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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的圍攻之下只能苦苦支撐。那些人中突然傳出一聲叫喊:“抓活的!”另外的人馬上會意,天元宗現(xiàn)在鬧得這么大的陣勢,想要瞞住別人是不可能的了,以除魔衛(wèi)道為名出師,總該給整個修真界一個說法,而身為魔修的姬無端便是最好的證明!“那么……便結(jié)個‘降魔陣’吧?!痹S久未說話的熬路提議道。他并不想姬無端就這么簡單的死去,他早就發(fā)誓,那日所受的屈辱,一定要千倍萬倍的奉還給他!即使被心魔所困,永不飛升也在所不惜!那些人指訣翻飛,隨著他們復(fù)雜的動作,一條條紅絲從他們手中飛出粘上了姬無端的身體,那些紅絲越聚越多,很快便將他的身體包住了大半,將他的法力一點點的侵蝕,困在體內(nèi),就在劍域崩塌的那一瞬間,姬無端突然轉(zhuǎn)頭看向江策的方向,兩人四目相對,“快離開!”密語在腦海中響起,雖一如既往的冰冷,但卻是滿滿的關(guān)切。江策搖了搖頭,他跑到姬無端的正下方,運氣輕功飛上最高的山頭。他不知道該怎么辦,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姬無端被這些人困住,因為他們外散的氣勁,他連靠近的能力都沒有!天空漸漸暗了下來,五個巨大的影子越來越近,遮天蔽日之勢,沉重的威壓壓縮著周圍的空氣,一些修為低微的人被那股氣勢壓迫得動彈不得。江策被那股力量壓得顯出身形,但此刻誰也沒有心思多看一眼突然出現(xiàn)的人,那些人的注意力都被那十幾座巨大的山峰吸引了過去。“滅絕誅神陣”從天而降,雖然速度緩慢,但只要是被陣法籠罩在內(nèi)的人,都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壓制著,根本無力逃跑。那些人一個個被定在原地,眼中滿是恐懼。“滅絕誅神陣”并不會區(qū)分敵我,山峰邊緣擦過的地方,無論是活物還是死物,皆被碾成粉末。慘叫聲此起彼伏,修為高深的人借助法寶的威力,勉強能移動幾步,但比起陣法前進的速度,還是慢上許多。天元宗的弟子看著飛來的山峰,皆是一臉決絕,毫無懼意。有些甚至直接自爆了元神,連帶消滅了幾個圍攻的敵人。那十幾個虛境修士總算還有些高人的風(fēng)范,對著大陣只是滿臉的凝重。姬無端看著他們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群死人一般。敖路突然狂笑出聲,“‘滅絕誅神陣’!各位,這陣法威力是大,但是也要有人主持才行,現(xiàn)在天元宗除了一個隨風(fēng),根本再沒有其他大能,這陣起碼要五人之力才能徹底的運轉(zhuǎn),我等拼一拼,還是可以脫身離去的?!?/br>其中幾人也認出了這個陣法,但是卻沒有敖路這般熟悉,畢竟是做了幾千年鄰居的人,總能是知道一些底細。江策聽到他的話簡直想要撲過去咬死他!當(dāng)初師伯們怎么就一時糊涂放了這個畜生一條生路呢!姬無端見機不妙,也想如同其他門人那邊自爆元神,卻沒想到早一步被那敖路發(fā)現(xiàn),他竟直接一指點破了姬無端的丹田,直接廢了他的修為!如同困獸一般的巨吼響徹天際,強烈悲涼的氣息籠罩著整個青山,天上濃云密布,一點點下起雨來。大陣仍在繼續(xù)運轉(zhuǎn)著,敖路還是低估了隨風(fēng)的能力,那些虛境的高手,最終只有五人逃脫而已,而敖路因為之前并沒有消耗法力,竟也跟著脫離出來。不過一刻以后,隨風(fēng)元神耗盡,再無力支撐大陣的運轉(zhuǎn),那十幾座巨大的山峰便也隨著在空中分解,整個青山下了一陣石雨,夾雜著冰冷的雨水,沖刷著大地。江策跪在山峰之上,眼睜睜的看著那些人將暈厥過去的姬無端帶走,周圍的門人早已不復(fù)存在,只留下滿目蒼夷。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雙溫暖的手撫上江策雨水與淚水分不清的面頰,稚嫩的聲音焦急的呼喚著:“師兄,師兄……”就在此時,天空的云層突然變得更加濃郁,紫色的閃電在那些云層中游走聚集,颶風(fēng)吹起濃云形成巨大的漩渦,而那漩渦中央正對著江策的方向。“終于……找到你了……”一個機械的聲音在江策的腦海中炸開。江策猛然抬頭,對上天空中一雙巨大的眼睛。“天道……”江策喃喃道,心底的憤怒沖天而起,“天道!我不會放過你的!”那雙巨大的眼睛無悲無喜盯著他看了片刻,然后消失在云層之后。此時,紫色的閃電已經(jīng)聚集成十幾丈的巨龍,在云層中掙扎翻滾著作勢要對著江策徑直劈下。跟著小胖子的凡賜見勢不妙,趕緊抱起小胖子飛出老遠。不過兩秒的時間,那閃電巨龍便已聚集成形,最后一下掙扎,對著江策猛然落下。江策閉了閉眼,最后只來得及給墨炎發(fā)去一句密語:“救我?guī)煾?,求你!?/br>閃電的靈力四下散去,露出地面一個方圓十幾丈的深坑,焦黑的地面上,再不見江策的人影。☆、第69章東之極(一)安陽城,皇宮深處。古樸莊嚴的大殿中,層層帷幕遮掩下,一個滿頭白發(fā),滿臉灰白之色的老者有氣無力的躺在床上,渾身彌漫著一種發(fā)霉腐朽的氣息。十幾個太醫(yī)圍著他,小心翼翼的在旁邊觀察伺候著,不敢有絲毫怠慢。身著紅黑衣袍的年老太監(jiān)站在床邊,眼里滿含憂慮的看著床上的老者,卻也是一句話都不敢說。他的手上端著一個白銀茶盞,里面盛著清水。老者的身體,已經(jīng)不能再碰任何有刺激性的食物,唯一能喝的,除了湯藥,就是清水。厚重的帷幕抖了幾下,幾名年輕的太監(jiān)風(fēng)一樣的沖了進來,滿臉緊張的看著那個老太監(jiān),揮動著手臂不斷的指手畫腳著,示意有話要告訴他。老太監(jiān)渾身微微一震,輕手輕腳的放下了茶盞,就要隨他們走出門去。那床上的老者卻突然睜開了眼睛,低聲喝道:“參海,出了什么事?你們這群大膽的奴才,有事情敢瞞著朕?”名喚參海的老太監(jiān)嚇得渾身哆嗦,連忙跪倒在了地上,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道:“皇上,大,大皇子和三皇子帶兵圍了乾坤殿,他讓人來傳話說,說……說讓皇上改詔書?!?/br>老者猛的從床上跳了起來,他拍打著床上柔軟的被褥,瘋狂喊叫著:“逆子!逆子!這兩個畜生!我還沒死呢!他們就急著想要這個皇位?改詔書?讓他們做夢去吧!”老者激動得通紅,嘴唇發(fā)紫,眼珠子翻白,差點一口氣就提不上來。幾個太醫(yī)差點嚇得魂飛魄散,連忙沖了上去,順氣的順氣,灌藥水的灌藥水。參海老太監(jiān)則是跪在地上,大聲的痛哭起來:“皇上,您可要保重身體啊!您要是有個什么好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