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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靈氣并不屬于這個大陸,而是從少年身上發(fā)出,帶著一絲熟悉的氣息,還有那幾招熟悉的劍招,他雖然只見過幾次,但卻早已深深的烙在了腦中。“這……怎么可能呢……”江策喃喃自語,臉上帶著幾分不可思議的表情。少年已經(jīng)練完劍回了屋,直到天黑也沒有再出來過。夜風(fēng)帶著絲絲涼意沁人心脾,江策像是突然驚醒了一般,他伸手抹掉臉上殘留的水跡,心里有幾分不知所措。他的思緒停在了剛才那一刻,少年練劍的身影不斷在腦海中回放著,漸漸與另外一個身影重疊。這怎么可能呢……如果他的師父來到了這里,他不可能不會知道,系統(tǒng)上的名字依然是灰色的,他怎么可能到這里來。這一定只是巧合而已。他不愿相信,但是心里卻多了一絲期待。說起來,這小太子也叫無端呢,名字還是他取的。日升月落,江策站在原地并沒有離開,因為心里的那一絲期待,他一直等待著,想要再看一次。小太子并未讓他失望,天未亮便起來繼續(xù)練劍。和昨日一般無二的招式,少年臉上的表情認(rèn)真無比,每一劍都是用心而發(fā),但氣勢卻有些不足。他眼下的陰影太過明顯,看上去精神不太好。江策估摸著這孩子大概是擔(dān)心他老爹沒有睡好,從昨天那種不怕死的維護(hù)來看,確實是個孝順的孩子。原本只把他當(dāng)成過客,現(xiàn)在注意起來,突然就覺得每一處都透出不尋常來。這孩子身上帶著的龍氣,他在其他皇帝的身上并沒有看到過。他原本以為只是皇帝出現(xiàn)的天地異象,現(xiàn)在看來卻并不是表面上那么簡單。也許他跟他一樣,也來自那邊也不一定。說到龍,他在那邊是認(rèn)識一個的,只是師父曾經(jīng)說過,白帝是這個世界僅存的一條。如果并不是呢?江策做著各種大膽的猜想,最大的可能就是,這人是白帝的親戚,而且還有可能被師父教授過劍道。姬無端并沒有細(xì)說江策困龍殿內(nèi)發(fā)生的事情,他并不知道姬無端的身體是由白帝龍王爹的骨頭重塑而成,以至于讓他與真相擦肩而過,是不幸,亦是幸運。如果他早就知道,以后的所有歲月,他和他,永遠(yuǎn)只是師徒而已。太子不知道什么時候停下了動作,不經(jīng)意的一瞥,他突然看到了那個昨夜在他夢中也出現(xiàn)了整晚的紅色身影。那些不屬于這個世界的零碎片段,根本無法拼湊出一個完整的故事,只是他更加肯定,自己以前肯定見過這個人。這個人身上的氣息,莫名的讓他覺得熟悉,只要看到他,就覺得心里一直在尋找的東西有了著落。“怎么停下來了?”江策從屋頂上跳了下來,落在少年不遠(yuǎn)處,眉頭微皺的看著他。“你是誰?”稚嫩的聲音略帶清冷的詢問。江策輕笑一聲,臉上閃過一絲玩味,“我是江策?!贝蠹叶贾浪菄鴰?,這孩子卻問他是誰。這是來到這邊以后,他第二次介紹自己,第一次是向早已死去的老皇帝。太子沉默了片刻,念了幾遍他的名字,心里總覺得有些不對,但卻說不清是哪里有問題。江策見他略帶糾結(jié)的模樣,心情似乎好了一些,他往旁邊走了幾步坐在回廊上,催促道:“繼續(xù)?!?/br>太子倒也不再糾結(jié),他看著旁邊的江策,說了一句:“江策,我是無端?!彼缇椭溃拿质沁@個人取的,但還是想要親口告訴他。江策點點頭,臉上露出一抹淡笑。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為這個少年停下了腳步,每天看著他練劍,看了一次又一次,心里卻一絲厭煩的情緒也無,反而是多年的煩躁被安撫了下來。他除了偶爾在太子不練劍的時候去海邊看看建造的大船,其他時候都跟他呆在一起。他決定在皇城多呆些日子,畢竟船快要造好了,他可以等到試航以后再回戰(zhàn)場,他相信梁高遠(yuǎn)的能力,肯定能堅持到他回去。國師住進(jìn)東宮的消息很快便傳了開來,他放著建好的國師府不住,反而住了太子的東宮。大臣們的心思又活絡(luò)了起來,有些人覺得這是國師的陰謀,為了控制太子謀奪皇位,另一些人卻覺得,國師是為了穩(wěn)固太子的地位才會這樣,畢竟,皇帝對太子的寵愛,大家都看在眼里。國師回來以后救了皇帝的消息很快就被皇帝散播了出去,他如果要謀奪皇位,又何必救病得快死的皇帝?無論這些大臣怎么想,皇帝本人對這事的態(tài)度只有喜聞樂見,每日去東宮,除了能看到心愛的兒子,還能看到那人,以至于每天皇帝的心情都非常好,原本他就性格溫和,如今變得更加好說話,整個皇城也隨之籠罩在一股祥和的氣息當(dāng)中。遠(yuǎn)方的戰(zhàn)事并未對寧城有多少影響,這幾年風(fēng)調(diào)雨順,除了被國家征去的糧食,百姓們還有余糧吃口飽飯。江策久未在朝堂,那些反對他的人也拿不到他什么把柄,只除了一個于理不合,皇帝稍微壓了壓,便再沒有人提起。江策在東宮過的日子頗為滋潤。因著他絕佳的樣貌和身家,身旁總是圍著一群妙齡宮女,總算那些人還懂得含蓄,只給他吃的用的都是最好的,與太子一般無異。大家也沒覺得這樣有什么不好,只要他對他們笑一笑,他們做什么都覺得心甘情愿。按照太子的話來說,這人就是個禍害。兩人相處久了便沒了那些隔閡,雖然相處時互稱姓名讓旁人覺得略顯違和,但他倆卻并不在意。江策喜歡看太子練劍,為了讓他看著舒服,太子便吩咐侍從將他房中的軟榻搬了出來,甚至還在旁邊擺上茶幾瓜果。江策贊一句他有孝心便欣然接受,這些年緊繃的情緒,也只有看著他練劍時才能放松片刻。春日暖陽溫和的照著整個院落,庭院旁的軟榻上,紅衣青年隨意臥靠著,一個略小的身影緊貼著他側(cè)躺在一旁,少年一只手搭在他身上,睡得香甜。太子畢竟年紀(jì)不大,每日高強度的練劍消耗巨大,原來還沒有見到江策的時候,晚上睡覺時只有偶爾做些怪夢,但是自從江策到來以后,他每晚都會被夢境所擾,只要一醒來,他卻只能記得一些零星的片段。每晚休息不好,白天練劍自然就沒那么好的精神,太子為了不讓江策失望,總是強撐著,雖然這些日子劍道進(jìn)步了許多,但身體卻比之前差了不少。江策并不是沒有注意到他的狀況,每日他練完劍便讓他在榻上休息一會。起初還不太適應(yīng),但是后來太子發(fā)現(xiàn)只要躺在江策身邊,他就不會再做那些夢,便沉默著接受了下來。陽光照在兩人身上,暖暖的讓人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