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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殺……螞蟻窩并非只有一個出口,但每一個出口都被用油堵住了。趕盡殺絕!浮生看到在火里歡呼的小孩子,眼神純真又陰戾。然后他發(fā)現(xiàn)劍凌看蕭戎歌的眼睛很是不一樣,像孩子看到最喜歡的玩具。搶走他玩具的人必然沒有好下場。那年除夕蕭戎歌將眉巒賜給劍瀟,劍瀟憤然回山后蕭戎歌召眉巒問話,他本意只是想讓穩(wěn)婆查查她還是不是處女,可這個小孩子對陳沔說了一句話。于是那些侍衛(wèi)□□了眉巒。名劍山莊的勢力早已滲透到問鼎閣,且有這么個狠戾絕情,又聰明絕頂?shù)闹髯樱氲巧系畚徊慌c他聯(lián)手與誰聯(lián)手?“蕭戎歌在你心里,是得不到的玩具,還是愛的人呢?”浮生這樣問。愛情總會蒙蔽人的頭腦,蕭戎歌那么精明的人在遇到劍瀟之后破綻百出,竟沒有懷疑劍凌。劍凌有過無數(shù)次機會殺蕭戎歌,卻都沒有動手,這僅是對玩具的喜愛么?“以前他是我的玩具,可現(xiàn)在,他是我愛的人?!眲t失蹤了,梨潔死了,蕭戎歌也瘋了。其實瘋的不是蕭戎歌,是劍凌。每次蕭戎歌抱著他愛恨不堪地喊著“瀟兒”,眼神迷亂茫然的透過他看到劍瀟的時候,劍凌就覺得自己愛絕了他,又恨絕了他!于是他下令埋葬了蕭戎歌所有侍妾舞姬。劍凌迷戀又痛苦的道:“我若不愛他又如何會救他?”作者有話要說:☆、第20章相思砸地驚山河“救他?”浮生一笑,“是不想讓他們那樣親密的死在一起吧?那樣極至的風(fēng)流,羨殺世人?!边@是他們所有人都不愿看到的,“但你殺你jiejie和她肚里的孩子的時候,就沒想過劍瀟會選擇與他同歸于盡么?”劍凌想起二人纏綿時的情形,一樣的容貌,與劍瀟他能抵死纏綿,與自己他就能坐懷不亂呢?不甘心!怎能甘心!“我知道,所以打偏了劍瀟的劍?!本退闶撬溃麄円膊荒芩涝谝黄?!隱忍了這么些年,這兩人終于揚眉吐氣了,壓抑在心里的秘密當(dāng)然要吐出來,“也好在你救了他們,否則還沒到收網(wǎng)的時候就收了網(wǎng),漏了兩條大魚豈不可惜?”劍凌大笑,“螳螂撲蟬,黃雀在后。陶浮白用蕭戎歌除去了陶浮沉,卻沒想到你這個最不起眼的弟弟用劍瀟除去了他?!?/br>“你將小丫和你jiejie的死嫁禍于七哥,僅是為了替我除去七哥么?”劍凌絕對不是好控制的人物,他要找到他的軟肋。劍凌豈會不知道浮生的用意?但他絕不會有軟肋,既便有,不等浮生利用,他自己會先將軟肋扼殺!“我要借劍瀟的手來救蕭戎歌。只有云舸才能治他的咳血之癥。”蕭戎歌死了,他還有何軟肋呢?“老天都在助我們,朱果只有皇室可尋,七哥太貪心了,江山美人都要,以致兩頭成空?!?/br>“若非你知道陶浮白內(nèi)息與劍瀟的異曲同工,我練了偷學(xué)了劍瀟的內(nèi)息,注入小丫體內(nèi),讓她五臟錯亂而死。你又偷來陶浮白的衣服碎屑放在二姐指甲里,劍瀟并不會對浮白動手?!@么重情重義的人,真不像我們劍家的人!”“你二姐難道不重情么?”浮生疑惑了。