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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是二人自從廣陵法會之后,合計了一下,和外面大千最有可能還有聯(lián)系的地方估計就是當(dāng)初的佛門圣地,也就是蓮臺寺在這里的分宗。考慮到那里已經(jīng)是皇朝離宮,到那里去只有三條路,一條是名揚天下作為國師大能被請去;另一種則是直接殺過去;還有一種就是潛入。二人很容易就選了第一條路和第三條路結(jié)合的方式,在前往離宮的路上盡量揚名,去到之后再觀察一下如何潛入。這次抓鬼就是他們名揚天下的第一步,特地選了一家在當(dāng)?shù)乇容^有聲望的鄉(xiāng)紳去,其中還經(jīng)歷了和當(dāng)?shù)赜畏降朗繝帄Z生意的事。翌日,二人跟那個鄉(xiāng)紳告辭離去,看到那個鄉(xiāng)紳千恩萬謝的樣子,沈中玉想到日后的免費宣傳都有了。走不到半日路,一直在前方打探消息的沈弈就回來稟報道:“前方有惡客攔路?!?/br>掐指一算,正是之前被他們搶了生意的那兩個道士。沈中玉不由笑了,道:“好得很,我們的身份送上門來了?!北緛磉€想慢慢鋪墊,偽作一個隱世門派來,眼下就有人送上門,真是大喜過望。那兩個道士不過是粗通道法,修為不過煉氣,被二人抓住,掙脫不得,索性納頭就拜,甘愿拜在二人座下,做個灑掃童兒。沈中玉看著一個須發(fā)皆白,一個胡子拉碴的樣子,居然還說是還說是童兒,感覺實在好笑,便道:“童兒就不必了,算是個晚輩吧?!?/br>“喏,見過兩位師叔祖?!蹦侨嗣硪粋€唱了個肥喏道。沈中玉側(cè)頭暗笑,張致和倒是接受良好,八風(fēng)不動地給了他們一人一瓶聚氣丸作見面禮。沈中玉想到他在門中只怕也見過不少這樣的晚輩,也是見怪不怪了。考慮到這兩個還算是半個凡人,走到下一個縣城之后,沈中玉就給了他們錢財,讓他們尋來車馬再行上路。二人根本不缺錢,當(dāng)初清剿那個盜匪大寨,得到的金銀不少。一邊走,沈中玉一邊觀察著這二人心性:那個須發(fā)皆白叫做孫百川,不過是個老江湖,滑不留手,而那個胡子拉碴,叫做陳銀漢,倒是真有傳承在身,且講幾分義氣。沈中玉與孫百川幾個養(yǎng)老錢,將他打發(fā)走了,只把陳銀漢留下,又問出他門中傳承如何。陳銀漢倒也乖覺,索性將門中傳承經(jīng)典完全交出,給二人看過了。此地修煉方式與二人所修小同而大異,早時也是搬運靈氣,但后來卻拐上了與人道氣運混流,乃至與山川靈機合一的道路上,如此駁雜不堪,只怕無緣飛升。不過想到這里連元嬰天劫都承受不了,談何飛升之說。想到這里,二人心里推算一下,途中抽空將這與陳銀漢講了一回。二人作為金丹宗師,旁征博引,卻不是這小世界之人能比的。陳銀漢聽得抓耳撓腮,喜不自勝,心感搭上這二人實在是造化。過江時遇到了洪災(zāi),二人停下施藥救人,看到沿途官府的不作為,還聽說當(dāng)今人皇又封了個貴妃,沈中玉隱隱覺得不對,仿佛這道路不通,但又重新算了算卦,并無不吉之處。淹留了兩個月,三人一鬼繼續(xù)走,中途斬妖誅邪無數(shù),名聲漸漸起來了。等到摸著京城的邊,他們竟是由前往京城赴任的官員帶著的。