跪得筆直的模樣,心中到底是不忍的,他靜靜的看著眉目清朗的軒兒,面色和緩語調(diào)溫和:“軒兒所想,父王知道了。只今日你如此僭越,當(dāng)好生反省,該受的罰不可有一絲懈怠,自己好好擔(dān)著?!?/br> 軒兒心中一穩(wěn),當(dāng)即跪拜叩首恭謹(jǐn)回話:“孩兒謹(jǐn)遵父王教誨。” 陌琪顧不得攏緊斗篷腳步匆匆的趕到和風(fēng)亭,看著齊曄神色平和獨(dú)自執(zhí)子對弈,心下一松,迎上前去。 齊曄落下指間白子,抬眉看向欲言又止的陌琪,挑眉笑言:“晚了半個(gè)時(shí)辰,該罰。” 陌琪帶著微喘,柔聲解釋道:“為了避讓押送順王的兵馬,這才晚了些?!?/br> 齊曄拉過陌琪的手,感覺到暖意才微微放心,他笑著輕輕吻了吻陌琪的指尖,陌琪只覺得一股酥麻從心底瞬間蔓延至四肢百骸,令她禁不住全身輕顫了顫,臉色鮮紅欲滴,嬌媚動人。 齊曄見陌琪如此模樣,很是心動,不禁微微傾身輕吻了吻陌琪水潤雙唇,陌琪紅著臉看著齊曄很是無奈:“四爺,陌琪在說正經(jīng)要事,你怎的又……” 齊曄輕輕捏了捏陌琪的耳垂,溫柔笑語:“我做的才是正經(jīng)要事,說了要罰的,自當(dāng)要好好罰才是。” 陌琪聞言笑得柔軟,傾身與齊曄溫柔纏綿輕吻,和風(fēng)亭外微風(fēng)輕拂安靜平和。 陌琪給齊曄攏了攏大氅,眉目暖柔:“此次順王被貶為庶民流放嶺北,倒是不想押送之人圣上竟是交給了九皇子?!?/br> 齊曄握著陌琪的手聞言輕笑:“九弟未曾離過京中,此回也是個(gè)磨煉的好機(jī)會。再者,到底是兩個(gè)皇子在路上,各處都十分緊張,總是能多些保障的?!?/br> 齊曄給陌琪喂了口暖茶,陌琪看著齊曄倒是有些難為情:“四爺莫不是把陌琪當(dāng)成軒兒了吧。” 齊曄輕瞪了眼陌琪,無奈輕嘆:“不解風(fēng)情?!?/br> 他知曉陌琪一心惦記軒兒,便也不再言語其他,同陌琪說道:“那兩名歌姬已處理了傷處,我已安排她們離府?!?/br> 陌琪抿了抿唇,問道:“可是傷的嚴(yán)重?” 齊曄隨意答道:“破了相罷了?!?/br> 陌琪嘆了口氣:“此次是軒兒處事不當(dāng),也是當(dāng)罰好讓他長點(diǎn)教訓(xùn)?!?/br> 齊曄看了眼陌琪,神色平常:“我令他面壁兩個(gè)時(shí)辰,默念百遍?!?/br> 陌琪:“……四爺,雖說此次軒兒伸手干涉了父輩后院之事極為不妥,可這么罰會不會太重了些。他到底才六歲的孩子,面壁兩個(gè)時(shí)辰……,四爺,可是能寬余些許?!?/br> 齊曄輕瞥了瞥陌琪,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他的膽子都要上天了,還要如何寬余。陌琪,他心思太沉,總要借個(gè)機(jī)會好好磨磨他才行?!?/br> 齊曄見陌琪滿目心疼的模樣,嘆了口氣柔聲開口:“陌琪,我們的事,軒兒早已知曉了?!?/br> 陌琪愣了愣,眉心微緊,頗為憂心:“我們之事現(xiàn)下毫無定數(shù),本想著待有了成算后再同他好生解釋的。那他可有何說法?” 齊曄定定的看著陌琪,神色不明沉聲問道:“毫無定數(shù)?所以,若是日后沒有成算,陌琪便是不打算同他說明,那你打算同我如何?” 陌琪眨了眨眼,不明白齊曄怎么突然就如此正色以對,她愣愣答道:“我只是不想軒兒跟著憂心罷了,定數(shù)與否成算與否有何干系,陌琪自是要同四爺一起的啊?!?/br> 齊曄聞言輕哼一聲:“我若是不娶你,軒兒便打算帶你去福郡王府了。真是,別人都是憂心繼母同嫡子關(guān)系不虞,我倒好,竟是要防著自己兒子把你給拐跑了?!?/br> 陌琪哈哈笑得歡暢:“那真是辛苦四爺了?!?/br> 齊曄想到軒兒言語中的深意,眸色溫涼,看著陌琪明朗歡欣的笑顏,到底是沒有同她言明,他倒是要看看軒兒會如何處理安國公府之事。 琛哥兒在軒兒的小書房外來回踱著步子,神情焦急,見陌琪來了,便急急迎上去行禮問安:“姑姑安好。” 陌琪摸摸他的發(fā)頂玉帶,柔聲說道:“琛哥兒,軒兒此次受罰時(shí)辰長些,你莫要在這外面一直候著,當(dāng)心著涼,明安會守著他的,你莫要擔(dān)心,趕緊著先回房去,待軒兒好了,便會過去找你?!?/br> 琛哥兒拉著陌琪的手,低著頭很是難過:“琛哥兒再過兩日便要回去了,我舍不得軒兒?!?/br> 陌琪蹲下身子看著琛哥兒,握著他的手,溫聲問著:“琛哥兒舍不得軒兒,又極為惦念父親母親對嗎?” 琛哥兒點(diǎn)點(diǎn)頭,甕聲同陌琪說話:“姑姑,琛哥兒是不是太貪心了?” 陌琪溫柔的給琛哥兒攏了攏披風(fēng),溫柔笑言:“琛哥兒如此才是對的,一點(diǎn)都不貪心。只琛哥兒莫要太過難過,現(xiàn)下你父親已是五品侍御史,在御前行走。琛哥兒莫要著急,待你父親休養(yǎng)好身子上任之后,你很快就能回到軒兒身邊,日后你日日都能陪在軒兒還有父親母親身邊,可好?” 琛哥兒聞言眼中明亮,極為高興的連聲應(yīng)著:“姑姑所言可是真的?那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陌琪捧著琛哥兒的臉頰,親昵笑語:“那琛哥兒現(xiàn)下便回房去看看書,莫要在這兒吹風(fēng)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