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堅持下,蘇譽還是把有防腐劑的鯖魚給烤了。鯖魚去鰓就骨rou分離,但沒有骨頭就不叫烤全魚,叫烤魚塊。蘇譽只得輕拿輕放,讓魚rou和魚骨保持放在一起的姿勢,在炭火上刷油炙烤,待烤得差不多,再裝盤放料。干辣椒配上足份的花椒,鋪滿整個魚身,烤得焦黃的魚rou在盛滿辣油的鐵盤里咕嘟作響,鯖魚本身的rou香加上配料在熱油中爆開的麻辣,使得整個膳食殿都籠罩在濃郁的香味之中。因為懷疑魚rou的rou質(zhì)問題,蘇譽先自己嘗了一口。烤全魚他上輩子做過不少,各種各樣的魚都嘗試過,卻從沒有哪一種魚rou能比得上這怪魚。因為鯖魚rou本身油膩,不能煮湯,做燒烤類卻是上選,更妙的是,那“堅硬如石”卻“入湯即化”的魚骨,在油湯中慢慢熬化,浸入魚rou之中,在魚rou上形成一層焦脆的外膜,十分美味。這時候也顧不得新鮮不新鮮的問題了,兩人就著白米飯將一尺長的大魚連同配菜都吃了個精光。皇帝與寵妃在大快朵頤,后宮中卻有許多人還在食不下咽,比如路貴妃。自打上次沉香的事之后,不僅她被禁足,路家也連連遭受打壓。盡管路丞相想盡辦法轉(zhuǎn)移皇上的注意力,比如驅(qū)逐牧郡王、拖長春侯下水等等,皇上卻一點也沒有被糊弄住的跡象,反而是參奏路家的奏折越來越多。而路丞相手中的權(quán)利在逐漸被架空,就比如今早有人參奏路貴妃的二叔作jian犯科,那折子就直接遞到了御書房,路丞相連半分阻攔的機(jī)會都沒有,甚至不知道那折子的具體內(nèi)容。路貴妃心急如焚,恰巧這時,大宮女玉蘭來報,說妃嬪們?yōu)樘罂椩斓纳蕉Y物完工了。“真是天助我也?!甭焚F妃欣喜不已,這絨毯是她提議讓妃嬪們共同制作的,那么就該由她去進(jìn)獻(xiàn),借著這個由頭,也可以見一面太后。雪雕細(xì)絨織就的絨毯,入手細(xì)滑輕柔,乃是絨毯之中的上上品。雪白的絨毯之上,散落著許多黑色的梅花爪印,相映成趣。太后捧著滿是貓爪印的毯子,愛不釋手,“真是有趣,往后給太子做褥子,也要繡上這爪印?!?/br>“說的是呢,”林姑姑跟著湊趣,“最好也用這種料子,毛茸茸的包著小太子,哎呦,奴婢都迫不及待想看看了?!?/br>“皇上如今獨寵賢妃,太子也不知何時才能生出來?!甭焚F妃陰陽怪氣地插言道。太后臉上的笑容淡了淡,“太子之事,不是你該cao心的?!?/br>路貴妃臉色變了變,立時跪下請罪,“臣妾失言了?!?/br>安家的太子,向來是由國師定的,無論妃嬪所生,還是親王妃所生,只要國師說此子堪當(dāng)國之重任,就算那是親王的庶子,也能登基為皇。所以路貴妃才會時不時地提醒太后,不能讓親王們趕在皇上之前誕下子嗣。作為一個妃嬪,提醒太后子嗣之事無可厚非,但若提及太子,就是在挑釁國師的權(quán)威。“這毯子哀家很喜歡,你有心了,且回去吧?!碧蟛辉付嗾?,讓林姑姑把毯子收好。“太后!”路貴妃膝行到太后腳邊,垂淚道,“侄女自知做錯了事,這些時日實在沒臉來見姑母,只是如今路家遇到了大難……”“路妃,慎言?!碧蟠驍嗔怂脑捳Z。聽到“路妃”這個稱謂,路貴妃的臉色不由得蒼白了幾分。她已經(jīng)被削了貴妃位,太后特意點出來,就是在提醒她,如今還自顧不暇,就別瞎cao心了。“太后,路家也是您的娘家,您不能就這么棄之不顧啊!”路妃尖聲道。“哀家不過是深宮婦人,哪里能參與前朝之事,”太后皺了皺眉頭,依舊慢吞吞地說道,“你即嫁入皇家,就該為皇家著想,總想幫著娘家,會讓皇上寒心的?!?/br>以前路妃最是喜歡太后這溫吞的性子,不急不躁又好說話,如今卻是恨死了這慢性子,把她急出了一頭汗,繞來繞去卻還是那幾句話,不疼不癢地?fù)芑貋?,幫不上任何忙?/br>“總想著幫娘家?這宮里哪個不幫著娘家!”回到玉鸞宮,路妃抬手就砸了一個大花瓶,“太后說得輕巧,還不是因為路家不是她正經(jīng)娘家!”“娘娘!”玉蘭嚇得魂飛魄散,連忙拉了路妃一把,“這話可說不得!”“讓皇上寒心?本宮就不信,娘家出了事,那妖妃會不幫著娘家!”路妃尖聲叫嚷,不讓她幫著娘家,那就誰都別幫,否則,她在太后面前就有話說了。過了幾日,袁先生進(jìn)宮來給蘇譽匯報近日的生意,順道帶來了一個緊急的消息。“蘇名打死人了?”蘇譽從賬冊中詫異地抬頭,他那個只會窩里橫的堂兄,竟然有勇氣殺人?自打蘇譽進(jìn)宮,大伯一家就不敢再找茬,嫡母趙氏也在府中過得安好。這些時日在宮中太過忙碌,蘇譽都快把大伯一家給忘了。敢情這之前的安生,都是暴風(fēng)雨前的平靜,不鳴則已,一鳴驚人!蘇名與人爭搶一個歌女,一言不合,失手將人推下臺階,那人運氣不好,腦袋磕到了石階,直接歸西了。人們見勢不對要報官,蘇名慌了神,大聲嚷嚷道:“我堂弟是宮里的寵妃,誰敢動我!”蘇譽揉了揉額角,這殺人的手法怎么這么眼熟呢?“東家如今是寵妃的事,京城中可謂是人盡皆知,京都府把蘇名給抓了,卻不敢開堂定罪?!痹壬鷩@了口氣,如今謠言四起,都說蘇譽一人得道雞犬升天,蘇家仗著蘇譽得寵,為非作歹。“東家的大伯托我給東家捎了封信,您看看。”袁先生有些猶疑,不知該不該給蘇譽看這東西。他本是聽命于皇上的,但皇上交給他的任務(wù)向來是語焉不詳,沒有具體指示。就比如給賢妃當(dāng)跑腿的這件事,什么事該讓蘇譽知道,什么事不該,皇上一概沒有說過,只讓他一切聽蘇譽差遣。蘇譽接過那信,想也知道大伯說了些什么,既然拿來了,還是拆開看了看。蘇孝彰在信中,先說了蘇名打死人的事,把他兒子說得極為無辜,只是失手推了人一把,不知為何那人就死了,料想可能是有人想要針對蘇家,故意嫁禍的。并且指責(zé),這都是蘇譽在宮中太過惹眼,才連累了他們,非但沒有得到好處,還比以前更加倒霉。數(shù)落了一通之后,又開始說好話,言說只要他跟皇上吹吹枕邊風(fēng),這么點小事,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