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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太子,那便是欺君,太子需將你定罪。以末將這一年來的觀察,太子家書不斷,對國師感情頗深,想來他肯定是不愿意傷害國師的,到時候便會陷入兩難的境地。”江策深深的嘆出口氣,最終還是不忍心拒絕那人。他們一起經(jīng)歷過那些苦難,他現(xiàn)在真心一點也不想讓他傷心為難。少年人的感情總是來得快去得也快,反正嫁就嫁唄,等過兩年回去了,師父估計也能想起以前的事情,只要不發(fā)生什么實質(zhì)上的關(guān)系,師父到時候應(yīng)該也不會有什么過激的反應(yīng)吧。紅色嫁衣如血,比他穿著的那身秀秀特有的金龍魚色還要扎眼。因為江策是男子,喜服自然準備的是男款,華麗卻不失莊重的長袍用金線繡著鳳紋,配上金絲鑲邊的腰帶,正好能將他精瘦的腰身勾勒出來。不知道怎么,還是被梁高遠搗鼓著穿上了。他唯一的親信在一旁看得贊嘆不已,那身衣服就像是量身定做的一般,尺寸再合適不過。軍中簡陋并沒有鏡子一類的東西,江策只能看到個大概。他想了想,點開了系統(tǒng)的人物界面,雖然是小圖,不過好歹能看個全貌,360度無死角,被系統(tǒng)融合的身體自然不是常人可比,穿什么都好看。看著自己這樣一身喜慶的打扮,江策的心情有些復雜,沒想到人生幾十年第一次結(jié)婚居然不是娶,而是嫁。還好他親爹親媽不在這邊,不然還不得氣死。日子一天天過去,太子的家書仍是連續(xù)不斷,只是隨著成人禮的接近變得更加頻繁了些。江策依然一封也不回,師父派人送來的喜服被他直接丟在了背包角落里,不到那一天,他都不想多看一眼的。這也算是一種逃避吧。有些人就是這樣,用強的還不一定會屈服,可是卻抵擋不住糖衣炮彈的襲擊。江策以前就拿強硬的師父沒轍,現(xiàn)在更加沒有辦法。皇城中因為太子喜事將近,處處彌漫著一種喜慶的氣氛。雖然皇帝還病著,太子有皇后和大臣們的協(xié)助也能把成人禮和婚事準備得妥妥當當。其實雍無端內(nèi)心并沒有像表面上的那么平靜,他畢竟還年輕,雖然他覺得那樣做是最妥當?shù)霓k法,但還是免不了擔心。他在賭,賭江策對他前世的感情。他沒有問他們以前是什么關(guān)系,但是他可以看得出來,他們的感情肯定不淺。他一直有種感覺,他來到這個世界的目的就是為了江策,雖然用這樣的方法將他與自己綁在一起有些卑劣,但是只要能抓住他就好了。等以后,無論能不能想起來那些記憶,總歸是達到了目的。離他們的婚禮還有三天,江策卻依然沒有回來。這一年的時間里,雍無端并沒有收到過江策的任何回應(yīng),即不拒絕,也不答應(yīng)。即使再堅強也免不了擔心,他到底是怎么想的……無論江策怎么想,雍無端都在一步步的實施著自己的計劃,他在等待著,不到最后一刻,絕不放棄。認識到自己的感情并不困難,他并不像他父親那般懦弱,日夜思念不若放手一搏,也許還能與他長相廝守。這個國家未來他已經(jīng)有了一些打算,好在他皇帝爹的兒子不少,總有一兩個比較聰慧的,以后只需要培養(yǎng)幾年,即使做不成一個英明的帝王,守業(yè)應(yīng)該是沒什么問題。再往后那些,就不是他需要cao心的了。隨著年紀漸長,他除了對那人的一點執(zhí)著,對這里的人情世事已經(jīng)看得非常淡薄。也許他說的是對的,他并不屬于這里,終究是要離開的。最后那天的前夜,雍無端在院中坐了一夜,特意給江策留著的軟榻還在原來的地方,他坐在上面,等著那人的歸來。啟明星升起的時候,依然只有他一個人坐在那里。雍無端覺得自己的整個身體都麻木了,他腦海中不斷回放著那人在這院中起舞的場景,心漸漸沉入谷底。白色人影帶起劍氣如虹,如同以前的那些日子,他手中持劍,心中卻還留著一絲雜念,終究還是敵不過心里那沉重的失落。再熟悉不過的劍法即使不用心也能隨性使出,修長身影在院中穿梭翻飛,宛若游龍。不再刻意壓制,周圍的花草被他的強勁的劍氣絞為粉碎。一通發(fā)泄之后,依然只有雍無端一人站在院中,他轉(zhuǎn)頭看向那人慣常所在,臉上的水跡不知是汗還是淚。天空漸漸泛白,早已有侍從等在一旁,不知看了多久,只是怕被他那凌厲的劍氣所傷,不敢靠得太近。婚禮之前先行冠禮,這是早就定好的流程。雍無端提著劍回到寢室,讓侍從們?yōu)樗麚Q上繁瑣的服飾,將長及腰跡的頭發(fā)盤起,俊美的臉上看不出絲毫情緒。鏡中的人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間,面目已經(jīng)長開,精雕細刻般的五官稍微還透著一絲稚氣,卻足夠讓人忍不住側(cè)目。為他著衣的侍女只看了一眼便低下頭去,每一個動作都小心翼翼不敢有半點差錯。即使猜不透太子的心思,也能感覺到他渾身散發(fā)出來的絲絲冷意。國師還沒有回來,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可是卻不敢在太子面前提起。等一起準備妥當,太陽已經(jīng)冉冉升起。很快的,有大批侍衛(wèi)在前方開道,雍無端從寢宮不急不緩的走了出來,泰和殿中早有文武大臣們在等待。今日之后,太子便是成人,繁瑣衣飾襯著那一身不怒自威的氣勢更加讓人折服,這便是今后他們的帝王,儀表堂堂,氣度非凡。溫暖的陽光籠罩著整個皇宮,雍無端卻感覺不到絲毫暖意。眼前的人和事似乎已經(jīng)跟他沒有絲毫關(guān)系,他只是機械的做著自己應(yīng)該做的事情。司儀的高聲吟唱和鼓樂奏響之聲,以及群臣的恭賀言語,過耳即逝。他終究還是沒有等到他,也許他們以前的感情并不像想象中那么深,一切不過是他一廂情愿而已。他沒有直接拒絕,估計也是為了給彼此留些情面,顧忌著他那一點能陪他渡海的用處。還是自己太過癡心妄想了,那如同皓月一般的仙人,又豈是凡人可以觸及。前方漸漸起了一陣sao動,雍無端卻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無法自拔。直到那抹紅色的身影走到他身前,他的眼中還是存著幾分迷茫。“怎么現(xiàn)在才出來?”略帶責備的話語在耳邊響起,炸開,即使冷靜如他,臉上也不禁露出驚訝的表情,瞪圓的雙眼顯出幾分可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