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桔子,卻被姜云柔抓住。那人面上沒有一絲表情,直起身子,轉(zhuǎn)身走了幾步:“回去。”淡淡出聲,如雷點般落入珠子和小魚的耳朵。 珠子焦急萬分:“可是,” “嗯?”危險的目光撲來,珠子啞然,喪氣的跟上姜云柔的腳步。這邊的小魚盯著兩人遠去的背影,咬緊牙關(guān),雙手死死握緊成拳。當真是冷漠如她。 里面的桔子覺得自己眼前的景物逐漸扭曲、虛浮,手上抓撓的力道也漸漸流失。陳景洲眼里滿是復雜的神色,手上的力道不暇松了些。那白色的面紗隨之松落,緩緩從臉上飄落,落在地面上。 清純可愛的容顏擰皺一團,看起來極為痛苦。但是唯一能確定的是,此人不是姜云妨。 陳景洲瞪大眼簾,咻的一聲收回手掌,桔子因為失去了那股力道支撐,如斷線的風箏緩緩滑落。與此同時門口砰咚一聲被推開,從外晃入一個黑影,接住桔子險些地上的身子。 “誰?”陳景洲又是一驚,猛地向后跳開一步,正眼看見一身黑紅相交,頭戴斗笠的神秘人出現(xiàn)在他面前,懷里正抱著劇烈咳嗽的桔子。 “你是誰?”陳景洲橫眉怒目,腦海中飛速浮現(xiàn)自己被人耍了的想法,當下更是盛怒。 神秘人頭也未抬,單手為桔子胸脯順氣,斗笠下看不到容顏,只聽嘶啞暗沉的聲音傳來:“要報仇的話,何必傷及無辜?” 陳景洲心臟猛然跳動了一下,神情轉(zhuǎn)為狐疑:“你是誰?你怎么知道我的事?” 桔子緩解了不少,迷迷糊糊中看見一襲黑紗在自己眼前晃動。神秘人見她緩過氣來,將人扶正,杵在桔子身旁,攙扶著她,眼睛能瞟見桔子白嫩的脖子上陰紅的印記,可想而知此人下手有多重。 “我對你了解不多,但是我知道你想報仇??墒莻盁o辜的報仇方法可不是你該做的事,”頓了頓,瞧見陳景洲慚愧而又復雜的低下頭,依稀看見那滿是掙扎的表情,連同方才想一手掐死桔子的手都在打顫。 他其實不想下手的。 “如果你相信我,我便幫你報仇。” 神秘人試探性的開口。陳景洲歪著腦袋看著她,眼里若有所思,久久,嘲諷性的笑了笑:“真正的兇手早已死去。我不過是想讓姜家嘗試下自己的至親死去的滋味罷了。你幫我?幫我殺了姜云妨?” 姜云捷雖然死了,但是他一直耿耿與此事。看不到姜家因為喪子而傷心的面孔他便覺得氣憤,且每想到因為如此,姜家只是將二房趕出了姜家罷了。因此撇開自己與陳臺州死亡的關(guān)系。 他氣憤與此,更看不過與此。 神秘人沒有說話,那件事她是有插足過的,但是沒有想過陳臺州會去撞了這個壁。她也很愧疚,但是她要怎么償還? “為何一定要殺了姜云妨?如你所說,她可是最無辜的啊?” 陳景洲緘默,不知道在想什么,許久開口:“罷了,既然她不是姜云妨,今日便放過你們?!闭f罷神色凝重的繞過兩人走了出去。 桔子氣喘吁吁的從神秘人身上直起身子,柔柔的欠身道謝:“多謝公子相救?!彼闫饋磉@是第二次跟這人接觸。 神秘人擺手,松開攙扶著她的手:“客氣了,下回注意點?!闭f罷也就轉(zhuǎn)身離去。 桔子這才將手放在胸脯上,長舒了口氣,方才真是的差點嚇得魂飛魄散?;瘟嘶翁摳〉哪_步,撿起地上的面紗,重新掛在臉上,而后出了房門。剛出了白央莊時,便看見杵在門口等候的小魚。 像是看見救命稻草般,毫不顧及形象的沖了過去,掛在小魚身上便聳著鼻子哭訴起來:“小魚啊,你不知道,嚇死我了,嗚嗚嗚……” 小魚笑了笑,拍了拍她的后背,不住的安危:“沒事沒事。我們回去了。”說罷半攙扶著桔子回到酒樓。 姜云柔坐在桌子上頗為愜意的吃著桌面上的菜食,聽聞門口的動靜,循聲望來。正是方才死里逃生的桔子。當下放下筷子,從座位上起身走到桔子面前:“事情辦得怎么樣了?” 桔子頗為心寒,一想到小姐可能是知道自己有危險卻見死不救時,她就全身止不住打顫。連目光都不敢對上去。 小魚抓著桔子的手微微用了點力道,而后代替桔子回答姜云柔的話:“那人想與小姐玩一個游戲,才會告訴小姐你白小姐的下落。” 姜云柔凌厲的目光瞪向小魚,怎么到哪都有這個丫頭插足的地方。方才沒有跟她們一起回來,也不知道干了什么,把本以為要死在淮南侯手里的桔子給帶了回來。 “玩什么游戲?”姑且聽聽。 “侯爺沒有說,只是讓小姐到時候配合就好?!?/br> 姜云柔咬牙,雙拳緊緊握成拳頭,這種被人與股掌之間的感覺令她覺得煩躁與不安,仿佛自己現(xiàn)在所擁有的一切即將遠去。 憤恨之下甩袖:“我倒要看看你們耍什么花招?!痹捖?,轉(zhuǎn)身上了樓,連一桌子美味佳肴都失去了味道。 珠子跟上去伺候。桔子這才迷惑的看著小魚,疑問:“你撒謊了?” 她知道小魚連淮南侯的面都沒見過,怎么會知道淮南侯是怎么說的。 小魚撇嘴,故作輕松:“不撒謊,她肯定又要怪罪你。” 這話倒是沒錯,桔子啞口無言。 陳景洲郁悶的回到客棧,心情頗為煩躁的坐在圓形紅木凳子上,將茶水一口接著一口灌入口中,也難以壓制心中的別扭感。他掙扎了那般久,就算今天來的是真正的姜云妨,他也不見得下得去手。 那個神秘人所說,姜云妨是無辜的,但是想要報仇,姜云妨是唯一的突破口。 想著更是煩耐,又向口中灌了一口茶水,水溫灼燙也沒有皺一下眉頭。 房門吱呀一聲被打開,人還沒出現(xiàn),嘶啞、低沉的嗓音先行傳入房中:“茶可不是用來牛飲的。若是心情不好,便喝酒吧?!?/br> 陳景洲轉(zhuǎn)頭望去,正看房門被一個一身黑紅相交,頭戴斗笠的人推開。那人自門外走了進來,將房門關(guān)上,慢步接近他:“怎么?這么快便不認識了?” 陳景洲凝眉,握著茶杯的手不由自主的收緊,低沉的聲音在房中響起:“你跟蹤我?” 跟蹤的話,他怎么沒有察覺? 神秘人笑了兩聲,笑聲十分僵硬,說是笑,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