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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陽愣了一下,隨后輕輕點了點頭,“是很累,總是沒什么精神,夜里也睡不好,明明沒什么事情,卻總是睡不安穩(wěn)?!?/br>凌澤心下了然,這個狀況說明晏陽的精神長期處于高度緊繃中,而這個緊繃的原因,凌澤粗略一想就能想到,一定是他那兒最近不太正常的弟弟。凌澤這邊稍稍分神,就聽晏陽顫聲問道,“哥哥,凌睿他……是怎么惡化的?”凌澤沉默了一會兒,道:“是因為你。”“……”“三個月前,你毫無預(yù)兆地從他身邊消失,刺激了他的偏執(zhí)?!绷铦赏蝗蝗崧晫﹃剃栒f,“陽陽,你知道凌睿他非常愛你,縱使有時表達感情的方式不對,但你無疑是他最最珍惜的東西。所以你的離開,讓他這種偏執(zhí)毫無抑制地膨脹,最終形成了偏執(zhí)型人格障礙?!?/br>“那……會怎么樣?”“對所有的人都不信任,強勢地掌控所有的事情……很熟悉是嗎?凌睿就是這么對你的。”作者有話要說: 本章里很多關(guān)于病情的解釋源自于百度,考據(jù)黨請放過萌萌的作者。順便我還沒有睡!這章還是22號的更新【又狡辯!☆、chapter025晏陽猛地瞪大了眼睛,雖然早已經(jīng)在來時做好了心理準備,可真正當他聽到真相的時候,還是覺得心里異常的難受,像針扎一樣,疼得并不劇烈卻讓人喘不過氣來。“能……給我講講嗎?”晏陽微微彎下身子,仿佛這樣就能減輕心底那種說不出的刺痛感。凌澤沉了眸子,最終點了點頭。“那天,凌睿給我打電話,說他出了一點兒問題……”凌澤回想起三個月前的那一天——掛斷凌睿的電話之后他匆匆驅(qū)車趕往S大,他先去了凌睿的辦公室,沒有找到人,他先是詫異了一下,因為凌睿工作狂的本性他很清楚,他心里咯噔一下,隨后匆匆趕往凌睿的公寓。凌澤是在凌睿的公寓里找到他的,拍了好久的門都沒有人應(yīng),就在他考慮是不是要破門而入的時候,凌睿才把門打開。凌澤在來之前就已經(jīng)初步了解過凌睿的狀況,也做好了心理準備,可等他看到凌睿的那一瞬間,這個并不脆弱的男人還是瞬間紅了眼圈,他從沒有見過他向來優(yōu)雅的弟弟狼狽至此——不知是多少個通宵的結(jié)果,凌睿的眼睛布滿了血絲,那張一向姣好的面容慘白得驚心……凌睿用了好幾秒才辨認出眼前的人是他的哥哥,他張口欲言,卻又愣了好久,才擠出一句話來:“……是你呀,進來吧。”凌澤沉默地跟著他進屋,屋里沖天的酒氣熏得凌澤捂住了口鼻,他站在客廳環(huán)視了一周,片刻之后,潔癖發(fā)作的他動手收拾起屋子來。將那些空酒瓶通通扔掉之后,凌澤瞄準了凌睿身邊的那些還剩著些酒水的啤酒瓶,但這一次清掃活動卻意外受阻,他的手剛剛碰到凌睿手中的酒瓶,頹靡地窩在沙發(fā)上的凌睿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撞倒了他:“別碰我的東西?。?!”“小睿?!”凌澤猝不及防,被重重撞倒在地上,背脊抵在地板上,凌睿則騎在他腰上,雙手用力扼住他的脖頸……凌澤艱難地抬頭看了弟弟一眼,此時的凌睿雙眼充血,眼神已經(jīng)不復(fù)清明……“凌睿?。?!凌睿你醒醒??!”凌澤奮力掙扎,高聲呼喊弟弟的名字,就在他感到窒息的瞬間,身上的軀體猛地一怔,扼住頸部的手隨即放開……“哥哥?!”凌睿清醒過了,慢慢從凌澤身上起來:“抱歉……我也不知道,怎么會變成這樣……”“我知道……沒關(guān)系的?!绷铦梢贿厔×业乜人砸贿叞氩[起眼睛——凌睿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明顯的攻擊意識,這說明他現(xiàn)在的情況比自己預(yù)想中要糟糕得多……“哥……我該怎么辦?我不能這樣下去,我還要去找陽陽……”凌睿頹唐地跌坐在地上,抱著頭一臉的懊惱。那一刻,凌澤對弟弟的那位愛人,確實心生怨念——他一手帶大的弟弟,被另一個人傷成這個模樣,他怎么可能不怨不心疼?沉默了一會兒之后,凌澤輕嘆了一口氣:“小睿,你不能繼續(xù)待在這兒了,你得跟我回去……”誰知凌睿一聽要離開就果斷搖頭:“我不能走……萬一陽陽中途回來了怎么辦……”“你得接受治療!”凌澤半蹲到弟弟面前,沉聲規(guī)勸。“我不能離開這兒……陽陽……”凌澤簡直恨鐵不成鋼,他猛地站起身,在原地轉(zhuǎn)悠了好幾圈:“陽陽陽陽陽陽!你那么在乎他!他在乎過你么?!”凌睿嚯地站起身:“不許你那么說他!!”凌澤深呼了一口氣,比了一個暫停的姿勢,關(guān)心則亂,他剛才是被凌睿的狀態(tài)氣昏了頭,但等他稍微冷靜下來,他立馬就意識到晏陽是凌睿的雷區(qū),一踩就炸。所以他聰明地不再就晏陽的問題跟凌睿正面沖突,他稍稍思考了一下,選擇了一個迂回的方式。“可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晏陽他如果看見也不會高興的,你跟我回去治療,好了之后才能找晏陽?!?/br>凌澤一直以來那種謙和清麗的學(xué)者氣質(zhì)在面對自己弟弟的那一瞬間消失無蹤,他苦口婆心地勸說著固執(zhí)的弟弟……最終忍無可忍抬手敲暈了他。將昏迷的凌睿扔到車上之后,他干脆利落地替弟弟辦理了病休,然后收包走人……雖然順利地將凌睿帶回了研究所,但這并不是結(jié)束,真正的挑戰(zhàn)才剛剛開始……隨著晏陽離開的日子一天天增長,凌睿的情況也一天天嚴重起來——思維混亂,攻擊性很強,抵抗所有人的靠近……最嚴重的時候,凌澤甚至不得不用繩子將弟弟綁在床上,才能繼續(xù)治療……凌睿的感官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明顯的問題,失去晏陽之后他整個人一直處在一種甚至可以說是驚恐的狀態(tài)中——將所有人的靠近都判定成惡意并予以攻擊……用了近三個月的時間,凌澤的治療才勉強讓凌睿能夠再一次正常地接觸外界社會,與人交往。“……他恢復(fù)之后,就匆匆趕回了學(xué)校,他始終放不下你。找到你之后我曾經(jīng)建議過他繼續(xù)接受治療,但他不愿意,他怕你知道他精神出了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