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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楚。他臉上掛著淡笑,看上去心情頗好。梁高遠站在一旁,一臉憂慮道:“楚國兇殘,從我們的地方離開的時候,總是殺光搶光,二十幾年來,我大陳邊境沒有一日安寧。好在先皇善武,這些年他們才稍微收斂了些,如今這兵馬養(yǎng)得倒是比前些年壯實許多。他們本就是一群不怕死的蠻人,我方軍士才堪堪十萬,這……”江策對他的擔憂絲毫不以為意,轉(zhuǎn)頭看了他一眼,“你不信我么?”梁高遠對上他懾人的目光,趕緊撇開了臉,許久才輕哼了一聲:“我若不信你,又怎么會聽你的命令帶了這么點人就來了邊境,連先帝的喪禮都沒有參加?!?/br>江策輕笑一聲,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我自然不會讓你失望。讓你學的那幾個陣法都記住了么?”梁高遠點點頭,不再糾纏能不能贏的話題,他想起當初出發(fā)前江策對他說過的話,略帶猶豫道:“大人您,真的想要統(tǒng)一五國么?”江策沉默了片刻,只才輕嗯了一聲。他剛才粗略計算了一下楚國軍隊能漲的經(jīng)驗值,升個五六級應該沒什么問題。在這個沒有靈力的地界,天元宗的功法根本無法修煉,提升修為等級只剩下清小怪這一條渠道。隨著等級的升高,需要的經(jīng)驗便越來越多。江策的想法就是,既然這里的五個國家紛爭不斷,那便來次徹底的,如果能夠統(tǒng)一是最好的結(jié)果,即使不行,他提升的等級也不會太低,等他離開以后,這里的人和事發(fā)展如何跟他沒有半點關系。梁高遠并不知道他心中所想,自從他的命被江策所救以后,他對江策就是一種盲從的態(tài)度,從這場戰(zhàn)爭開始,今后的許多年他就一直跟隨著江策,從這這一邊都另一邊,鞍前馬后,不離不棄。地面在微微顫抖,那是大群馬隊狂沖而來的動靜,空氣中彌漫著一絲淡淡的殺氣。江策看著由遠及近的大隊人馬,擺了擺手示意身旁的梁高遠去組織早已蓄勢待發(fā)的己方士兵應戰(zhàn),而他卻手持雙劍,‘駕’的一聲呼喝,御馬朝著沖殺而來的敵軍狂奔而去。兩三里路的距離瞬間便到,前方是黑壓壓看不到盡頭的人頭,騎著高頭大馬的黑甲軍士沖在最前面,步兵緊隨其后,最簡單粗暴的沖鋒模式,如同一把利劍。江策心中頓生出一股豪情,他清嘯一聲,從馬背上一躍而起,眾人只看見一抹紅色的身影帶著一串花瓣從天而降。他先給了自己一個“劍破虛空”,然后便是持續(xù)的群殺技能“劍神無我”,紅色劍影虛晃,帶起更多的花瓣飄落,美到極致的動作是他周圍技能范圍內(nèi)的敵軍的催命符。這十來年他并沒有忘記當初師父的教導,每天都在熟練著系統(tǒng)所帶的技能,到現(xiàn)在的程度,他早已經(jīng)不用通過系統(tǒng)就能調(diào)動自身的修為,將那些技能一個個依著自己的意愿使用出來,他早已經(jīng)不是當初那個只能看著重要的人慘死的弱者。很快的,他所在位置的騎兵便多了一個缺口,楚軍騎兵大怒,其中一個將領指揮著一部分人將他包圍了起來,江策看著身旁突然增多的兵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這些等級不高的士兵即使將兵器戳在他身上,也被他強大的護身氣勁彈開,根本傷不到他半點皮毛。鮮血飛濺,骨骼斷裂聲中,江策一瞬間又收獲了幾十個人頭,手中的劍早已被染成血紅,他仗著自己強大的修為,一路狂砍,來來回回的將楚軍的騎兵分成了幾撮。不久之后,梁高遠帶著人迎面而來,當他看見敵方中若影若現(xiàn)的紅色身影時,心中升起一陣膽寒,他無比慶幸,慶幸這個人跟自己在同一個陣營。如同魔神一般的強大破壞力,這場戰(zhàn)爭只是單方面的屠殺,梁高遠突然有種自己帶來的人都是多余的感覺。但他并沒有忘記江策之前的囑咐,指揮著兵馬將被打亂陣型的楚軍給圈了起來,巧妙的行動和布局,復雜的陣法變換將那些試圖逃離的士兵團團圍住,他們,是這場屠殺的幫兇。馬蹄聲如雷而至,又有幾千鐵騎帶著步兵從后方蜂擁而來,馬蹄聲更響,各有一千多名騎兵從左右兩翼沖突了過來,那些人揮動著手中的兵器,誓要為死去的同袍報仇。江策被圍在敵軍的最中間,雖然有龍池樂回藍,但卻比不上“劍神無我”消耗,很快藍條便見了底,他也不急,直接從人群中一躍而起,爛熟于心的輕功再不受系統(tǒng)的限制,他踩著花瓣,很快便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見他翩然離開,楚軍還以為他是被己方的氣勢所迫,頓時發(fā)出一陣喝彩,士氣比之前又高了幾分。江策早以將這樣的情況知會過了梁高遠,江策的離去并未對陳軍造成影響,梁高遠冷靜的指揮著兵馬按照江策的吩咐運作,依然只是將人圍住,并未發(fā)生多少正面沖突。不久以后,江策帶著一管滿滿的藍再次歸來,屠殺再次開始,江策身旁粉色劍光閃動,隨著他的每一道劍光劈下,都有十幾個人命喪當場,一道道血線噴射而出在空氣中飛灑,在太陽光的照射下,散盡了生命最后一絲神圣的光彩。血霧在空氣中輕輕的蕩漾,每一次呼吸都能感覺到一股濃郁的血腥。江策殺了一天一夜,戰(zhàn)爭也持續(xù)了一天一夜,陳軍并不接受楚軍的投降,他們的目的是要將這些人消滅殆盡,這是國師的決定,從今天這場戰(zhàn)爭以后,他們再不敢對他有半點不敬的想法。首戰(zhàn)告捷的消息很快被傳回皇城,全殲敵軍十幾萬兵馬,一次便消滅了對方半數(shù)的軍力。雍寧初登大寶,后來有了兒子,如今又有了功績,頓時覺得自己變成了這個世界上最大的人生贏家,而這一切,都是國師帶給他的。一堆堆的封賞被送到國師府中,雍寧覺得這些都遠遠不夠,他竟產(chǎn)生了要去戰(zhàn)場慰問軍士的想法,好在大臣們還有些理智,將他攔了下來,國內(nèi)其他皇子的余孽還未徹底清理,新皇帝要遠赴戰(zhàn)場并不是個明智的決定。從那之后的幾年里,前方的捷報陸續(xù)傳來,雍寧終于坐穩(wěn)了自己的位置,但是對江策的思念卻與日俱增。江策去了戰(zhàn)場之后就再也沒有回來過,楚國只是開始,而后是秦國,再到宋國……他越來越意識到,江策當初跟他說過的統(tǒng)一宏愿正在一步步實現(xiàn)。雖然一部分大臣對江策的行為頗有微詞,有些更是直說他把持軍權想要謀反,但雍寧卻莫名的相信著江策。脾氣溫和的他甚至不止一次說過,如果江策想要,他便將皇位傳給他的話。鶯飛草長,又是幾番寒暑。雍寧的后宮雖不算龐大,兒子女兒還是添了好幾個的,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