這位官員的母親一口一個仙人,那官員也只好“奉母命權(quán)作道場了”。他們看著這京城雄偉壯觀,看著和朔方城倒有幾分相似,便辭了這家人,三人繞城走了一圈。沈中玉站在城郊西山上,遙望城池,但見巨城之上有一條金龍繞著巨鼎,吞吐紫金色的氣運。只是這龍看著暮氣沉沉,氣運亦有不純。本來閉目吞吐的巨龍仿佛感到有人在看它,忽然睜眼向沈中玉那邊看了一眼,眼光一掃,眾人就感到如泰山壓頂一般的人道氣運壓在自己身上。沈張二人也是得道的地仙,哪里畏它,只是冷笑一聲,壓力散去。而一旁的陳銀漢倒是差點被壓得跪了下去。巨龍又閉上了眼睛,仿佛不管不顧了。卻在此時,從山下跑來一隊人,領(lǐng)頭的紫袍玉帶,來到跟前宣旨道天子崇道,聞有異人來訪,詔其其覲見云云。第26章先賢有云“不睹皇居壯,安知天子尊”。步行入宮城的沈中玉和張致和二人卻除了有幾分好奇,并無驚訝之色。修仙界中比這更宏大的建筑多了去,例如昆侖仙宗在絕壁之上開鑿而成的宮殿;還有當(dāng)年的十二蓮臺寺。在一旁跟著陳銀漢卻是連連發(fā)出了抽氣聲。真是丟人呀。沈張二人不約而同地這樣想,但也只好由他了。不過二人也不敢太過放松,凡人看不到,但是她們一抬頭就可以看到那趾甲俱全的老龍在宮城上游動。而且因為人道氣運壓制,神識不能透體,二人感覺自己仿佛是瞎了一般。當(dāng)今天子再崇道,也不會在正殿會見兩個道士,他們也沒有資格在宮城內(nèi)坐車或者騎馬。因此,內(nèi)侍領(lǐng)著他們走過了一道有一道朱紅大門,終于繞到一處大殿前。然后內(nèi)侍就讓他們等著,自己去通稟了。張致和見人走了,便道:“感覺這房子方方正正的,有幾分像是古苑君的洞府?!鄙蛑杏竦溃骸肮旁肪墓旁繁緛硪彩腔蕦m,只是實在荒敗了些?!?/br>這時候,通稟已畢,內(nèi)侍出來領(lǐng)著他們進了一處側(cè)殿,進去聞到nongnong的檀香味,和重重簾幕。簾幕被宮女一道道掀起,掛在玉鉤上,只剩最后一道。以二人的目力,隔著這么遠,也只是看到簾幕后影影綽綽的兩個身形,半臥半靠地?fù)г谝黄鹪陂L榻上,這就是當(dāng)今天子和受寵的那個燕貴妃?簾幕前站著幾個道士一臉審視地看著二人,眼神頗有幾分陰郁。二人行了一禮,也不下跪,只是作揖而已。簾子后的皇帝開口道:“道人何來?為何不跪?”沈中玉尚未開言,張致和卻搶先答道:“修道之人,只拜三清,不朝至尊。”張致和出身昆侖仙宗,難免有幾分驕矜,不似沈中玉今生作為散修,爬滾摔打多年,忍功甚佳。皇帝尚未答話,簾后的燕貴妃聽到這有些熟悉的聲音,心中不由起了警惕,直起身往外留神一看,竟是他們兩個,嚇得心臟險些停跳,小臉煞白。皇帝感覺到懷中愛妃忽然冒出一身冷汗,不由一驚,低頭看到她臉色雪白的樣子更是心疼,忙道:“愛妃!”這燕貴妃,本來該喚作賀樓燕紅。她柳眉一皺,當(dāng)機立斷就尖叫一聲,倒在皇帝懷里,道:“陛下,就是這三個道士害我!”那皇帝聽到這個,立刻就道:“來人將這三個道士押下!”燕貴妃聽到這個心里稍安,如小鳥依人一般伏在帝皇懷里,恨恨想道,莫怪我心狠,這兩人居然也來了,必定要壞我大事,一定要殺了!又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