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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說之人?!?/br>江策想想就懂了,要找人,有畫像就方便多了,但是為什么這畫像不一起給那和尚家里人保管呢,而是要給另外的人?萬花的心思真是不好猜--真是猜來猜去也猜不明白。反正到時候找到人就知道了,江策也不多想那些有的沒的,直接問他索要畫像。“國師想要畫像可以,需答應我一個條件?!痹暹h顯然并不想把畫像白給江策。梁高遠在旁邊聽得輕哼一聲,臉上露出幾分不屑,大約是想著這人也不過是個貪圖富貴的人而已,跟國師談條件,除了權(quán)和錢,還能有什么。袁清遠只是笑看著他,等著江策回應。江策見這兩人的互動,心里雖有些疑惑,但關(guān)系到別人的私事也不好八卦,只是腦補了一番,直接問袁高遠,“什么條件,你說出來我才考慮答應不答應?!?/br>袁高遠直接道:“聽聞國師要出海尋仙,我想一同前往?!?/br>江策沒想到這人會提這樣的要求,他轉(zhuǎn)頭看向一旁的梁高遠,正見他對自己使了好幾個眼色,看樣子像是不想讓自己答應啊。自從與師父確定關(guān)系以后,江策的情商也跟著高了不少,他一手摸著下巴,腦子轉(zhuǎn)了幾圈也猜了個七八分,無非是一個跑一個追,還挺有趣的。江策嘴角扯出一抹曖昧的笑來,緩緩道:“我要是不答應呢?”袁清遠見他的模樣,也知道自己的條件并不過分,便直接說出了自己的目的,“不瞞國師,我傾慕梁將軍日久,今日聽聞他要與你一同出海,心中甚是著急,便想與他一同前往,若國師不肯答應我,那畫像我自然還是會給你,只是到時他要走,我便死在海邊!”梁高遠聞言,冷笑一聲,“要死便死,國師可不會為了你這不相干的人答應那些過分的條件?!?/br>江策用帕子擋著臉,掩飾性的輕咳一聲才調(diào)整好心情,艾瑪!他好想笑怎么辦,沒想到他的親信將軍居然是個傲嬌,這袁高遠還是個情癡,這么看兩人還挺登對的。三觀已被刷新一遍的江策已經(jīng)一點也沒覺得兩個男人在一起有什么不對,倒是有心想要成全他們。“那什么,高遠啊,你倆到底什么關(guān)系?”“我跟他沒半點關(guān)系!”梁高遠沉聲道。袁清遠聽著就不樂意了,趕緊接口:“我已是梁將軍的入幕之賓,梁將軍可要負責啊!”梁高遠被他的話氣得渾身一顫,語氣激動的指著他說了好幾個你字,緩了緩情緒才說:“我早有傾慕之人,你就死了這條心吧!”袁清遠輕笑道:“那人可是叫圓圓,自稱花間弟子?”梁高遠一驚,“你怎會知曉?”“圓圓是我的小名,當年我父親送我入花間派曾與我?guī)煾刚f,在我成年之前需做女子打扮,那年梁將軍被人所傷,是我傾力相救,你我日久生情互相愛慕,那時我還未成年,便只能私定終身,如今二十年過去,你要賴帳不成?”艾瑪!神轉(zhuǎn)折!江策看得一愣一愣的,梁高遠也好不到哪去,臉上的表情只能用復雜兩個字來形容。他顫巍巍的指著袁清遠,“你……你前年怎么不說,如今國師在反而要說出來!”江策也看向袁清遠,目露詢問之意。袁清遠臉上露出一絲苦笑,坦然道:“我以為以我倆的感情,無論男女,我們再見時你總歸能認出我來,沒想到你卻對我視若生人,我想著你今后總會記起便一直等著,只每日盡量出現(xiàn)在你面前。沒想到你竟然要跟國師出海,一去不回,我現(xiàn)在不說,以后怕是沒有機會再說了吧!”梁高遠閉了閉眼,揉著額頭道:“你這變化也太大了些,誰認得出來!”當初多可愛一小蘿莉啊,現(xiàn)在居然變成一個大男人,雖然長得很不錯,但是怎么看都跟可愛沾不上邊啊,這么想想心都碎了!無論梁高遠是否心碎與否,這事總該有個決斷的,江策看著兩人,覺得這事他不該亂做決定,這好歹是跟隨了自己好些年忠心可鑒的部下,多少應該為他想想。“若是高遠答應,你跟來也沒關(guān)系?!苯咧荒苓@么說,清官難斷家務(wù)事,他倆都私定終身了,應該算得上是家事了吧。他這么想著,也不打算多留這兩人,只吩咐了袁高遠盡快把畫送來便把他們送出了帳外。袁清遠倒也干脆,第二天便把那畫像給江策送了過來。至于到底梁高遠答應了他沒有,他就不得而知了,直到后來看到是兩人一起登船才確定下來。有了畫像,找人就方便了許多,轉(zhuǎn)世一回應該不會有多大變化吧,就跟師父那樣,越大跟以前越像。江策一想到那人,思念之情便迅速占滿了他的大腦,這一年多的時間,也不光是為了升級,其實也是為了捋順兩人之間的感情,他不止需要確定,還需要好好想想,如果只是一時沖動呢。時間證明,那感情隨著兩人分開,并未消減半分,江策想著這次回去,應該就可以很自然的面對師父了吧。畢竟新的關(guān)系,還是需要一些時間來接受和消化的。遠在皇城的姬無端因為恢復了之前幾百年的記憶,做起事情來比之前效率了不少,新的繼承人已經(jīng)確定,該理順的關(guān)系都已經(jīng)理順,那些輔佐的大臣也都安排妥當,以后的事情,便不是他需要cao心的了。那日他像往常那樣給江策寄了一封家書,上面除了一些問候的話,還加了一句:速回。雍寧終究沒能多堅持幾年,姬無端坐在床前看著那個已經(jīng)消瘦得不成人形的皇帝,臉上難得的顯出幾分陰沉。雍寧雙顴透著潮紅,臉色看上去要比平時精神,他披著衣服靠坐在床上,看著姬無端的眼神透著幾分慈愛,終歸是非常喜歡這個兒子的,要死了還是有些舍不得。還有心中的另一份牽掛,他想臨死前能再見那人一面。“你可是叫他回來了?”沙啞的聲音透著疲憊,卻比之前說不出話來要好上許多。姬無端嗯了一聲,伸手為他拉上錦被蓋好,父輩的關(guān)愛,幾百年前他并沒有體會,如今倒是享受了幾年,見這人就要死去,心中不免也有些動容。雍寧只問了這句,強撐著等了三天,終究沒能見到想見的人。等江策安排好軍隊的事情,神行回到皇城已經(jīng)過了七日,皇帝的喪事正辦到一半,江策只來得及看著他的棺材入土。姬無端一身白色孝服,領(lǐng)著皇帝的幾個兒子和后妃大臣們站在墳前,江策自己一身紅衣也覺得不太合適,便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