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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還算體面的喪事。那時候劉mama年紀(jì)還小,竇老頭和她太公公是一輩的人,她對竇老頭也不算了解,只是后來零零散散聽人提起過一兩回,所以勉強(qiáng)算有點印象。“我家和你應(yīng)該沒啥恩怨吧?”劉mama小心地問道。生怕自家以前哪里得罪過對方,所以現(xiàn)在人家找上門來報復(fù)。畢竟老一輩的事,他們當(dāng)晚輩的也不清楚,萬一真有什么也說不定。“能有什么恩怨?”看到劉mama沒出息的樣子,就好像他會吃人似的,竇老頭沒好氣地說道。沒恩怨就好。劉mama稍微放下了一點心,也不在乎竇老頭的態(tài)度,反而又仔細(xì)地觀察了兩遍對方,確定和印象里的一樣以后,這才又問道:“給我托夢的人是您吧?”竇老頭不情愿地點了點頭。當(dāng)我愿意給你托夢啊,要不是不想欠人情,他才懶得費(fèi)這個勁。那就難怪了。見狀,不知道竇老頭心里想什么的劉mama,終于明白了為什么她會誤會。因為這套藍(lán)色中山裝,是當(dāng)年十分流行的衣服。許多大爺人手一套,竇老頭走了之后,大概是辦后事的人,希望他走得好一些,所以特地給買來當(dāng)壽衣。同樣的衣服,他和她太公公身形又差不多,看不見臉的情況下,認(rèn)錯了也正常。知道兩家沒恩怨,對方又是自己村的鬼,劉mama放下了戒心,直接問道:“夢里你和我說的,我家小孩會出事是真的嗎?”“要是真的,具體是哪個孩子出事?怎么出的事,能不能避免?”不等竇老頭回答,劉mama就又急切地追問道。“我實話跟你說了吧,”竇老頭被問得沒辦法,看著劉mama臉上真切的擔(dān)憂,只好坦白地說道:“我就是一個孤魂野鬼,實力有限,而且和你家沒血緣關(guān)系,能看出這么多,已經(jīng)是超常發(fā)揮了。”所以上次托夢沒說清楚就跑,并不是在故弄玄虛,而是他就只知道那么點。“具體是哪個孩子,這不是有個真大師?你直接問人家就好?!币姏]什么事了,竇老頭嘟囔道:“要不是你昨天燒紙錢祭祖的時候,順手給路過的孤魂野鬼也燒了點,”他就是那個剛好路過的孤魂野鬼,竇老頭繼續(xù)說道:“讓我和你家有了點牽扯,不然就連這點情況我都看不出來?!彼钦娴娜酢?/br>聞言,顧長生總算弄明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本地人給祖宗燒紙錢的時候,往往會在角落里,另外起個火,把紙錢放進(jìn)去燒。這既有救濟(jì)孤魂野鬼,行善積德的意思,也是賄賂。讓孤魂野鬼拿了錢財以后,別去搶自己祖宗的祭祀。劉家人昨天給祖先送寒衣的時候,估計也這么做了。那么巧,運(yùn)氣比較好的竇老頭,剛好路過,就收到了祭祀。竇老頭雖然脾氣不是特別好,但卻是個好鬼。他拿完錢后,并沒有選擇一走了之,而是盡量回報了劉家人。入夢可不是件輕松事。竇老頭收到的那點祭祀,為了托夢,估計又全搭了進(jìn)去,最多只得了些微薄的辛苦費(fèi)。難怪明明享到了供奉,他卻還是一副營養(yǎng)不良的樣子,甚至就連衣服,都還是幾十年前的。顧長生頓覺肅然起敬,一時沒忍住,又給對方點了一根陰香。這根陰香把竇老頭這些年的虧空都補(bǔ)了回來。竇老頭顯露出來的樣子,面色以rou眼可見的速度紅潤了起來,干癟凹陷的臉頰,也漸漸豐潤。