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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師弟的生理健康教育,但是張小受的回答忒實誠了。第99章張致和聞言,覺得也有道理,便收起那一疊書籍,然后就想回去了。他先去了天池邊上,與龍女道別。剛到天池邊,張致和就看到水天一色,一遍湛藍,冰川雪山倒映水中,卻像是從湖面向下倒長的冰柱,顯得秀麗而奇詭。他剛走到邊上,就看到湖中波浪微動,水色嘩嘩,龍女就從水中冒了出來,上半身裹著一身素色鮫綃,下半身仍是龍尾,在水中若隱若現(xiàn)。若在遠處看去,卻似是冰天雪地里開出的一支菡萏,清極艷極。她看到是帶自己到此的張致和,也啟顏一笑,道:“休徵謝過張公子了?!?/br>張致和忙道:“不敢當,我該叫你師姐才是?!?/br>龍女嫣然一笑,道:“師姐嗎?那正好,我還沒有師弟了?!薄班?,我要走了,以后有何事可以和師兄說,和綠姨說也可以的。”“綠姨?我知道你師兄是昆侖掌門,但是綠姨是誰?”“她是師父身邊的侍女。”“侍女嗎?”龍女臉上帶了點薄怒,然后又調整過來道:“也罷了。我會去尋她的。”我乃真龍之裔,現(xiàn)在竟要奉承一個奴婢,也罷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母親早逝,我又結丹不久,還能如何呢?張致和不是很懂龍女為何有些不喜,忙道:“綠姨人很好的。她對師父十分忠心。”“我知道,謝過了?!饼埮當狂侵x過。“好?!睆堉潞陀终f了兩句,也就轉身離去,去跟師父叩頭告辭了。龍女支著頭在岸上懶懶地曬著太陽,看著他遠去的背影,想著這話是他自己來說的還是那個奴婢指示他來說的,想了半日,她又忍不住自嘲一聲,想到這有何差別,我現(xiàn)在還是要奉承一個奴婢呀。正想著,她就看到綠蘿從山上姍姍而來,屈辱地咬了咬嘴唇,還是勾唇一笑,道:“綠姨?”綠蘿聽到這個,也是一笑道:“哎呀,姑娘這是跟著二郎學的?!饼埮樕⒓t,不知道是羞的還是氣的,還是笑著說道:“嗯,剛才張公子來與我說了綠姨是叔父身邊的得用之人。我剛來什么都不知道,綠姨和我說說?!本G蘿雖一直跟在楚鳳歌身邊,也有了些年歲,但畢竟養(yǎng)在深閨,見識不多,如何比得過曾跟隨母親在魔道中沉浮的楚休徵。不一會兒,她對休徵的心結盡解,覺得楚鳳歌能有這樣一個聽話的小輩侍候真的是大好事。因而兩人情好日密,時時來往。楚鳳歌向來是不理會這些小事的,自然也由得她們。張致和卻是歸心似箭,不久就回到了七殺城中,每日與沈中玉一道不是下棋,比劍,就是聯(lián)句夜話,沈中玉幾乎是手把著手教他煉器,第一次就煉出了法寶靈紫無相繩,可以虛實轉化,法印發(fā)動就能制住對方全身法力,將人放倒。他本來要送給沈中玉,但是沈中玉卻道:“我手上法寶夠用了,你拿著吧。”“嗯。”張致和應道,將靈紫無相繩化為腰帶綁在腰上,想著要煉些其他物事送給沈中玉,索性就在煉器室內閉關,苦心鉆研起來。沈中玉見此也就出去了,命人好生侍候,無論天才地寶還是尋常材料,皆不能斷。修行路上重在法侶財?shù)厮淖?。法之一字,張致和身負昆侖仙宗的劍修根本大法;而侶者,本意則為志同道合之友,更不必說沈中玉這般合籍雙修的道侶;而財之一字,說來張致和一路走來卻不曾缺過外財;地指的是修行之地,一般來說只有洞天福地才可,張致和自幼長在昆侖,后來宗門更有洞府分配,再后來住到七殺城中,任外面北邙千里焦土,城中還是福地。因此,他修為突飛猛進除了因為他天縱英才之外,還在于他一直以來法侶財?shù)亟圆辉薄?/br>這般不計成本的練習之下,不久張致和就又煉出了一盞明燈送與沈中玉,沈中玉取名曰明月夜,正好放在室內照明。兩人日夜相對,時時苦修,修為大進,不知今夕何夕。直到張致和再一次往朔方城寄信與解存舉,回信卻還是“觀主與賀樓承嗣外出游歷?!?/br>他忍不住覺得有些奇怪,就去問沈中玉道:“不知道梼杌爪上毒性如何解?”沈中玉聞言,笑道:“怎么想起這個來?”張致和將信遞與他說道:“因為憂心朔方城之事,我每兩年就寫信與解師兄。但是一直以來都是這般回復。要解梼杌爪上的毒性很難嗎?他們是為了尋藥?都去何處冒險了?”沈中玉掐算了一番,說道:“大亂將起,天機不明,只能看出十分兇險?!?/br>“什么?”張致和聞言驚道,不由得后悔自己往日實在太過懈怠,竟坐任此事發(fā)生,立刻就道:“先生,我欲往朔方城一趟。”“好,我與你同去?!?/br>“先生公務不忙?”“不算什么?!鄙蛑杏駝傉f完,就臉色一變,道:“后山異動,我們去看看?!?/br>“好?!睆堉潞瓦@時已經聞到異香馥郁,不知道何處奇花開放,香飄十里,跟著沈中玉就一同騰云而起。去到后山山谷之中,看到的景象卻讓他們大吃一驚,在山谷中央,芝田瓊田之中,此時正長著一株色如黃金的樹。與其說是樹,不如說是小苗,因為雖然越有一人高,但是只在頂端長著如同麥芒一樣的金色小葉。葉子在陽光底下漸漸化為綠色,像是黃金鑄成的樹干卻化成紫色。在rou眼可見下,這小苗越長越高,漸漸到了百丈高大方才停下。在這小苗生長的同時,呈云霧狀的靈氣自樹干中溢出,不久就溢滿了整個山谷,在山谷中下了一場靈雨。芝田之中靈草靈谷在靈雨的滋養(yǎng)下,紛紛長大成熟結實。兩人看得目瞪口呆,沈中玉最先反應過來了,去到樹旁比劃了一下,這樹干竟有十人合抱大小,他繞著這樹走了一圈,眉開眼笑道:“天送基業(yè)來了?!?/br>張致和聽到他這般說,知道是吉非禍,也走到樹下,抬頭看到樹干光溜溜地并無枝干,只在樹冠上有九個彎彎曲曲的大丫叉,丫杈上枝葉蔥蘢,連成樹冠,形如華蓋。他低頭想了想,然后道:“青葉紫莖,百刃無枝,上有九欘。莫非是古之建木?”“說不定就是了?!鄙蛑杏裥Φ?;“當年,黃帝筑建木以通天地,想不到這么多年后竟還能看到建木出世。這恐怕是當年建木的幼苗吧?!?/br>張致和道:“只怕它也是養(yǎng)精蓄銳多年,方能一朝勃發(fā)。”沈中玉道:“厚積薄發(fā),誰不是呢?”張致和就道:“嗯。先生你在此照顧建木,我自己去朔方城看看吧?!?/br>沈中玉看了看建木,若果建木復生的消息傳出,而自己又不在,估計七殺城會有大禍;但是讓張致和自己去直面魔修,卻