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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承嗣是我至交好友,沈前輩和張師弟之前在朔方城銜尾追殺賀樓大娘子,重傷了賀樓城主。他因為事心里不快已久。因此我冒昧請問,不知這賀樓家大娘子不知道是如何得罪了前輩?”沈中玉聽到這個,笑了道:“難為你了,一個是你的好友,一個是你師弟,你連幫著罵兩句給他出氣都不成?!?/br>解存舉聽他話語輕快,顯然不把這事放在心上,心里一松,好了,這事想必不難解決,和元嬰修士結(jié)怨終究不是好事,便道:“沈道長知我。”沈中玉道:“我說,只怕會有不實之處,阿致來說吧?!本退憔渚涫菍?,你也未必會信,還是讓你們師兄弟說。說著他往后一靠,靠在一旁的矮案上,合目睡了。解存舉見到他這般說睡就睡,也有些驚訝,轉(zhuǎn)頭看著張致和。張致和喝完杯中的茶,放下茶杯,一臉正色地說道:“解師兄,你在朔方何曾見賀樓燕紅有何異常?”“異常?說實話,我雖然和承嗣相交莫逆,但對于賀樓大娘子實在不算熟悉。一來,男女有別;二來,我也不喜賀樓大娘子跋扈嬌縱的做法。因為承嗣是庶弟,她是嫡姐,她就十分不喜承嗣,承嗣在她跟前幾乎不曾得過一句好話?!?/br>解存舉說到后來,不自覺就為好友抱屈,“至于其他,她在失蹤十年后就結(jié)成了金丹,結(jié)丹之后她對承嗣就更差了,幾次鼓動賀樓城主將承嗣逐出家門。這算異常嗎?”張致和想著事無不可對人言,想著解師兄駐守朔方,多些防備也是好的,便將他們在蓮花小世界中的所見所聞,掐頭掐尾地說了一次,最后歸結(jié)道:“賀樓大娘子在修魔道?!苯獯媾e聽到這個,不由得一驚,說道:“這事,可有依據(jù),你可跟宗門說了不曾?”“已經(jīng)和家?guī)熣f了。”“那好,我也需跟承嗣說一聲,讓他小心些?!苯獯媾e扯了扯嘴角,道:“也不必太過擔憂,這世上修魔之人何曾少過?”但如果一個大城落到魔道手中,那就真是作孽了。“我不曾怕,我只想斬草除根?!睆堉潞兔C然答道。解存舉道:“賀樓城主珍愛此女,恐怕未必能如意。罷了,我回去便仔細打聽一下?!?/br>“如此便謝過師兄了。”本來跪坐的張致和聞言,直起身,向解存舉作揖道。解存舉道:“我自幼在朔方長大,雖說后來入了宗門,但最后還是駐守朔方,說什么謝?!闭f罷,飲盡放得已經(jīng)涼了的香茗,告辭離去。等人走了,沈中玉一伸懶腰,抓過張致和的手腕握住道:“真?zhèn)€無趣,說是金蓮法會。我們連金蓮的影子都不曾見,就已經(jīng)遇上了許多俗事。”張致和聽到這個,頗為贊同地點了點頭,說道:“也不知為何這么多事找上門來。”沈中玉振奮道:“等這些俗務(wù)忙完,我們也有些空閑,到時候便去瞿塘逛逛,相傳摩崖石壁也有幾分意趣?!?/br>“好。我打發(fā)跟著我的那些人駕車先回去好了。”“不急,到時候我們還要轉(zhuǎn)道去南海潮音洞,得先把這書還予水月庵。我們管不了庭秀,就找個能管的人。都是佛門修士,想必他們就要好說話多了?!?/br>張致和聽到這個,也覺得有理,剛要說話,就又聽到童子通稟道:“水月庵慧靜法師來了?!眱扇寺牭竭@個,相視一笑,齊道:“可真是趕巧?!北阋煌饋恚鋈ヒ娙?。但見一個布衣女尼在院中等候,她見到人合十行禮道:“貧尼慧靜見過兩位施主。”聲音嬌軟,如黃鶯出谷,春燕初啼。等她抬起頭來,就看到,她看來不過十六七歲,雖穿著一身黃不黃、灰不灰的百衲福田衣,頂著一個光頭,但容貌俏麗,肌膚晶瑩,便是這粗陋布衣也不掩絕色。兩人也見過些世面,自然不至于看呆了去,也還禮道:“法師不必多禮?!?/br>第55章三人分賓主坐下,那個小尼姑看著不過末那識的修為,也就相當于道門的金丹期,客氣了一陣,就有些生硬地說道:“師父說,兩位道長從蓮花小世界里得了些奇遇。讓貧尼來尋兩位道長聽法,長些見識?!闭f到后面,聲音漸低,很有些不好意思。沈中玉就道:“我們確實僥幸得了,乃是當日蓮臺寺的根本大法。我們也商量過,要將這經(jīng)書交予水月庵。既然法師來了,索性就直接帶回去吧。”慧靜聽到這個,連連擺手道:“不行的,我可不敢?guī)Щ厝?。誒,不是,這兩本經(jīng)書本門只作它山之石可以攻玉,并無貪沒之意?!彼秸f越覺得自己語無倫次,頓了頓,很是不好意思地笑了,仿佛春花初綻一般,道:“貧尼不知事,讓兩位見笑了?!?/br>沈中玉頗有耐心地看著她,聞言稍一頷首道:“無妨,慢慢說?!?/br>慧靜斟酌了一下,道:“門中只求得經(jīng)書一觀,命貧尼前來接引?!鄙蛑杏衤牭竭@個,道:“知道了。等法會結(jié)束后,我會讓人通知你來一起上路的。”慧靜聞言,起身合十行禮道:“謝過前輩成全?!?/br>又說了兩句,沈中玉無心逗小尼姑變臉,就將她打發(fā)走了,回身跟一直沉默的張致和道:“怎么一直不說話?”張致和道:“我在想,不知道是水月庵中哪位大師急著求這經(jīng)書以作突破,只是可惜了?!?/br>沈中玉聽到這個,也道:“確實可惜了。”然后就分析道:“水月老尼早入化神,久不理事;水月庵中就只有幾個元嬰修士主持。大抵是其中一個卡在元嬰入化神這一步太久,急著求這經(jīng)書一觀,以作突破之用。本來佛門四大皆空,而今卻惑于外物,如何能有進展?可惜了千年苦修。”張致和聽完沈中玉分析了之后,說道:“我也聽過慧靜法師的名號,她師尊乃是優(yōu)曇法師,據(jù)說因為在魔劫之中留下了心結(jié),因此一直不得突破,難道是她心急了?”沈中玉聽到這個想了想,不記得自己上輩子曾惹過水月庵的老尼姑,也就道:“唉,罷了。橫豎我們要帶著個監(jiān)軍上路。一路上只怕用些葷腥也怕熏著她?!?/br>張致和聞言笑了,道:“那我們走前,去買兩罐子飴糖就好?!?/br>沈中玉聽到也笑了,隔空敲他一個榧子,道:“到時候我就抹你一嘴糖?!?/br>張致和笑著躲過了,道:“我等著。”翌日二人就聽說芳林姬的侍女因為主人一直未歸鬧起來了,李家家主聽說此事親自出來到各個大派駐地問了,盼著有人主動承認是自己見義勇為。張致和倒是很樂意承擔,但卻擔心牽扯到沈中玉,只在心里想了想。最后此事還是不了了之,連芳林姬的事故都不曾找到,她的侍女們就灰溜溜地抬著空輦回宮了。李家見人走了,開了幾次清談之會,好歹挽回了些人氣,然后就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