雖然還是那套衣服,但是整個鬼的精神氣,瞬間就不一樣了。好鬼總該有好報。畢竟每年享受了陌生人祭祀的孤魂野鬼那么多,但真正有回報的又有幾個?像竇老頭這樣的鬼,簡直就是鳳毛麟角,值得好好保護(hù)起來。他的這種行為,也必須鼓勵!顧長生毫不吝嗇,陰香就跟不要錢似的,又點了一根。補(bǔ)得竇老頭滿面紅光,一下子年輕了許多,腰背挺拔,恢復(fù)到了最佳狀態(tài)。直到竇老頭看起來都有些營養(yǎng)過剩了,顧長生這才停手。看這架勢,劉家人哪還有不明白的。劉mama忍不住伸手抽了劉金水一下:“昨天我給人家燒紙的時候你還說麻煩,沒必要多此一舉?,F(xiàn)在看看,要不怎么說好人有好報呢?”早知道就該多燒點。劉金水被打了也不惱,他其實心里也在后悔。給竇老頭好好地補(bǔ)了一回以后,不等劉mama再問,顧長生就說道:“大娘,我剛剛給您家人看了一遍面相。您老有一兒一女,金水叔和劉姨又分別都有兩個孩子?!?/br>“對對,金水有一對龍鳳胎,都結(jié)婚了,他們底下又有孩子。他jiejie不是生的雙胞胎,不過也是倆。大的那個是男孩,已經(jīng)工作好幾年了。小的是個女孩兒,才出來實習(xí),都沒結(jié)婚?!本褪且驗檫B孫輩都有了,所以一說到孩子會出事,劉mama這才害怕,著急不知道是哪個孩子。目標(biāo)太大了,用排除法都排除不過來。“我看金水叔的面相挺好的,倒是劉姨,子女宮有些不穩(wěn)。應(yīng)該是劉姨的孩子會有意外。”聽到顧長生的話,劉jiejie急眼:“我就說讓他們倆回來,A市多好啊,離家近,工作機(jī)會也多,又安全又方便的。偏偏倆孩子都死倔,說什么都不回來,這不是讓人擔(dān)心死嗎?”“要不是你催婚,孩子至于總躲著你?”劉mama以前還會幫著劉jiejie催婚,現(xiàn)在一聽孩子在外面會有危險,她的立場就變了,結(jié)不結(jié)婚的,哪有那么重要。反正再重要,也沒孩子的安全重要:“今年過年的時候,倆孩子回來不許再提這個話題?!?/br>沒人逼婚了,A市就業(yè)環(huán)境這么好,到時候他們再敲敲邊鼓,倆孩子也就回來了。留在本地,發(fā)生危險的可能性就大大降低。一有什么風(fēng)吹草動的,他們也都能第一時間知道。不用整天提心吊膽的,就怕孩子在外面出了什么事,吃苦受罪,報喜不報憂的。劉jiejie被劉mama說得有些不服氣,但想想確實是因為這個孩子才不回來,她心里反駁的話,當(dāng)即就說不出來了。劉金水見勢不對,連忙打圓場轉(zhuǎn)移話題地問顧長生:“我姐可有兩個孩子呢,是哪個會出事?”不能倒霉到倆都出吧?這是劉家人目前最關(guān)心的問題。聞言,劉mama和劉jiejie的注意力,全都回來了,兩雙眼睛一致地看向顧長生。“應(yīng)該是劉姨的小女兒。”“這死丫頭。”劉jiejie罵了一句,就到處找手機(jī),打算給女兒打電話:“這回不管說什么,我也得把她叫回來。”“等等,路上也不安全,讓她哥去接她。”劉mama補(bǔ)了一句。年輕女孩子孤身上路,簡直就是高危。劉金水也覺得危險,跟著說道:“我最近正好有空,我記得她是在D市實習(xí)?要不干脆我去接她?讓外甥跑一趟他還得請假,太折騰了。而且說實話,姐,不是我貶低那孩子。遇上事,他還真不一定有我頂用?!?/br>劉金水是個典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