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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下人服作比較,臉上就一陣燒紅,低垂著頭給陵嵐倒了杯茶。 再抬首,剛好對上云妨一雙清冷的眸子,仿若一面鏡子將她內(nèi)心的種種都照了出來。阿銀心里一慌,趕緊又低了下去,莫不是小姐知道了什么? “行了,阿銀你下去吧?!卑y得了命令,忙匆皇退去了。 云妨望著她匆皇逃離似的身影,神色冷清,眼底卻閃過一絲別有深意的笑。 “陵姑娘見笑了,哥哥有跟你說明日便是我進書院的日子吧。這進了書院,陵姑娘不僅僅身份得變,這身上的氣質(zhì),怕是也得變一變?!痹品灵_門見山的說道。 第二十六章懲惡奴 “是,奴婢省得了?!绷陯沽⒖谭律?,學(xué)著阿銀的模樣給云妨行了個見禮。 云妨見她如此曉得變通,心里也是十分的欣賞,跟陵嵐講了一下明日進了書院后的事宜,并將陵嵐的稱呼改成了阿嵐,便叫阿桔領(lǐng)著她去屋子里住下了。 “奴婢給小姐請安,陵姑娘已經(jīng)安排好了,就在您右手的屋子?!辈灰粫喊⒔劬筒戎椴交貋砹恕?/br> “好,我省得了,你也退下吧?!痹品翐]了揮袖子,便要挪步矮塌休憩。一層薄薄的娟紗阻隔了內(nèi)室的一切。 “哎,奴婢告退?!卑⒔圯p聲應(yīng)了,慢慢伏身見退,臉上卻閃過一絲猶豫。剛走到門邊,忽又折了回來,望著那娟紗內(nèi)模糊的身影,道。“小姐……奴婢,奴婢有一事不知當講不當講?!?/br> 殊不知,此刻的云妨根本半點睡意也無,正坐在矮塌上眼神冷冷的盯著門外,似就在等著這一刻一樣。 “哦……有何事難道連本小姐也不能講的嗎?”語氣平緩,卻無形之中充滿了威懾之力。 “不是的小姐,奴婢不是這個意思……此事,此事與阿銀有關(guān),所以……前幾日奴婢夜里起夜的時候,回來路過了后花園,忽的聽見假山那邊傳來了一陣談話聲。 奴婢原以為許是那個丫鬟小廝,趁著主子睡去了,在這后花園里夜會私情呢便也沒當回事??勺呓艘宦牐瑓s越發(fā)覺得那丫鬟的聲音怎地如此耳熟。奴婢怕冤枉好人,斗膽上前查看,便看到……看到阿銀和一個小廝在假山后面……”阿桔沒再繼續(xù)說下去,連聲線都顫抖了起來。 她當時看了!覺得不可思議,阿銀怎么會做出這等事來呢?這幾日她也旁敲側(cè)擊過,希望阿銀自己去和小姐自首,可她卻當作沒這回事一樣。 阿桔實在看不下去小姐被蒙在鼓里,于是今天趁著阿銀不在,才斗膽說了出來! 里屋半晌沒傳出動靜,阿桔以為云妨氣急了,正想法子安慰云妨,卻聽見,“你說的可都是真的?” 阿桔哪兒說謊啊,小姐自那次野游事件之后,比夫人還要有為威懾力,她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會說謊?。?/br> 忙跪下作誓道,“小姐明察,奴婢說的句句屬實,若有半句假話就叫奴婢不得好死?。 ?/br> 阿桔是上輩子唯一陪她到最后的丫鬟,云妨豈會不信她,會有這么一說也是為了好好敲打她一番。免得她下次因為心軟壞了大事兒! “好了,我省得了,你先起來吧。我也不是懷疑你,只是若下次還有這等事發(fā)現(xiàn),定要第一時間通報于我。此事我心里有數(shù)了,你且說說那個小廝叫什么名字,在哪兒當差,你可見過?” “回小姐的話,那小廝當夜是背對著奴婢站著的,奴婢并未看到正臉。但是聽阿銀喚他‘齊’,看衣著似乎不像是外院的小廝,應(yīng)當是哪個少爺房里當值的?!卑⒔刍貞浀?。 “好,我省得,你退下吧?!卑⒔弁搜劬昙喓竺婺莻€朦朧的倩影,卻乎躺下。小姐聲音既無吃驚,也不惱怒,想來是知道什么了。倒是她多擔(dān)心了,思及此也慢慢退下了。 穿堂風(fēng)鉆進了屋子里,柔柔拂過,掀起了那抹神秘的薄紗,露出里面那如冰一般冷冽的人兒,眸光熠熠閃爍,似在里面藏了刀子。 睡過了晌午,云妨草草吃罷了飯,便迎來了母親房里的李嬤嬤。 “大小姐,老奴是李嬤嬤,奉老夫人之命來見見小姐,不知小姐可醒了?!崩线h便聽到李嬤嬤的聲音從屋外傳來。 阿桔剛伺候著云妨凈過手,此時聽見了外面的聲音,有些意外,忙道,“小姐,奴婢這就去準備茶水?!?/br> 云妨淡淡的揮了揮手,“你且去吧。” 阿桔前腳剛出去,便聽到了一聲驚呼,云妨輕蹙了下眉,身子卻沒動。 轉(zhuǎn)眼就看到一身披絳紫刺繡綬金菱羅衫,內(nèi)著藕色彩袖五陵裙,吊梢眼柳葉眉,面如膚脂,怎么看也就三十出頭的女子款款而來。 實則,這李嬤嬤已經(jīng)四十多歲了。 “老奴見過大小姐?!崩顙邒咛撎摳A藗€身,也不等云妨吩咐,便擅自找了個位置坐下了。擺的是十足十的架子。 “不知李嬤嬤此行前來,可是老夫人那邊有何吩咐?派個人來吩咐一聲便是,還叫嬤嬤親自來跑一趟?!别埵窃品烈膊唤谛睦锢湫α艘幌?。面上卻不動聲色,且聽聽她是怎么說的。 李嬤嬤雖是老太太身邊的人,但卻是太后御賜給老太太陪嫁的,自打嫁進姜家起就一直跟著老太太。一心妄想爬上老太爺?shù)拇?,奈何年輕時的老太太就不好惹,這么多年了李嬤嬤終究還是個嬤嬤。 平常她就自認是宮里人,還是太后欽賜給姜家的,自肆地位甚高,甚至比二房三房的一些主子還要高上一等。會如此囂張,實屬正常。 不過……這李嬤嬤因為一直不得老夫人的待見。也是,畢竟年輕的時候整日妄想爬上自己丈夫的床,任誰也不會給她好臉色吧。便是礙于她是太后賜予的身份,不然……哼,早不知道被老夫人給打發(fā)到哪兒去了。還輪得到她在姜府里作威作福么! 云妨對此心知肚明,就更不明白,平日里深入簡出的李嬤嬤怎么有空上她這兒來了。還打著老夫人的名號,不知這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 云妨的這些個心思,不過是在腦子里轉(zhuǎn)了個圈的功夫,李嬤嬤自是不知。她打量了一番云妨屋子里的擺設(shè),尤其是瞄到架子上擺放著的玉器古玩的時候,眼中露出了絲絲貪婪的欲望。 云妨一雙眸子澄澈如水,盯得李嬤嬤心里直發(fā)毛,好像腦子里想什么,都在那雙干凈的眸子下暴露的一覽無余。 用帕子掩了掩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