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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點頭,轉(zhuǎn)身走了。如果是以前,他應(yīng)該會毫不猶豫的將他綁了直接帶走,畢竟在這個世界,只有他身上帶了龍氣,但是現(xiàn)在不行,一段時間的相處,他覺得自己做不出強迫人的事情來,他需要一些時間好好想想。江策在皇城呆了許久,第一次沒有回太子?xùn)|宮。他坐在皇城最高的宮殿屋頂上,手里拿著和尚給他的小冊子“萬花日記”,準(zhǔn)備好好看看那位都寫了些什么。封印的靈力并不強,只能起到保護(hù)的作用,不過應(yīng)付這里的人已經(jīng)綽綽有余了。江策手指在上面一劃,“嘭”的一聲輕響,手中便抓到了實物。封面上即使是簡體字,也透著一股娟秀,江策頓時覺得有些緊張,心情略忐忑的慢慢的打開了第一頁。“你不是一個人在戰(zhàn)斗!”幾個大字占滿了整個頁面,江策只覺得全身一寒,心里頓時涌出一股苦笑不得的感覺。他用指腹摩擦了一下邊角上的萬花標(biāo)志,又繼續(xù)往下翻。看著滿屏陌生卻又無比熟悉的文字,江策嘴角一抽,突然有種想要把本子丟出去的沖動,特么的那人能用中文寫么,雖然是拼音,但是還是很容易產(chǎn)生歧義的好么。姑且當(dāng)是他做的保密工作吧,江策耐著性子往下看。“你能來到這里,并不是偶然,雖然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是肯定你會看到。我只有幾句話想跟你說,后面的日記內(nèi)容,你看不看都沒關(guān)系?!?/br>江策皺著眉頭繼續(xù)往下看,“第一,不要輕易使用復(fù)活技能,會被它發(fā)覺。如果你看到這里,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用過了,被它發(fā)覺的后果,你懂的,我再提醒一次?!苯叻藗€白眼,默默的給那位前輩點個蠟。“第二,過來了,最好就不要回去那邊,在這里,你可以過得很好。你要是不想回去,后面的就別看了?!苯呦肓讼耄掷^續(xù)往下看。“第三,我就知道你肯定會看的,我也有放不下的人和事,所以我選擇從輪回道過去,我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記得自己是誰,但是,我希望你能找到我,然后將這本日記交回給我,我會一直等著你?!?/br>“最后,如果你找到我,我會告訴你所有的真相,還有,回去的方法,回到原來的世界。”江策盯著最后那句話,看了許久,回到原來的世界么……回到那個有疼愛自己的父母,有可愛的meimei的世界,還……回得去么。江策默默的將那本日記收進(jìn)背包中,回家的誘惑就在眼前,但是他心里想的卻不是這個,師兄和師伯們慘死的模樣還歷歷在目,他一刻也不能忘記。也許等那些仇恨都填平以后,才能好好思考這個問題。他并沒有在修真界見到之前的那位,想來那人應(yīng)該是過輪回道的時候丟失了記憶,這本日記對那人來說意味著什么,江策可以想象。那么現(xiàn)在,只有渡海一條路可以走了,他不想過輪回道,他怕跟那人一樣,最終什么都不記得。他想知道天道到底是怎樣的存在,他覺得那人肯定比他清楚,還有,他也想知道回到原來世界的辦法,所以他必須要找到他,這跟他為宗門報仇并不沖突。江策一個人跑到海邊,看著已經(jīng)快要完工的大船,心里總算有了一絲希望。他轉(zhuǎn)回了太子?xùn)|宮,打算無論太子愿不愿意,都要把人帶走。☆、第80章因禍得福(三)太子并沒有在東宮,江策回到皇城的時候,正好趕上早朝,太子已監(jiān)國兩年,從未缺席過。江策聽東宮的侍從說起,心里又有了一絲猶豫,這個國家還暫時離不開他。除了剛認(rèn)識老皇帝那會兒受封國師的時候去過眾臣朝會的泰和殿,時隔多年,江策再一次踏上了那莊嚴(yán)肅穆的白玉盤龍石階。周圍高大魁梧的侍衛(wèi)森然而立,剛走近便被攔了下來。江策穿著許久未穿過的國師法袍,不慌不忙的從白色繡著精致花紋的斗篷中伸出白皙的手掌,那掌中正握著一塊純金腰牌,雕工精細(xì)的飛龍在天圖案栩栩如生,龍身旁刻著先皇登基那年的年號。“飛龍牌”陳國只有一塊,早年為先皇隨身攜帶,后被他賜給了國師,意為見之如皇帝親臨。那些侍衛(wèi)很快便認(rèn)出了江策的身份,雖驚訝于他們的國師竟如此年輕,但卻再不敢阻攔。江策一路無阻的走過長長的臺階,隔得老遠(yuǎn)便能清晰的聽見群臣議政的聲音,偶爾還有屬于少年人獨特的沙啞摻雜其中。他本可以在東宮等待,但是心里突然就很想看到那人,想知道除了每日陪他練劍,他還在做些什么。因為大殿之外突然出現(xiàn)的白色身影,少年的話只說了一半,他沉穩(wěn)的臉上閃過一抹驚訝,目光定定的落在門外緩緩走來的人身上。注視著他的眾臣自然發(fā)現(xiàn)了異狀,一個個都順著他的目光看去,而后愣在當(dāng)場。江策就這么堂而皇之的走了進(jìn)來,渾身上下被白色斗篷遮掩,只露出幾縷如墨青絲和一張美貌絕倫的臉孔。年紀(jì)大點的老臣們雖然只有一個模糊的印象,但也能馬上認(rèn)出這人是誰,因那人太過獨特,只看過一眼便無法忘懷。只是沒想到過了這么多年還能見到他上朝的情景,心里都有些意外,莫不是有什么大事要發(fā)生了?而那些年輕點的,只聽過有國師此人,哪里知道他長得什么模樣,一個個都驚嘆此人的樣貌,在心中猜測他的身份。江策清冷的眸子在周圍掃了一圈,目光最終落在皇座臺階左邊的一張交椅上,那是老皇帝給他專程留的位置,沒想到還在。他只對著坐在皇座上的太子點了點頭,彎腰行了個簡禮便徑直走到那里坐下。老皇帝曾許他無需行跪禮,如今皇座上的人并不是皇帝,他這樣的行為并沒有什么不妥,但卻惹來了一些不明狀況之人的非議。“你是何人?竟敢在泰和殿中如此放肆,規(guī)矩都不懂么?”新上任沒多久的禮部侍郎王越年輕氣盛,眼里容不得半點沙子,他為太子所提拔,急于在他面前表現(xiàn),終于忍不住開口喝斥。一些知道情況的老臣們聞言,差點笑出聲來,雖然表現(xiàn)并不明顯,但都是一副看好戲的模樣。要不是這人非同一般,外面的侍衛(wèi)怎可能讓他隨意進(jìn)入,現(xiàn)在的年輕人啊,性子太過浮躁了些。江策轉(zhuǎn)頭看了他一眼,又轉(zhuǎn)頭看向皇座上的太子,眼里露出一絲疑惑。那種莫名其妙的呵斥激不起他半點情緒,他只是來圍觀一下太子怎樣決斷國事的而已,這人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