“她若重情豈會讓母親去武彥山?她明知劍瀟不會放過武炎,以母親對武炎的愛護絕對會死的!”最是無情帝王家,沒想到劍家人也是如此無情,女兒可以眼睛也不眨的殺死母親,弟弟可以眼皮不眨的殺死撫養(yǎng)自己長大的jiejie!“所以你殺她是替你母親報仇?”“不止如此。云雨引你必然也知道吧?她在蕭戎歌房里燃迷魂香,讓他每晚夢到與劍瀟云雨巫山,以此折磨劍瀟,讓他放棄蕭戎歌。可她沒想到劍瀟竟是那么貞烈的人,既然可以忍受三年不近女色。”“這么說至設(shè)了云雨引后蕭戎歌從未近過女色?”浮生像是聽到最新奇的事。“他的精力都被那些美夢吸盡了,以致病倒床榻。”他喜歡的東西從不容別人染指,即便是jiejie也好!“蕭戎歌竟沒有發(fā)現(xiàn)?”再昏昧也不至于如此吧?劍凌的眼神越發(fā)冷利兇狠,“他自然知道,可愛而不得的人每晚于夢里相會,令他如食罌粟,欲罷不能。”“那么魚音呢?”不是說他與魚音同服五食散,以致病倒床榻么?“那女人得知此香打翻了香爐,蕭戎歌情難自己寵幸了她,她卻不知道自己將自己逼上了死路。”“何出此言?”“蕭戎歌寵幸過的女人從來都要服避孕藥物的,她卻懷孕了,自然該死!”“她沒有服藥?”劍凌莫測一笑,“不!她服了。但梨潔給她一種藥物可以假造人懷孕之相,她也服了?!?/br>浮生似贊似嘲,“你那jiejie果然非同尋常!”她那么聰明豈料被一手帶大的弟弟至于死地?“小丫當(dāng)日也是她叫過去的,否則我還真要露餡了。”“但你將計就計,將計劃設(shè)得更完美?!?/br>“蕭戎歌懷疑她,她卻懷疑起我來,因此我只能趁機裝瘋賣傻。否則不是她死在我手下,而是我死在她手下!”“她會殺你?”“她連自己的孩子都可以利用,豈會憐惜我?”“何來此說?”“當(dāng)日她想催生以博得蕭戎歌憐惜,而我將藥換了?!?/br>浮生都禁不住要打個冷顫,這兄妹一個比一個狠,劍瀟是劍家惟一的例外。“那晚蕭戎歌同時要她和劍瀟的那晚,其實是中了她的迷幻,他根本就不知道和他睡的人到底是誰!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將蕭戎歌逼入死地,我豈有不殺她的道理?”浮生搖頭嘆息,“一切都已結(jié)束了,我們cao縱了他們的生死,卻不能cao縱他們的感情?!阄业降姿悴凰銊倮吣兀俊?/br>“不算!”因為他們cao縱了我們的感情。浮生突然挑眉而問,“阿凌,什么人才是你的親人呢?”劍凌反問,“你呢?”他們相視一笑,對飲一杯。浮生知道,劍凌的軟肋是眉舒肚子里的孩子,蕭戎歌真正的孩子,十多年后,那孩子要么是劍凌的妻子,要么是他的男奴。劍凌也知道,浮生的軟肋是嬴洛的女兒,劍瀟惟一的骨rou,十多年后,那孩子將是陶浮生的皇后。而此刻,陶浮生撫摸著劍凌與劍瀟一模一樣的臉,神情迷茫難辯,似已分不清誰是誰,“阿凌,良宵不多得,要及時行樂?!?/br>喘息中劍凌低聲問,“他們會活著嗎?”浮生眉頭微蹙,“那么高的山崖怕是兇多吉少。”劍凌沉默。當(dāng)日他穿著劍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