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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廊處坐著一身青竹色衣衫的男子,半身靠在紅柱上,閉目養(yǎng)神。 額頭上纏繞著白色包布,將那碎散的發(fā)絲隔離皮膚,隨著清風(fēng)微微舞動。 說到底那容貌雖然清美,細(xì)看還是帶著少許稚嫩,還是沒有長開來。長長地睫毛仿佛兩把小扇子,濃密而又長。若不是那干煸的身子,以及忽冷忽熱的臭脾氣,當(dāng)真會被以為是女孩子。 姜云妨輕手輕腳著走到他身邊,緩緩坐在那旁邊,兩人之間隔了一個柱頭罷了。 明媚的陽光恍若金色透明的衣衫蓋在整個院子里,將所有事物的顏色都映射的仿佛新的一般,很是美麗。 “什么時候來的?”正在出神的時候,耳畔傳來驚異的聲音。姜云妨回身轉(zhuǎn)過頭來。 一身白衣如云,長發(fā)半挽起,沒有做反復(fù)的發(fā)式,只是用一根白色的發(fā)帶系上,整體干凈利落,如雪中一朵金蓮,擁有獨特的美,引人眼球。 “剛剛到。”姜云妨回應(yīng)。再將目光挪開,方在前方不遠(yuǎn)處一個小池塘中,一條黃色的小魚兒在湖水中翻滾跳躍,活潑可愛。 葉謙喔了一聲,閉上眼睛,沒有再說下去。 姜云妨疑惑的歪了歪頭,偷偷看了他一眼,見他沒有出口的打算,便先入主題:“上一次我答應(yīng)過你,若是治好了瘟疫便答應(yīng)你一個要求,你說吧。” 葉謙眉頭微微跳動,只是那么一下,面上又恢復(fù)平靜,只是誰也沒看見那放在自己腹前的手微微收緊。久久沒有說話。 姜云妨不急,自己的來意已經(jīng)表達(dá)清楚了,因而只用靜靜等待便可。 果真過了半響,葉謙睜開了眼簾,看向那完美的側(cè)顏,在金陽的映照下,線條更顯柔和,仿佛置身與夢中一般,讓人無法觸及。 “倒也沒什么要求,”頓了頓,身子直了起來,半身向前彎了彎,垂了垂眼簾:“這次給你嫂嫂治好眼睛之后,我想日后能留在你身邊。” 周身的聲音仿佛瞬間戛然而止,姜云妨就坐在那回廊臺上望著平靜下來的池水,眉頭都沒眨一下,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不可以?”葉謙挑眉,強(qiáng)壓著狂跳不止的心臟,就怕那粉唇中吐出來的話是自己不想聽到的。 好在久久那人淡然開口:“若是你想留下便留下吧。什么時候想走了也可以的?!币贿呎f著一邊站起身子,沒有回頭,那單薄的身子在清風(fēng)中裙擺微微蕩漾,背對著他,實在是看不清表情。 “你好生休息!”落下最后一句話,人已經(jīng)離開了院子。 到最后葉謙都沒有弄明白姜云妨那話究竟是樂意然是勉強(qiáng)。只是覺得那般疏遠(yuǎn)的人不像是他認(rèn)知的那個人般。 第二百二十四章:太后染疾 白府 自從姜家被無罪赦免之后,白瑾妍便一直躺在,不想出門不想做任何事。沒想到折騰了兩個月,什么都沒有得到,反而將自己的百里緣給搭了進(jìn)去。 一想到這點她就恨得牙癢癢。要不是那個太后從中作梗,姜家肯定完蛋。 房門悄無聲息的打開,一抹青衣女子巧步走了進(jìn)來,跪在白瑾妍床邊,隔著白色的窗幔能依稀看見里面背對著她的身影。 “小姐,打探清楚了?!?/br> 白瑾妍動了動眉頭,睜開雙眼,轉(zhuǎn)過身子,從坐起身子,將蚊帳掀開,盯著下方跪著的人,道:“起來說話?!?/br> “謝小姐?!蹦桥拥鹕?,沒敢抬頭直視她,而是自顧自的開口說出自己打探到的消息:“這太后與姜家老祖母榮氏曾是手帕之交,后成為閨中蜜友,素來情誼深重。而姜家大小姐與榮氏性子想象,且容貌也十分相似,因而甚得太后喜歡。 榮氏去世后,太后積勞成疾,身子一向不大好,但是對姜家也更加照顧,對姜大小姐也是更加疼愛,恐是看見姜大小姐便能想到榮氏?!?/br> 白瑾妍冷笑,撐在床沿的雙手忍不住抖動了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好一個姐妹情深?!彼龑@種莫須有的情一向抱有懷疑,不過是互相利用罷了,連同親人都可以利用,沒有血緣關(guān)系的姐妹又何談生死忠情? 簡直可笑。 青衣女子擰了擰唇:“小姐,要怎么做?” 白瑾妍挑眉:“不是積勞成疾嗎?可還是能多管閑事,那便是這火候不夠了,為何不添把火?” 青衣女子一個哆嗦,唰的一下重新跪在地上,圓潤的額頭重重可在木地板上,心驚膽戰(zhàn):“小姐三思啊?!?/br> 對方可是當(dāng)今太后,怎是一個侍中的千金能動的,萬一被查了出來,后果她都無法想象。 白瑾妍白了她一眼,滿臉鄙夷:“怕什么?長點腦子好嗎?”見那人還在瑟瑟發(fā)抖,嘖了一聲,對著她勾了勾手指,開口道:“你過來,我說給你聽。” 青衣女子盯著滿頭冷汗怯怯起身,不不如踩在針尖上般,像她靠進(jìn),將耳朵湊了過去。 白瑾妍咧了咧嘴,她耳邊嘀嘀咕咕說了一串,待說好之后,那人的表情已經(jīng)明顯沒有之前的僵硬,笑著夸贊自家小姐:“小姐妙計!” 白瑾妍對這阿諛奉承完全免疫,鄙視了她一眼,將目光瞟了瞟門口:“還不去做?” 青衣女子連忙點頭哈腰的轉(zhuǎn)身小步離開了房間,那悠長而又寬曠的房中,白色的床幔中央坐著的女子,嘴角詭異的笑容愈發(fā)濃烈。 在府上的這幾日,姜云妨算是過的舒坦。整日除了吃喝拉撒,也就只有跟著桔子瞎鬧騰。但更多的時間是陪在家人身邊,兩個月的煎熬,終于是過去了,一家人圍坐在一起的時候都忍不住談及那些事。 對于二房被逐出族譜之事感到無奈與惋惜。他們?nèi)羰怯幸稽c愛意在心,也不會落咋這般田地。 而姜家還是出了件難得的喜事,逢兇化吉的井菱嫂嫂在歸來的第四日便被查出已有身孕,可把姜家上下高興慘了,只差沒大辦宴席慶祝一下。同時井菱的眼睛也接受治療,日漸好轉(zhuǎn),雙目雖然還是看不到,但睜開眼時在別人看來倒是恢復(fù)了些亮光。 姜云妨決定在過幾日嫂嫂好些了之后,自己出一次府,看看自己手下的產(chǎn)業(yè)可有什么問題,好久沒有管理了,也不知道生意上有沒有什么麻煩事。 然而還沒有等到出府門的那天,便接到了一卷圣旨。 內(nèi)容便是要姜云妨進(jìn)宮在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